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白芍。小怡声音沙哑的喊人。”
“小姐醒了,来喝的点水!”
“白芍外面还有谁在?”
“小姐,现在只有少爷一个人,少爷让其他人都回去休息了。等你醒了再去通报就可以。”
“好,你让兄长进来,再安排人去给各院说一下我醒了。”
白芍出去就看到少爷来回踱步,急得直挠头,白芍都担心自家少爷把他自己头发都给挠光。
宁舒城看见白芍出来,眼睛都亮了。
白芍嘴角抽了抽,定了定神才开口说:少爷,小姐醒了,小姐她……
白芍把人推了一把,我在哪里,我是谁?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少爷推了一把。呃好吧,理解少爷担心小姐,可也要等自己说完话呀!
宁舒城就只听见了小姐醒了,就听不到后面说的话,顾不上什么直接跑进妹妹的闺房。
“怡姐儿,怎么样好些了吗?”宁舒城不知道自己心里期待什么,是期待小怡儿没被换回去,还是期待那受苦的妹妹回来了。
“哥哥,我是小怡,这戒指我记忆里有,东西也还在,舒怡怎么办?”
宁舒城听了我是小怡,心里再怎么知道结果,心里还是有点怅然若失。把自己心里失落压下去:
“小怡,这是我师父给你的,怡姐儿的那枚她带走了。里面的东西大多数你们都一样,里面还有好些是她让我放进去的。”
“怡姐儿也有就好,那边几年前还是饥荒,好些地方死了不少人,这两年要好些,可还是缺吃的,穿的”
“小怡,我们都安排好一切,你戒指里只少了吃的和布料。我们是从她梦里知道的。那个小怡,你觉得你用这个名字我们叫你怡姐儿,你习惯吗?”
“哥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还是用这个名字,我就是她,她也是我。我不会觉得别扭。不过你们可以在外面叫我怡姐儿,在家叫我小怡。”
“好,由你开心就好,让你在那边受苦了。哥哥没有本事,没办法让你提前回来不用受苦,也没有本事让怡姐儿不去受苦”宁舒城一直自责。
“哥哥,没事的!我和怡姐儿都明白。我也只是受这两三年的苦,之前有爷爷奶奶宠着,哪怕饥荒都没让我饿瘦。怡姐儿过去才是真的受苦,要到乡下种地,还不一定分到多少粮食。”
“那边有那么苦吗?”
“嗯,有。等有时间我们再说。兄长你现在陪我去外祖父,外祖母那里好不好?去晚了让他们二老担心,怡姐儿可是再三交代的。”
“好。我们一起去!兄长背你去可好?”
“好,我也想体会被哥哥背的感觉,哥哥的背一定是最安全的背。”
在宁舒城背上的小怡看戒指里的东西,知道家人和舒怡觉得自己之前过的苦,多给自己点傍身的。
再想到自己哥哥看自己的眼神,是心疼,愧疚。
“兄长,家里人都会和你一样心疼愧疚吗?”
“怎么突然叫兄长了,按你的习惯就好,不要改变自己。你们不一样,不要为了迎合家人让自己不开心。家里人会愧疚,只要你开心,我和他们也会开心”
“嘿嘿嘿,我这不是想习惯习惯称呼,避免出门出错了给家里带来麻烦。”
“小怡,以后你说说你以前的生活,之前怡儿说的陆陆续续的,那个两个轮子的车,四个轮子上有棚的车……”
“嗯,兄长,有时间我画给你看。”
以前觉得路短的路,宁舒城觉得更短了。
松鹤堂内宁老夫人还在感叹,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王嬷嬷又来说小小姐和诚少爷来了。宁老夫人是更加开心。
外祖父,外祖母好!
大舅,大舅母,二舅,二舅母,三舅,三舅母好!
师父好!
沐师父好!
“你外祖父是担心不已,生怕你们俩又出意外!”
