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长安跟着谢文钊去主院敬茶。
当长安跟着谢文钊进来主院,所有人都齐齐看过来,打量着她这位新媳妇。
她不禁感到一阵眼花缭乱。除了昨日新房里面见过的几位嫂子外,众多陌生的面孔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竟有些头晕目眩。
承恩公祖上是跟着开国的皇帝打仗的,传承下来到了今日也就枝叶繁盛,爵位在谢文钊祖父那代而终,因皇后出自谢家,谢父作为长子而被封为承恩公。
承恩公有五个兄弟,俩个同母亲弟弟,三个庶弟;一位皇后姐姐。
兄弟们各自成家在朝为官,既仰仗承恩公,也偶尔反过来相助。
下一辈中,最大的是谢文钊的哥哥,已三十有余,已成亲还有了俩儿子;最小的是五叔家中的弟弟,不过两岁稚龄。总共不到二十位兄弟姐妹。
都是一家人还总有点面貌相似之处,坐着的有叔母、兄、弟、未出嫁的姐妹。
“大嫂,还是你有福气 ,新媳妇和侄子简直是一对璧人。”下位坐着的妇人看着进来的两人,笑着对谢母说道。
长安身着一袭鲜艳夺目的红色长裙,裙上绣着精美的图案,金线闪烁,熠熠生辉。耳朵上戴着一对碧翠耳坠,璀璨夺目,头上一根金枝缠绕的流苏发簪巧妙地固定着发冠,簪子上的宝石和珍珠闪烁着温润的光芒,更显其高贵典雅。
手上戴着羊脂玉镯,温润的玉质与她的肌肤相得益彰,更显其婉约柔美。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云端,轻盈而优雅。
与旁边身着红袍,头戴金冠的谢文钊看上去很是相配。
“都好,都好。”谢母看着走过来的俩人,忍不住的唇角带笑。
没有什么刁难之事,谢父和谢母端坐在堂上,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长安和谢文钊恭敬地跪地,向他们敬茶。谢父和谢母爽快地接过茶碗,眼中满是喜爱,随即递给长安一份珍贵的礼物,表达对她的接纳和祝福。
随即在大嫂给介绍坐着的亲戚,跟着认人。
此时长安看着游刃有余介绍的大嫂,目露钦佩的目光。庆幸谢父就俩儿子一女,庶姐还早几年出嫁了。
长安跟着喊人,从头喊到尾,分不清谁和谁,只觉得头晕脑胀,赶紧让小七拍照标记下了,唯恐日后出丑。
待敬完茶之后,长安和谢文钊一同返回了他们的院子。
谢文钊本想给长安介绍一下他近年来住的地方,但考虑到近日成婚,怕长安劳累,于是陪着长安一起坐在榻上。
他的视线不由得往下,落在她红裙的手上。五指纤纤,肤如凝脂,好似摸上去便能摸到一手的柔滑。便把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面。
长安眼中透露出一丝疲惫,昨日就睡了一小会儿,这时没有事情,倒是觉得有点困了。感受到谢文钊的手指有茧子,但也没有挣扎,任由他握着,毕竟最亲密的事情都有过了。
谢文钊看着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可要去小憩一会?”
原本定亲自是有欣赏、喜欢的,可是成亲之后,就想要处处照顾她,生怕她受累。
“用过午饭吧,咱们一起。”长安拿起茶碗喝了口茶,想着不定有没有人过来,免得失礼,还是等午休吧。
看着长安精神好些了,谢文钊便召来了两个小厮,一个叫谢平,另一个叫谢安。微笑着对长安说:“这是我的贴身小厮,谢平和谢安。以后有什么事情找不到我,招呼一声便是。”
长安嘴角挂着一抹浅笑,温柔地向两位小厮点了点头。
然后,谢文钊又向她介绍道:“这个院子我也不常住,近年来只是偶尔回来住几天而已,所以平日里就只有几位负责打扫的婆子帮忙照看一下,便不必特地见了。”
“桃儿,给咱们院子里面的人赏一个月月钱。谢安和谢平还有你们四个赏俩月”
“谢姑娘赏。”桃儿听到这,行了个礼,出去了。
谢文钊接着解释说,因为道观不能长时间留住女客,所以他一直由奶娘和几个小厮照顾。
长安微微颔首表示理解,她知道谢文钊的经历和平常人家的公子很是不一样。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和温暖。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情意。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只剩下他们之间的温暖与爱意。长安望着谢文钊那温润的目光,心底不由得升起一丝甜蜜。她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地覆盖在了谢文钊的眼睛上。她感受到了谢文钊眼睫毛轻轻扫过掌心时带来的痒痒感觉。
被一只小手挡住的谢文钊也没有拿下来,这种微妙的触感让他的心弦微微颤动,于是笑了起来。
几年前,他去书院读书时,奶娘便也回家养老去了,身边的事务由这两个小厮照料。
谢母考虑到幼子新婚,恐人手不够,便多加几个丫鬟到院子里面候着,谢文钊同长安沟通过,留了两个丫鬟。
现在院子里的丫鬟们分成了三等,其中杏儿、桃儿以及谢母送来的两名丫鬟被列为一等丫鬟;而二等的四个小丫鬟则是长安陪嫁过来的,三等是俩打扫婆子。
原本的李儿因为年纪较大,已经在跟着柳府二管事的儿子成亲,现在负责管理长安在外头的一处铺子。
此时,长安的陪嫁丫鬟杏儿正在外面整理嫁妆,她将一件件珍贵的物品摆放整齐,并仔细地记录下来。
桃儿站在门口,看到屋内姑娘和姑爷情意正浓,便没有进去打扰他们。她默默地转身离开,帮助杏儿一起将嫁妆归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