菊池杏子眉头一挑,一侧嘴角上扬,咧开的嘴角露出不甚齐整的牙齿,露出满满的厌恶。
“不知道你们这帮华夏人究竟是愚蠢呢,还是盲目,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一条被弃主人的狗罢了。咬人的狗一向不叫,你叫吗?”左丘明芮淡淡的说道。
菊池杏子怒道,“你找死!”
“没兴趣!要么动手,要么死这儿!”左丘明芮依旧平淡,两只清冷的眼眸中,晴光微动,不无藐视,只有对于世间一切事物的无视。
菊池杏子手中的荆棘长鞭一甩,一股黑气从身体中涌出,不断灌输入长鞭之内,长鞭上立刻散发出阵阵不详的黑紫色光昏,对着身边的打手一鞭抽上去。
那声音打的脆响,尖锐的利刺在背上留下一排冒着黑血的刺伤。这些打手没有惨叫,更没有无动于衷,而是一个个露出了舒爽的表情。
“可牟记!赛高!杏子撒嘛赛高贼斯!”
几个人怪叫着,身上开始不断涌出黑紫色的光晕,身形也开始膨胀起来,所有的肌肉都隆起到一个极为夸张的地步,无论是是精神和力量都在一瞬间提高了一大截,身上的气息更是超过了一般体修的入门境甚至直接入到了达庭境。
“给我上,把这个女人拿下,你们想怎么玩她都可以!”
“遵命,杏子大人!”
这几个状况兴奋的怪叫,如同狂奔的野熊,直接向着左丘明芮扑了过去。个个将舌头伸到最长,口水如黏丝一般落下,眼中满是急不可耐,就好像是盯着唾手可得的猎物 。
“假物于外,终归只是小道!”
左丘明芮依旧从容不迫,左右手各倒垂抓着一把匕首,深入快燕,体若游风,于壮汉群中缓缓走过,轻轻松松的就在这些人身上留下了伤口 。
可是身子刚一站稳,身后的壮汉却猛然抱了上去。
“怎么会?”
左丘明芮眼中微微扫过一丝震惊,身向后去,脚尖轻点而起,划过二米有余。
“小贱人我早已经注意到了,你是个用毒的!巧了,我也会!”菊池杏子捂着嘴哼哼一笑,“这鞭子上淬了专门的催性药!可以在一瞬间就将人的潜能激发到极致,加快体内代谢能力,你的那点毒,早就不算什么了!”
“哦!”左丘明芮眼中顿时扫去了异样,“我还以为有多高明呢原来就这,我早就觉得这些人活着却和死人没什么区别这点很怪,本以为是人傀之术,没想到只是药人罢了!你利用这些淫奴,到那些女孩身上采阴补阳,然后你再采阳补阴重新采补回来!你这是身体挺好啊!”
“你知道又如何,一个用毒的,还想击溃我这药人!”菊池杏子轻蔑道。
“谁告诉你我只是用毒的!”
左丘明芮轻轻打起一个响指,整个城堡里顿时传来了一阵隆隆阵响。
分布在城堡各处阴沟里的老鼠,就如同听到召唤一样从四面八方的阴暗处钻了出来,如潮水一样从厅堂墙壁近地的通风口鱼贯而出。足有数百有余,个个肥头大耳比一般的小猫还要大上一圈。
这些老鼠一个个眼冒绿光,奔涌起来如小浪一样直接将攻击左丘明芮的几个药人扑在地上,仅是片刻时间,便啃咬成干净无肉的洁净白骨。
“御兽术?你是驯禽师?”菊池杏子眼中森然,但并不慌乱。
“都是控制生物的手段罢了,只不过你用的是我用的是炁!”左丘明芮淡然的看着菊池杏子,“你的药人,可能没有多少但是你在这个城堡中的老鼠却是很多!你觉得他们够它们吃的吗?”
“哈哈哈!一个奴隶罢了你真以为我会心疼吗?”菊池杏子翘着嘴,挑着自己的头发,一脸温顺愠怒的表情却是眼中恨意绵绵,嘴角轻起呢喃道,“奇门,红莲!”
一道火柱突然冲天而起,只是一瞬便将地上的老鼠清空了大片,空气中都是老鼠烧焦的恶臭味。
菊池杏子先是假装害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又忍不住笑的烂树乱摇。
“哎呀,老鼠终归是老鼠!就算再多实在太多了也逃不过猫!我说过,这是我的地盘!哈哈哈!”
扑通!
“哎呀!”
菊池杏子还在狂笑可她身下充当椅子的药人却突然软了下来,将原本得意的菊池杏子直接摔了个结实。
扑通!扑通!
