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啊！跟我一起练！所谓拳打万遍理自现！武圣也需勤苦练！”
“想要成为人上人，便先吃的皮肉苦！练不死便是往死里练，再蠢再笨也能练出名堂！”
“花在武馆的钱不练便是送，练了才叫赚！不练乱看一家白干！”
“练！练！练！”
“好！大声点！喊出来！这伏山牛魔拳可是顶好的功法，感谢牟家老爷们的大方吧！这可能是你们人生中，唯一一次接触这般离相级别的功法了！”
“牟！牟！牟！”
最后几声是对牟家的感谢，同时也是功法必要的过程，只见那些在演武场上队列整齐打着如同巨牛行进般动作的拳法，一声声牛牟之声响起。
看着那隐约出现的一头踏山顶天的巨牛，道成一对其中的原理更加有了兴趣，毕竟事关自己的超凡之道。
“武道，真是超乎想象啊，道尊之能，神乎其神，而能单独创立出这样武学的牟家三祖，更是让人佩服。”
虽然超凡好像本来就超乎想象，尤其是前世玩的某个烧鸡游戏更是把无所不能展现的淋漓尽致起来。
而面对道成一的吹赞，带着道成一入武馆的三师兄，李大牛更是荣辱与共的自豪着。
“那是当然，武道总共不过四百多年，牟家三祖惊才绝艳以后进之身不过五十年便把武学从照见推演至离相，如果不是后面离奇失踪，恐怕断业也未尝不可啊。”
天下武学共计四类，照见，离相，断业，涅盘，这是身边李大牛从介绍武馆武学后便嚷嚷半天的设定。
前面二者顾名思义是只具备形体的相似，以及脱离了原本形态进行升华，后面二者就神化一些。
断业，挣脱轮回之苦，了断诸般业果，自成一派，无需拘泥于固有的种肉，可随心所欲。
涅盘，肉身不死，无寿命之苦，无凡尘之扰，可摄诸般法，可退诸般恶，得大自在。
前面三个还好说嘛，从只是借鉴到创新再到无属性万金油，很合理，但是这第四个就让道成一对这个世界四百年的武道的起源有了一个联想。
毕竟不死和涅盘什么的，太容易和那天外而来的药王有关了，按照敌我同源的经典设定，说不得二者便是有关系。
等他们练的差不多了后，李大牛便是带着道成一入场，负责教这群学员的是武馆的四师兄，牟涧，不是本姓是赐予姓，忠诚方面却是不必多说。
“三师兄，这是来新人了吗？”
口号喊的响亮的牟涧是个典型的络腮胡汉子，身上的铁味和火味很浓，很好的反映他出身铁匠的身份。
“嗯，宏管事安排进来的，三少爷那边的门客，想练武便带过来了，天资不错。”
这句话反映的意思很多，牟涧听此倒是好奇看了眼道成一，打量一会后便是问着有没有练武的底子。
“练了两周炼心咒，以及两周基础站桩，除此之外没练什么。”
基础很烂，但是这个身体很年轻，魂穿的身体，只带着本地籍贯的路引，具体是哪里人什么身份不清楚。
如果按照种肉的标准，只怕是下下签，毕竟这里讲究的是自小饮血吃肉培养适应性，适应性不够真的会死人。
“好，让我看看你的天赋咋样，你们！都散开好好看看！看他能不能成为你们的一员！”
牟涧拍打着自身那黑黄如牛皮的肌肤，此时的他看上去便是一头牛妖成形，拍打声沉闷无比 好似牛牟。
周围的人各有表情，夹杂碎语，有些带着怀疑，有些看戏，有些则是玩味到起哄，这样的注视里，对一个年轻人而言很容易激发情绪。
道成一习惯了这些视线，眼里只是看着那位络腮胡的四师兄，双腿开胯沉稳站立，举起拳头，狠狠对着对方砸了过去。
没有隐藏，因为这实力的积累表现有迹可循，道成一要给自己的标签就是天才，只有这样才能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为此他愿意冒险。
将近两百来斤的力道被对方硬生生受着，青铜敲击石头般的声音响彻，但是牟涧本身却是身如高山，巍峨不动着。
这一拳，让周围围观的人收起来那轻视之心，因为他们清楚如果换自身接这一拳，硬扛就是重伤！
“不查，果真有天赋，再来！”
那层牛皮一般的皮肤猛然一鼓将道成一击退，牟涧带上了兴奋，这样的劲力！这样的拳头！有力呀！有天赋啊！他就喜欢看见武馆出现这样的人！
而回应牟涧这样兴奋的便是道成一连绵不断的拳头殴打，没有技巧，没有章法，全凭天性本能！
而面对这样的攻击，牟涧仍有落在身上各处，顺便点评起来。
“对，就是干那里，战斗哪里有什么讲究，能让对方趴下，杀死敌人就可以！”
“再大胆些，在无gu……ji”
顺着牟涧的话，那拳头也是对着那开合的嘴巴一拳下去，很显然，牙齿并没有练到和皮肤那样坚挺无比，被打松懈鲜血渗出。
也是在见血的那一刻，周围人瞬间大气不敢喘一声，生怕眨眼错过了血溅八方，而看着这血，道成一也是连忙收回手，在衣衫上抹了抹，眼里带着成功的狡黠。
“为什么停？继续！还没够！继续！”
牟涧那有些粗粝的舌头舔着牙齿，竟然直接非常理的将舌头卷了下来，嘎嘣嘎嘣的，牙齿被他咬碎吞了下去。
看着那不容拒绝的笑，道成一沉默了会后便是继续冲了上去，这次倒不是挨打了，牟涧开始了反击，一次又一次的，将道成一抓住然后过肩摔。
哪怕这个过程里道成一通过危机蛊反应，但是身体素质的差异愣是让他无法彻底躲开，一次，两次，地面那深山山体挖掘出来的坚硬青石板一震再震。
从一开始的披头散发，再到内脏受创流血，再是清晰的骨裂声音，所有人都以为道成一在更严重前认输倒下。
但是牟涧一声又一声你到底想不想练武，你到底还能不能坚持下去的喊声里，他话语不变一丝。
“我……不想被人看不起，我要练武，我能坚持！”
疼，非常疼，如果不是身体本来就被开发强化过，如果不是对方有技巧，道成一感觉自己真的会死去，不过他在挑战自己，一次又一次。
直到最后，这位新人在踉踉跄跄里站起来的时候，牟涧看向那些一直看着的学员。
“他和你们一起，行不行？！中不中！”
“行！中！”
没有人拒绝，在面上，他们对这个仍旧没有倒下的人表达着敬佩，而直到这时候，哪怕双眼被血沾染，视线模糊，道成一也依旧缓慢举着拳头，挥舞而出。
然后便是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