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亚夫不知道竖着大拇指是什么意思,见到是定秦公主,周亚夫眼神一凝,抱着双拳,重重的点头,远远的行礼。
刘七七见自己在这里旁人也觉得怪不自在的,于是挥挥手又跑了回去。
种子就这么点,农家人见了新粮种那叫一个挪不开眼睛。
旁人浇一滴水他们都生怕出了差错。
所以刘七七只好告诉他们一些大致的注意事项。
毕竟刘七七知道也不多。
那群农家人举着小本本,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全部都目光亮晶晶的盯着她,结果刘七七知道的也就那么一点。
但是农家人已经很满足了。
新粮种,知道一点总比什么都不知道,摸着石头过河强。
种子就那么一点,可经不住折腾。
刘七七满怀愧疚,因为那些人没有责怪她一句。
不过想了想,刘七七瞬间又将自己的愧疚感收回了大半。
她又不知道自己会穿越,谁闲的没事会了解那么多啊!
对吧!对吧?
不过吧,刘七七说完以后那群人就吵起来了,刘七七也趁乱跑出来透透气。
农家人将这些秧苗视作命根子,他们这辈子有为谁拼过命吗?
眼下这不就是?
有人提议拿几株苗苗做实验,立刻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刘七七都看见了,那些人瞬间红温,眼睛像是能够喷射火焰。
躲了躲了。
哪知道又撞见一桩大型噶鸟现场。
张嫣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专业的事情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嘛。
要不是稷下学宫离得太远,农家的人早就应该到了。
“舅舅,下次你别亲自上阵了。”
张嫣心疼的用湿帕子擦干净刘盈的脸,都晒黑了。
“无妨,我不累。”
“我不是怕你累,农家的人一到,咱们便能轻松许多了。又有咱们的大农官在,这周围被包围的密密麻麻的,那么专业的事就应该让专业的人来干。”
此前因为巨大的惊喜,帝后二人都忍不住亲自上手。
如今自然应该收手了。
“嫣儿说的自然有道理,可我这些日子呵护着它们成长,倒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眼下突然松懈下来,心中倒有些惆怅。”
“嫣儿,其实我学的挺快的不是吗?”
刘盈兴冲冲的回忆起这段时间自己的表现。
他锄地的技术已经练就得很好了,不会东一锄头西一锄头,更不会深一锄浅一锄。
“先帝曾经说过:‘夫运筹策帷帐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镇国家,抚百姓,给馈饷,不绝粮道,吾不如萧何。’你就让他们去做吧。”
张嫣安慰道:“舅舅,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你若留在这里,我可要一个人去处理那些事情了。听说七七命人打造的马蹄铁已经锻造完成,从前都是你带着我策马,我一个人可还不会骑呢。”
是的,刘七七还将马上三件套告知了工匠,这几日便能出结果。
匈奴为啥这么凶悍,还不就是因为骑兵厉害吗?
马上三件套是可以最快效率拉进汉军和匈奴人的战力的东西。
种族天赋那玩意就不提了。
华夏人,遇强则强。
他们是老实人。
至于什么火铳,刘七七双手一摊。
她一个新时代好青年怎么会懂得做那玩意。
臣妾做不到啊!
至于铁的提炼,马上三件套还有许许多多,刘七七只是按照自己浅薄的了解提点了几句,具体的操作还是要看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
不过刘七七给的框架也很厉害了。
拿着答案找结果可不比等着某日突然灵光乍现好的多吗?
“嫣儿,辛苦你了。”
刘盈本想伸手抱一抱嫣儿,可他自己都嫌弃自己身上脏脏的,只好作罢。
张嫣此刻拼命的拨动着算盘。
“舅舅,多亏了母后坐镇长安,钱可真是不经花啊。”
这才多久,他们竟然就已经花了这么多钱。
“先帝的陵一定要迁吗?”
张嫣再次问道。
因为这在她看来完全是没有必要的事情。
但是刘盈这次的态度十分坚决。
无论旁人怎么说,他一定要迁陵。
也不知道先帝是怎么得罪他了。
刘盈点了点头:“一定要。嫣儿,钱的事情你不要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刘盈还笑了笑啊,安抚着张嫣不要有那么大的压力。
他爹的墓是一定要迁的。
他爹当年不是指着嬴政说大丈夫应如是吗?
他们大汉也算是继承了大秦,里头很多东西都是嬴政创造出来的。
刘盈觉得,很有必要让他爹和嬴政当当邻居。
双方互相交流交流嘛。
他们有缘分的很,怎么能因为到了地下就断了这个缘分呢?
他们二人的陵墓大约间隔六十公里。
刘盈冷着脸指着嬴政皇陵附近,就这里,就在这给他爹修。
隔那么远怎么当邻居,怎么和秦始皇讨论大汉发展计划?怎么挨秦始皇的打……打招呼。
而且,人家开天辟地的第一个皇帝都埋在这里,说明这是个福地。
风水好,旺子孙后代。
刘七七当时顶嘴了一句,哪里旺了,胡亥那个倒霉玩意都开始自灭满门了。
还旺子孙后代,依她看,这位惠帝陛下压根就是脱粉回踩。
当年他对先帝可不是这个态度。
听到刘七七提起当年两个字,刘盈就不高兴了。
哪一年的老黄历了还拿出来翻。
那是太子刘盈做的事情跟他皇帝刘盈有什么关系?
刘七七白了一眼。
刘盈也是好奇,他是真的觉得刘琪琪七七有点特殊。
他好歹是个皇帝,刘七七却好像从来没把他皇帝来看待过。
至于刘七七是怎么看他的。
刘盈牙齿有些酸酸的。
大概,就和他现在看先帝一样吧。
又爱又恨。
反正复杂的很。
说起秦。
刘七七非要叫什么定秦公主,你听听,这是大汉公主的封号格式吗?
知道的知道她老喜欢嬴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老喜欢嬴政了。
刘盈不语,只是一味的冷脸承受。
哎哟,人家定秦公主可是皇后娘娘眼前的红人,随手便能拿出仙种,脑瓜子还好使。
他不过是皇后娘娘身边一个外四路的野舅舅,笨夫君罢了,哪有人家讨喜?
笨嘴拙舌,又没有心计,又没有口齿。
唉,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
刘七七:菜,就多练!
你又争又抢的时候也这样绿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