就是几声响,那一排排的药人个个瘫软了下来,有的七窍流血,有的是心口处出了窟窿,有的则是胸口内陷。
不足十几秒就都无声无息的死了。
菊池杏子看着还在倒下的药人,也开始慌张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儿,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送他们上路而已!”左丘明芮缓缓向菊池杏子走去,周遭的老鼠也随之为其让开道路,
“你不是驯禽师?”菊池杏子恨道。
“我没说过我是!”左丘明芮亮出手中的匕首,“我和某些人不一样,我不喜欢戮杀,我比较赶时间!”
“奇门…”
没等菊池杏子说完,左丘明芮已是动手。
“逆转八方!”
一股漏雷直直的从屋顶劈下,瞬间将菊池杏子彻底笼罩。
刚阳纯粹的狂暴雷电瞬间席卷全身,将那身体所有的神经同时破坏一通,仅一道雷,菊池杏子就已经被劈得外焦里嫩。
“不可能这明明是我的风水局?”
菊池杏子话刚一说完,穹顶上便又立刻降下一道漏雷,只将她劈的浑身冒出青烟。
“连自己的局被别人取代了都没发现,九菊一派,不过如此!不入流,始终不入流!”
左丘明芮掷出一把匕首,将菊池杏子的手掌牢牢的钉在地板上面。
“你是术士?”
菊池杏子满眼的惊骇,可是回答她的并不是左丘明芮,而是一道从地面上突然升腾而出的火柱。
火光中凄厉的惨叫不断回荡,映着左丘明芮毫无波澜的双眼。
火焰散去,菊池杏子依旧活着,只是更加狼狈,身上的衣服也被烧掉了大半。
“你不要杀我,我还有价值,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砰!
又是一道漏雷落下,菊池杏子再次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
“不用担心,这些东西不会立刻要你的命,只是会维持两个小时罢了!”左丘明芮淡淡的说。
“你究竟要怎样?”菊池杏子凄叫着,声音已经开始颤抖,眼中更是压不住的恐惧。
呼!
火柱再次冲天而起,菊池杏子再度发出惨叫。
“同样身为女子,可你竟是如此可恶!你可以拿自己不当回事,但是你不能把别人不当回事,比起那些被你害到那般田地的女孩,你的下场也算是开恩了!”
左丘明芮又掷出了一把匕首,这次是将菊池杏子的一只脚钉在地上。
没等菊池杏子痛苦,再一道漏雷已经到了。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认错了!”菊池杏子哀求的说。
“放下屠刀,怎会立地成佛!你说放过我必然要放吗?你可曾放过那些女子?”
左丘明芮盯着菊池杏子的眼睛,看到的只有躲闪和潜藏的怨毒。
“果然死性不改!再来!”
火柱再度升腾而起。
“我当真知错了!”
菊池杏子在火中疯狂的大叫着。可惜这不是真的认错,也不认为自己有错,只是认为当下的困境只有认错才对自己最有好处。
恶人从不会因自身的错误而流下眼泪,只会自己因错误而被正法感到后悔。
改过自新从不是一个能够普适应用的准则,同样改过自新的机会也并不适用于任何行为过恶行的人身上。
迟到的正义并不算是正义,仅能算是一种迟来的安慰。
左丘明芮平静的再次掷出一把匕首,将那只拼命挣扎的恶手牢牢的困在地上。
“你真的知错吗?”
菊池杏子拼命的叫着,“我真的知错了!恳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好,我给你一个机会!”左丘明芮说。
“真的!”
菊池杏子眼中顿时亮起光芒,同时还有那一闪而过的杀机。
噗!
第四把匕首突然落下将最后一只脚掌钉在了地上。
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你就去死吧!”
菊池杏子顿时感到一阵的绝望,更是飞快的转变成了怨恨。
“你们这群猪一样的女人!你们凭什么和我相提并论!你们只不过是一群畜牲,我对你们怎么做都可以!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就算是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你们这群贱人,你们这群只配作为玩物的贱人…”
左丘明芮毫不在意菊池杏子的咒骂,转身直接离去。
道道雷光与火柱在身后不断的闪烁出银白与赤红的耀光,将左丘明芮的影子越拉越短。
火焰的爆鸣声与雷电交织中那一声声唾骂也越来越细小不可听闻。直至最后,地上仅留下一具被钉住四肢如苦柴一般的焦尸被涌来的老鼠啃咬成了一地的碎灰。
只有那怨毒的咒骂声时不时还会在城堡里不断的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