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做完这些,将身上打量一遍,确定没有血污,这才命人布置浴池,呈上新衣。
他方才万分小心,生怕血溅三尺,脏了衣衫,楚时最是挑剔,这些时候他困极,定需要他的拥抱,免得他寻自己错处,魏衡得将自己打整干净些,这才拥抱香香美人。
回到屋中,楚时已经睡下,魏衡轻手轻脚上榻,将他拥入怀中。
江南没有地龙,冬日冷,便只能加衣,从前北方烧地龙,尚要他抱着才能安睡,如今自然不能忘记。
魏衡盯着怀中恬静睡颜,谪仙之姿,五官俊朗,闫丽艳绝,得知如或春风,欣喜若狂,失之如滔滔海浪翻涌沉溺,自取灭亡。
捏了捏他肚子上的肥肉,好像是胖了些,想到那日魏衡询问军医被大肆嘲弄一幕,便觉当时自己定然失心疯。
如何便将楚时这吃胖的肥肉与那等荒唐联系在一起。
男子,千百年来都不可能有孕在身,他到底是如何被迷了心智,竟问出这等蠢问题。
捏捏肥肉,手感还不错。
白皙细腻,温润软滑,竟是比上好羊毛做的汤婆子更加舒服。
再想捏捏,一只修长青葱柔荑重重拍他一巴掌,眸光冷漠:“你在做什么?”
魏衡悻悻收回手,一时委屈,楚时从未动过手,如此重,手都红了,竟也不曾关心。
魏衡却不敢指责,将身子往上拱些,赔着笑:“没做什么,没做什么,阿时困了吗,继续睡,继续睡。”
楚时困的厉害,不忘凶狠瞪他一眼:“不许动他!”
魏衡忙将手伸出,表忠心:“好好好,不动不动,我定然不动它。”
楚时闭上眼,再次睁眼:“不许动!”
魏衡吓了一跳,忙应声点头,眸光坚定:“不动,好了,睡吧。”
切,不就是一块肥肉,摸摸怎么了,宝贝跟什么似的。
他越不让自己动,魏衡偏想动,静静等待等待,楚时睡熟后,魏衡为他调整舒适姿态,耐心再等片刻,确定无碍,不会再有情况,这才试探伸出手指戳了戳。
当真无事发生,楚时呼吸均匀,魏衡露出一抹笑,逐渐大胆,再捏捏。
还是不曾醒来,魏衡暴露丑恶嘴脸,哼笑连连,大掌覆上去揉揉,捏圆搓扁,当真好柔软。
魏衡玩儿的不亦乐乎,不敢将人吵醒,手却上了瘾般肆意玩弄,各种姿势换一遍,将那一圈白皙皮肤磋磨红,好生诱人的颜色。
入了迷的代价就是……
魏衡盯着房门,抓耳挠腮,从前更加厉害的欺负他都试过,怎得今日便被赶了出来,魏衡委屈,魏衡需要一个说法。
想要重操旧业去翻窗,窗户却不在路这边,江南的窗户更多临水,为观景,也为通风,魏衡生于北方,少接触水,望着那绿油油的水,无计可施,只能退守门口,企图用曾经爱意博得一丝留情,放他进去。
他发誓,这次若是进去,定然不再手贱,玩弄那块肥肉。
定然规规矩矩守着他,给他温暖!
一定!
魏衡蹲在门口两个时辰,估摸着楚时醒了,便检讨自己。
“阿时,阿时我错了,我不该如此……”见四下无人,魏衡这才自信开口,“不该玩弄阿时肚子上的肥肉,我知道错了,阿时让我进去吧,阿时!”
“阿时,我知道你醒了,就让我进去吧,我当真知晓错了,阿时!”
“阿时我心悦你,不要将我赶出去,阿时!”
“阿时~”
楚时:“……”
他方才说什么?
肥肉?
魏衡是如此理解的?
楚时嘴角勾起一抹笑,放下手中书,往内室走去,吩咐人将帘子通通放下,隔绝那道扰人声音,便让他在门口站着,长些教训。
撩起衣衫,小腹上布满指痕,有深有浅,若非那无意一下,重了些,肚子有些许不适,楚时不知他醒着时竟如此无聊。
他浅眠三刻钟,可见他玩了多久,楚时头疼,此事不知如何告知他,又如何界定子嗣归属。
且不论他以男子之身,便是如何要人接受都是鸿沟。
若当真如那般,二人可十里红妆,携手白头,想来便没有这一堆麻烦事。
第二日
公子禹气冲冲跑到清芜苑,手中握着鞭子,便要强闯楚时卧房:“楚知之,你是不是疯了,你竟然将常公公处以极刑,那可是父皇身边最信任的人。”
用晚膳时,公子禹见下人颤颤巍巍端来一道,说是红烧牛头。
红布揭开,赫然是父皇身边内侍长。
公子禹吓的抱头鼠窜,尖叫将院子围着跑了三圈,下人将脑袋端下去,他这才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周瑜城姗姗来迟,听闻菜被处理,暗叹一声大意,便转身离开。
公子禹越想越气,一夜没睡,心中万千折磨楚时思绪,今晨便迫不及待冲来。
“你罔顾法律,不尊君上,该当何罪!”
楚时近月来乏的厉害,此时并未起。
按照储君玉录,他不该此时还不起,前来唤楚时起床的侍从被魏衡赏了两鞭,从此再不敢有人遵循楚都的礼节,唤殿下起床。
魏衡当日心情不佳,睁眼便见一人鬼鬼祟祟想揪扯他被子,魏衡爱极了不穿衣搂着楚时,若被人看了去,那还得了。
当即一脚踹过去,披了件衣便拖着人往外走。
魏衡守在楚时床前,谁若发出声响,他定不饶人。
是以公子禹踹开楚时房门时,魏衡鞭子便挥了出去,对比战之煞神,公子禹这等君子六艺尚未学明白的公子定然接不住这一鞭子。
他甚至不知自己为何飞出,脸上火辣辣的疼,茫然中,抖着手一抹,是血,公子禹吓的惊声尖叫,周瑜城眼疾手快,将方才掉在地上沾了灰的馒头丢进公子禹嘴中。
这若是让他喊出声,扰了楚殿下浅眠,殿下不得扣他钱财。
谈钱伤感情啊。
旁人不懂他,不懂他那未来妻是个算账好手,日后若是接管他的钱财,他从此留不下私房钱可如何是好,只能一点点抠,一次也不多藏,就两文钱,让他买根糖葫芦就好。
若是让殿下扣了俸禄,未来夫人一生气,一分不愿给,天岂不是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