“外祖母,我们俩都会好好的。”
“小怡,你知道事情原由,我们当你们是双胞胎,你做你自己,别委屈自己。你们俩在我们心里都是独一无二的。”
小怡这下真的是绷不住了,眼泪是不要钱的流。好多年了,奶奶以前也是这样说的,小怡儿,别委屈了自己。
在看到容颜和奶奶相似的外祖母,这下是之前在哥哥那里绷住的心,现在犹如大坝被冲垮了。
“小怡,乖乖,别哭,别哭。回家了以后有家人护着你。”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大舅母让我哭一会,一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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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回到华国的宁舒怡吃了点饭,让自己的肚子舒服点儿。
去了爷奶坟边磕头,说说话。
爷,奶,我不是原来的小怡,我回来了,今天来的匆忙,下次我再来好好祭拜。你们要保佑小怡在那边一切顺遂。
找到记忆里爷爷奶奶藏的东西地方,果真是找到东西还不少,收了起来吧,放空间最安全。
又把家里除了锅和一张桌子四把椅子,其它房间就空荡荡的了。
宁舒怡悻悻的去街道办找工作人员。
“翠姨,这家里钥匙交给你,麻烦你给租客,也麻烦你帮我汇钱过去。就是家里除了两口锅,家具只有一张桌子和四把椅子。”
“没事,你租的也不贵,那两口铁锅就让人欢喜了。租你家这院子的小丁也是没办法才出来租房住。”
“翠姨,能说说小丁哥家吗?”
翠姨想了想才开口说:
“小丁家人口多,兄弟也多。父母的心总会偏向那么一两个。他这事闹的挺久的。小时候因为是不被重视的那一个,但饭还是能吃过八分饱。以前为了读书是放学帮人做事,跑腿才有学费读书。
小丁长大后自己考进了工厂当工人,按理来说家里人应该高兴才是,可这事闹得小丁差点拿刀抹脖子,才不了了之。”
“翠姨,这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啊,就因为他三哥是父母的心尖宠,他三哥还没有工作呢?再说那个时候他三哥说他谈了对象,需要工作女方才同意结婚。这不就是盯上这工作了嘛!”
“那小丁哥家里人为什么不喜欢他。”
黄柳翠听了为什么就笑了笑说:“还能为什么,正常家里老大和老小是家里的宠儿,小丁是家里最小,却只因为生小丁时候小丁妈受了罪。
其实这罪是她自己作的,顶着八个多月肚子和别人吵架,被人不注意推倒了。小丁妈早产家难产,所以……”
“这也能怪上?”
现在小丁出来租房子住是厂里的住房没申请到,还有就是当初小丁结婚是自己出的彩礼钱,自己请的媒人。在家里总是不顺心,一直找房子租,各种原因没租成。现在孩子两岁多了,在那个家谁都可以打一顿。
上次小丁三嫂更是记恨小丁不让工作,她自己生的又是两个女儿。越看小丁儿子越是恨,用汤水烫糖糖的肚子,差点救不回来了。
小丁忍无可忍和家里断绝关系,这才来租你家这院子。你留有锅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好的最实用的了。
宁舒怡听了直抹眼泪,还真是千人千般的苦,苦苦不相同!
黄柳翠觉得宁舒怡挺感性的,那眼睛红彤彤的。
“小怡啊,在乡下照顾好自己,别和男同志走的太近。在车上别人给的东西也不能要,水也不能喝知道吗?”
“谢谢,翠姨我知道了!我走了,我到了再给你写信。”
宁舒怡走之前借着翻麻布口袋,从里面拿出了小怡小时候穿的衣服。
“翠姨,这我穿过的衣服,你帮忙给小丁哥,他如果不嫌弃改改糖糖还是可以穿的。”
黄柳翠说不出拒绝,因为小丁家现在除了棉被几件衣服,什么都缺。
宁舒怡坐了班车回市里。
“小雪,我回来了,想我没有啊!”
“周奶奶好,婶子好!”
“小怡,我好想你,你都去几天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挠我痒痒,我还给你带吃的了。”
“这次饶过你哈,饿了吧!我给你说最近几天我在学做饭,总算煮熟了。”
“呃,你是浪费了多少粮食或周叔他们拉了几天肚子才让你把饭煮熟。”
“哼,你小瞧我了吧!这些事都没有发生哟!”
“是吗?晚上你露两手给我瞧瞧?”
“哼,我还怕你挑我刺不成!”
“那你等我放东西,我帮你烧火!”宁舒怡心想啊,还好之前学过,要不就穿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