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听,多说都是借口,阿寺便做错事不敢认了?”
楚时:“……”
“我当真没有,我与殿下道歉,你别生气。”
“晚了,你方才笑话孤那会儿,心便碎了,粘不回去了!阿寺可要准备好,今日的孤不是开心的孤,没有好脸色。”
许是察觉危险,楚时望向他,水眸湿润,赤裸身子往下沉,往后退些,想要挣脱魏衡钳制手臂的手,避开身前顶胁他的东西。
魏衡冷哼,得意洋洋:“现在知道怕了?晚了,方才笑话我的时候,阿寺怎得不想想,会伤到孤。”
“既然伤到孤,便好好补偿一番,说不定,我还能给阿寺留一点力气。”
“殿下,放开我。”
“不放!”
“魏朝濯,你方才将我比作风尘之人。”
楚时说不出伤到自己这等示弱的话,便只得望向他,期望他能公平些,一笔勾销。
若非他出言中伤在前,楚时不会平白解释,他定然也不会揪着这点错处不放。
所以,首错在他。
魏衡无赖道:“谁说的,谁听见了?孤说的分明是情话。”
楚时略微睁大眼,不敢置信:“你……殿下你啊……”
一声惊呼后,楚时闭上嘴,缓过心惊:“殿下,你做甚?”
他想压住魏衡探过来的手,却被他反手握住压至头顶:“别动。”
强有力双腿分开无力双腿,青丝垂落池边羊毛毯,余下一缕挂在脖颈,楚时仿若被人按住命门,瞬间失了力:“殿下。”
魏衡逼近,高大身躯将他笼罩,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将人笼罩,距离不断拉近,他将手垫至楚时身后,不至让冰冷墙面冷到他,含笑应道:“哎,夫君在呢。”
楚时移开眼,魏衡眼中笑容碍眼,他并不愿多看:“你放开。”
魏衡漫不经心将脑袋埋进楚时颈窝,一路往下,眼中欲色浓墨如稠,手上动作霸道不容拒:“我若不放呢?”
前些日子小白脸派人刺杀,他回敬一番,那伪君子最是在意名声,此刻恐怕气的跳脚,待会儿若是哄不好,魏衡打算,便用此事哄他开心。
如此想着,手上动作便越发不客气。
楚时扬起脖颈,猛然挣扎,魏衡知晓他没多少力气,如此反抗几次,便会失了力,似脱水的鱼,届时,他便能为所欲为。
楚时踢他小腿,软身求饶:“殿下,你放开我,不舒服。”
魏衡听的心头火气,便是求饶,也如猫叫般,挠人心痒痒。
“哪儿不舒服?”
魏衡凑近,埋首在他脖颈大口呼吸,好香的美味,想咬一口。
楚时卸了力,蹙眉任他啃咬,如此赤身裸体,一半水中,一半躺岸边不舒服。
魏衡将人搂起身,让他躺在自己身上:“现在呢?”
楚时扶着魏衡肩,俯身看他,如此腿间始终存着威胁,他放缓些语气:“殿下,我害怕,你放我下去。”
美人当真怕极,抓着魏衡肩颈肉,留下几个指甲印,魏衡将人放下,楚时瞅准机会,推开人便往外走。
狠狠瞪他,眼尾湿红,眸中全是冷意。
池中水雾氤氲,热气扑面,楚时敌不住这等温度,满身是汗,眼前视线模糊,有些分不清台阶在何处,便是这一迟疑,被身后人抓住机会。
“嘿,小美人,你往哪跑呢?嗯?”
“既然来了这,便从了我吧,啊,哈哈。”
楚时心中罕见升起一抹羞恼,回头狠狠瞪他,轻柔缓慢放狠话:“我不想理你!”
魏衡眼前一亮,仿佛眼前出现个白糖馅儿的糖包,糯软香甜,他恨不能将人一口吞下,便是语气也轻快不少:“可是我想你理我,我也想理你。”
“你放开我。”
“我就是不要放开你。”
楚时气红了脸,四下搜索,并无棍棒一类,不然非得教训他。
魏衡挺腰:“阿寺是在找这个吗?”
“魏朝濯!”
再狠的话伤不到他,楚时一时无计可施,只能扬声唤他名字警告。
魏衡哈哈大笑:“哎~哈哈哈。”
心头怒气翻涌,楚时总算失了智,抬手,狠狠拍他一巴掌,望向他以为他总算感受此次教训,不料他笑得更大声。
左胸口被人撒娇似的拍一巴掌,魏衡实在感受不出,这竟是教训,倒是侍妾娇嫩爪子红了一片,让人心痒痒:“疼不疼,都打红了,呵呵呵,阿寺……”
房门关上前,魏衡嘻嘻。
房门隔绝一室温暖,冷风刺骨的刮,魏衡不嘻嘻。
他总算反思,的确是逗过了头,都将人逗哭,魏衡才惊觉。
济生站在门口,揣着手,心想果然如此。
他方才候在门外,都为殿下捏了一把汗,偏偏本人一无所觉。
魏衡蹲在台阶上,画了三个圈,重整旗鼓,绕到窗边,自信一推,没推动。
魏衡:“……”
从前楚时好歹留一线,会给他留一窗户,如今便是一点情面也无,他摸摸鼻子,左右望望,这才临窗低声问:“阿寺,你一人睡冷不冷?我体热,可为你暖床。”
卑微太子侧耳仔细听着,里头一点动静也无。
“阿寺?我可不要被子,枕头也给你,你便让我进去可好?孤只用一只手搂着,绝不混来。”
恰巧一队巡逻卫士经过,魏衡抬头望天,北风呼呼往他脖颈吹,灯火阑珊间,隐约可见一处牙印,不深,却果决的很,似是狸奴失了智所为。
“殿下。”
魏衡揣手,展现出对漫漫黑夜无限兴趣:“嗯。”
卫队走远,士兵不解:“老大,这天寒地冻,殿下怎得如此雅致,今个儿无月啊?”
老大扫他一眼,眼神意味深长:“你如此好奇做甚?好生巡逻,日后成了家,便懂了。”
士兵挠头:“这与成家何关,若是成了家,我定然也是无这般雅致的。”
“别废话,都将眼睛瞪大些,公子喜静,别让旁的动静惊扰。”
“是!”
注视卫队走远,魏衡又说了好话,将屋内烛火哄灭了。
魏衡:“……”
济生到底不忍:“殿下,您不如去偏殿将就些时候?”
他可不敢说一晚,毕竟,这阵仗不是一晚能平的。
他家殿下气性大,脾气来的快,消得也快,林公子内敛,少有脾气,难得起了性,还有的折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