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二人已走到了楼下。
谢必安正在楼下等候,看见相谈甚欢的二人,心里也将事情猜了个大概。
毕竟,这些纸契的事儿,全都是李承泽安排他和范无咎一起干的。
(这些事儿做起来实在太麻烦了......所以全让范无咎自己做了。)
再加上这些日子,从自家殿下对陶镜杨的态度来看......
殿下这是动心了。\/(抱剑吃瓜)
谢必安追随李承泽多年,从未见过他喜欢过什么女人。
当然也没喜欢过男人。
谢必安捧着殿下扔给他的木匣,脸上带着些笑意往出走,心里暗暗想着:
【这回我们殿下的心里也有人了,殿下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了。】
待谢必安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时,李承泽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带着她走进某一间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房间。
房内正中间,只有一个靠背是镂空木雕的软榻。
软榻后的地板上铺着一块地毯,再往后面的墙上,镶嵌着一个落地木制摆架。
中间空出,挂着一幅圆形字画。
架子上零零散散的放置着几件装饰品,看不住有什么奇特的。
“你这是...要带我走密道?”陶镜杨有些不敢置信的问他。
李承泽点了点她的鼻子,柔柔的笑道:“对喽。
我的私人密道,可通王府。”
说着,他便想走到机关处,去打开暗门。
陶镜杨看着他的动作,拉住了他:“这是你能保你命的,你不该告诉我。”
李承泽定定的看着她,眼中一片清明。
轻吐出一句:“我信你。”
随即转动了架格上,倒数第二排,左数第三个摆件,逆时针半圈,顺时针一圈半。
转动之时,有微小的机关声响起。
“啪嗒...”,右侧摆了花盆架的后方墙壁,弹开了一人多高的小门。
密道里漆黑无比,如同深渊巨兽匍匐在前。
且只看的出是往下走的阶梯,但看不出究竟有多深。
有俗话说:
一人不入庙,二人不观井,三人不抱树,独自莫凭栏。
凭借现代的经验来讲,跟随他人走一个自己完全不熟悉的密道,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只是...如果是李承泽的话,那就没关系了。】
陶镜杨跟随着李承泽的脚步,一起走进了密道。
“这密道是直通的?”阶梯没有很长,不一会儿便到了底,开启了「直行」模式。
还行,直行模式下能通两人并排走,还是个双行道。
李承泽举着刚才从密道里拿下的火把,火光映着二人的脸。
他说:“不是,这密道分别连了几处我其他的据点。”
“很远吗?”陶镜杨没话找话。
“不远,太远的话,工程量就会很大。在京都内修,是一定会被发现的。”
李承泽诚实的说。
陶镜杨看着前路,依旧是狭小非常、漆黑无比。
好似如何走也走不尽、如何望也望不到头。
若是让她一人走这条路,不知会不会生出些「绝望」之感。
她看着这条路,莫名的觉着有些「熟悉」。
李承泽走的,是不是就是这样一条路呢?
她兀自挽住李承泽的胳膊,后者身子一顿。
他察觉到,陶镜杨好像自进密道前,看着就有些心事重重的。
【莫不是怕黑?】
想着从前,自己竟没发现她怕黑这件事,不由有些懊恼。
正想开口安抚她时,陶镜杨便讲了话。
“李承泽,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出了这京都,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