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它会念我的名字!?”悠然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等过了一会儿,它便已能分的清那个是「核桃」,哪个是「无咎」了。
它在笼子里扑棱了一下自己的翅膀,面对着陶镜杨,轻轻的啄了啄笼子。
“笼子太小了,它不喜欢。”陶镜杨轻声呢喃。
“镜杨姐姐,可别打开笼子。这鸟儿......这陶小鹉精的很,是绝对会飞走的。”
悠然扒了颗核桃,没喂给鸟吃,给自己吃了。
顺道还递给范无咎一颗。
【范无咎】:鸟口夺食。\/(嚼嚼嚼)
陶镜杨摇了摇头,对悠然说到:
“就是因为它太通人性了,所以才不能这么禁锢它。”
这么聪慧的鸟儿,被这样禁锢着,实在是一种虐待。
她还是打开了笼子,任其飞出去。
灰鸟儿在天空中盘旋两圈,随即便不见了踪影。
几人等了良久,也不见其回来。
估计是不会再回来了。
李承泽看着陶镜杨依旧捧着笼子的手,沉思道:
“其实,哪怕是能关上个两三天,让它彻底熟悉你之后在放出笼也不迟。”
陶镜杨沉默了一会儿,将笼子重新关上,放在了地上。
她摇了摇头,道:“看着它有些痛苦的样子,我不知为何,也觉得很不舒服。
出去了也好,或许这就是没有缘分吧。”
李承泽给自己口中递了一颗葡萄,不置可否。
「咻!」此时,空中飞来了另一只鸟儿,盘旋于半空之中。
范无咎最先反应,道:“殿下,是只信鸽。但好像不是咱们的鸽子。”
“召下来瞧瞧。”
“是。”范无咎将手放进口中,吹了个口哨。
李承泽拆开了信鸽绑在腿上的信筒,拆开一看,只觉两眼一黑。
陶镜杨见他脸色不佳,便询问:“怎么了,谁来的信?”
李承泽将信纸往她面前一铺,手指往上一点:“你自己看吧。”
“是...找我哒?” 她端起信纸仔细一读......好好好,又是范闲。
这一天就这两口子,是来回的在这李承泽和陶镜杨面前晃荡啊。
只见信纸上写着:「二皇子你好。
陶镜杨,你等会儿有空吗?我有事儿要说,方便的话我今晚儿过去。」
【陶镜杨】:......
“内个...他吧,额怎么说呢,其实,他反正是...还挺有礼貌的哈。”开头第一句好歹提了一嘴李承泽。
随后,陶镜杨迅速转头对悠然说:“帮忙拿个纸笔,我要马上回绝了他。”
李承泽没出声,好像在默许着陶镜杨的这一做法。
待陶镜杨将回信写完,并将信递给李承泽看过后,她便将信绑到了信鸽的腿上。
就在范无咎已经将信鸽儿捧在了手里,马上就要放飞它时,就听见李承泽出了声:
“行了。范无咎,这鸽子就别放了。”
李承泽提起笔,重新写了一封。替换了陶镜杨写的那封,重新绑在了信鸽儿腿上。
上头就只有一个字——「可。」
范无咎与悠然互相偷偷看了一眼,在范无咎放飞鸽子后,他悄悄地用手肘碰了碰悠然。
悠然了然,便同范无咎一起,「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离开了。
“范无咎,你说,你家殿下为什么会同意范闲过来?”
“不知道。”范无咎说完这句,又开始板起了那张大胡子脸,十分严肃:“不许妄议二殿下奥。”
“看你那小气样儿吧。”悠然「啧啧」两声,傲娇的摇了摇头。
在心下腹诽道:【不聊算了,好像谁稀罕讨论他似的。】
范无咎上下的打量了悠然一番,落日余晖正铺在二人身上。
“怎么感觉,你与你们家陶姑娘越来越像了?”范无咎充分的发挥了他的聪明才智,想了半天后,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悠然疑惑,蹙起一双杏仁眼,不,杏仁眼已经因皱眉而变成大小眼了。
她有些困惑道:“有吗......”然后又马上反应过来,有些「护犊子」道:“你!休要议论陶姑娘!”
说完还「哼!」了一声,扭过头就走了。
只留下范无咎站在原地发愣,他不禁在想:【这还是从前那个不爱说话的悠然吗?确定不是换了个人?】
范无咎没想明白,挠了挠太阳穴附近,带着疑问去进行一天之中的「暮修」了。
夜幕时分,太阳的最后一丝光亮也被重山挡住,天已变为幽静的深蓝色。
陶镜杨躺在榻上,看着李承泽运功修行。
“那个瓷瓶,现在还管用吗?”陶镜杨担心自己打扰到他,便用极小的声音问他。
“管用,但通过它得到的真气,还须自己修行炼化。”
李承泽控制着真气,使其在经脉中四处游走,直到真正的平息于丹田之内。
陶镜杨「哇哦」一声,不住叹道:“那还真是挺麻烦的。”
【还好我不用练,不然得累死。】
后者听完后扯出一个笑,温声说:“你已九品,天赋自是极高,觉得我这样麻烦倒也是正常。”
她突然记起,她还没来得及同李承泽讲自己的事情呢。
待她正想开口时:“承泽,其实我......”门外便传来了脚步声。
陶镜杨不得不又闭上了嘴。
“殿下,陶姑娘,客人来了。”是范无咎的声音。
李承泽收了气息,待真气彻底平稳下来后,对陶镜杨说:“现在让他进来?”
后者点点头,称:“好。”
偏殿内。
范闲正瘫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他今天着实是经历了不少事儿,而现在来,也不是因为别的。
实在是他有些太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