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烦,但好歹都解除剑气封锁了,不得不说苏简言还是有点本事的】
这剑气密封心脉假死的方法来自苏简言,在剑气的运用上,苏无罔得承认他不如那位剑圣。
尽管他并不愿意承认,但苏简言在那关键时刻展现出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
他很快又摇了摇头,将这些杂念抛诸脑后。幸好,苏简言似乎也知道自己并不受他欢迎,没有多做停留,自行去找昀泽了。
苏无罔轻轻打了个响指,一道清洁术的光芒瞬间笼罩全身,将他身上的血污清除得一干二净。尽管身体表面已经恢复如初,那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却仍旧顽固地萦绕在他周围。
陈丁丁走了上来,询问苏无罔需不需要换一件衣服。
苏无罔微微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房里的三个九卿院的病号已经让他焦头烂额,再加上一个陈丁丁房间的掌事姑姑,他只觉得头都要大了。
不过,他知道,这一切的顺利解决都离不开陈丁丁的功劳。
也得亏陈丁丁反应迅速,见孟禾一直没有消息,便密切留意着三公主府的动静;也是她在昀泽找上门时,迅速而妥当地安排了救援行动,成功解救了孟禾和韩商鸣。
【只能说……得亏有剑圣这个外援】
【确实】
苏无罔对于韩商鸣或是苏简言,内心并无特别的波澜。在他看来,戏台上演绎的爱恨情仇,不过是浮生若梦,戏外,他们不过是擦肩而过的陌路人。
他的心思,全然放在即将接手的三公主府,以及与肃帝麾下那位神秘莫测的鬼修进行对接的事务上。
他的眼神不经意间在陈丁丁的脸上掠过,心中已有计较。
回想起上次的行动,陈丁丁因为身高的特殊性——一米六的个子在人群中尤为显眼,那次行动她不便参与。
苏无罔问道:“丁丁,泥马上次没去余府那边吧?”
陈丁丁闻言,立刻回答道:“你不是说,余府那边总得留个人照应,所以我让泥马留下来了。”
苏无罔点了点头,表示赞许:“好,那明天泥马跟我走一趟,你则留守府中,务必保持高度戒备,以防不测。”
安排妥当后,苏无罔转身欲走,心中挂念着柴房里躺着的韩商鸣。那家伙虽然是个麻烦,但毕竟也是此次事件中的关键人物,而且身上的伤势着实不轻。
想到自己亲手造成的那些伤口,苏无罔心中竟莫名涌起一丝快意,但随即又把嘴角压了下去。
【怎么说捏,捅得还是有些爽,还想捅一次~】
门口传来了不轻不重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苏无罔的目光转而看向了一旁的陈丁丁。陈丁丁则是一脸无辜地看向了房顶上蹲着的陈泥马。
陈泥马接收到陈丁丁的眼神信号,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苏无罔,然后用那特有的沙哑嗓音说道:
“七皇子,还有一个穿得很少的女的,正站在门外呢。”
苏无罔闻言,不禁扶额苦笑。这一天天的,事情怎么就这么多呢?
“估计是听说你屠了九卿院,特意过来看热闹的吧。”,陈丁丁在一旁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戏谑和调侃。
“不愧是七皇子,天天闲得到处晃,连这种时候都不忘来凑个热闹。”
苏无罔听着陈丁丁的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给她比了个大拇指,说得很对,谁夺嫡天天鬼混的!
言归正传,苏无罔正色道:“那几个伤员,我捅得确实有些狠了。丁丁,你就别动他们了,让他们好好休息吧。”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提到了韩商鸣:“不过,韩商鸣那家伙,我看还可以再用用。”
“我记得你把九卿院的刑具都放后屋了吧?随便挑几件拿过来,我到时候有用。”
还得演一场,加戏也不能这么加,都怪傻呗韩商鸣!
陈丁丁一听,眼睛一亮,立刻应声道:“得咧~我这就去办。”
说完,她便转身快步离去,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
话说,韩商鸣被一队气势汹汹的禁军粗鲁地按压着,一路拖拽至府邸。
他双眼赤红,神情癫狂,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不顾一切地想要挣脱束缚,直冲向前,誓要与病秧子同归于尽。
还是病秧子的迷药好使,让韩商鸣瞬间失去了反抗之力,只能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任由他人摆布,有空她得问问哪买的。
陈丁丁苍蝇搓手,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总算轮到她替病秧子报仇了,别看余舒乐平时在朝堂上阴恻恻地,心是最软的。
陈丁丁心中暗自盘算着,要为这位因故未能认出好友身份的韩大人准备一场“盛宴”,很快,她的目光就被一件又一件的刑具所吸引。
“那个烙铁,看起来真不错。”陈丁丁自言自语道,她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韩商鸣的皮肉在烙铁下发出“滋滋滋”声响的恐怖画面,相信这一定能让他长记性。
紧接着,她又看到了老虎凳,“这个也带上,肯定能让韩商鸣尝尝什么是真正的痛苦。”
陈丁丁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还有那带倒钩的鞭子,每一下抽打都能让人皮开肉绽,痛苦不堪。陈丁丁想象着余舒乐拿着这条鞭子,抽人的场景,感觉会很解恨,“这个也得带上,让韩商鸣好好体验一番。”
当然,辣椒水这种配套设备自然也不能少。
……
门外,素腰身着素衣,腰肢纤细,身姿婀娜,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傲气。
她看着紧闭的大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对身旁的七皇子说道:“七殿下真是没面子啊,御史大人到现在都没给你开门呢~看来,您在余大人心中的地位也不过如此嘛。”
七皇子闻言,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轻笑一声,为余舒乐找起了借口:“你懂什么,余大人身体病弱,自然需要多休息。我们怎么能如此催促他呢?”
“再说,余大人可是帮我拿到了玉玺,他以后就是我的相父,你可要对他恭敬些。”
虽然自己菜,但只要找个好大腿,治国肯定没有问题。
杨公公站在两人身后,笑意盈盈得看着两人打闹。
素腰眼神闪过一丝狠厉,这肃帝派来的杨公公一直在往七皇子平日的饮食里下药,而且和之前师姐下在她身上的毒有着相同的气息——至少是出自一人之手。
虽不知七皇子这草包为何还如此活蹦乱跳,但肯定和那位余舒乐、余大人脱不了干系。
【会是他吗?】
素腰不确定,她只是闻到了熟悉的气息,还需要进一步核对,她微微攥拳。
但……解开她身上的毒需要如此大的代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