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镜杨】:所以,现在是到了:无能为力、凄凄惨惨、撒手人寰、自怨自艾、唉声叹气、痛哭流涕、自暴自弃的环节了吗?
是不是需要哭一场?
......
「穿」都「穿」了,还能让你给咱桎梏在这儿???
这个时代的狗屁「王法」,也就成日欺负这些没权没势的平头老百姓们。
在这儿活着,不论什么男女老少,活得都是一样的痛苦。
(?·_·) [攒怒气值中]
早晚干死这帮丫的!!!!!!!!!
(?·_·)︻╦╤─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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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回归正题。
书接上回:
若是这庆帝老头儿真要恶心人,看这陶镜杨好像是有些能耐的,直接给你来个服从性测试(成亲一条龙大礼包)。
到头来,人家还得夸你「命好」。
(以下为小剧场)
「虽说不是正妻,但好歹以后也是皇室中人呀~」
「不~我不愿意~」
「什么!?你竟敢说你不愿意?呵呵,那你可真是太不知好歹了!来人呐,赐死!」
......
就这破世道,让这里的青年男女们,都只能祈求老天的「眷顾」。
还得求上苍「赐」给自己一个好运气,让自己被指婚的对象,能够同自己相敬如宾、白首到老。
说实在的,这破世道,谁爱活谁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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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完这些,陶镜杨收了收思绪,将神思放回了此间屋中。
若是此时屋中的三人不曾相识,那这林婉儿与叶灵儿,是决计不会在乎这陶镜杨的未来如何。
也许是如今相识了,且还很投缘,便总会觉得有些......可惜。
又或者说,是「兔死狐悲」的感同身受吧。
陶镜杨看着二人比她都愁着一张脸,不由得觉得好笑:
“好啦,你们的意思我都明白。我也知道,婉儿、灵儿,你们是为我好。”
她想了想,决定「安慰」她们一下:
“左右我们两个的事情,现在也没人知道。
若是真的有什么不好地方,我腿又不是白长的,拔腿跑就是了。”
“跑?”叶、林二人双双狐疑,林婉儿问:“跑能跑到哪儿去?”
林婉儿这不是套话,而是她真的从没想过这个答案。
她有些不理解,但旁边的叶灵儿却亮起了眼睛,面上也全是惊喜,期待着陶镜杨的下一句话。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受那窝囊气......”
陶镜杨话毕,一旁的叶灵儿就激动了起来:“说的好!!!镜杨姑娘,真没想到你竟会有这样的想法!”
若是此时去看向叶灵儿的眼睛,人们也许只能看到一种向往。
对自由的向往。
林婉儿的表现没有叶灵儿那般外放,但她也悄悄的伸出了手,抚平了刚才也跟着有些悸动起来的心脏。
陶镜杨将话说的幽默风趣,让这两人也稍稍松了心,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待思绪从虚无缥缈的「自由」中回归到现实后,林婉儿便想起了灵儿之前跟她说的那件事儿。
“咱们京都里有个孟员外,他与他夫人的品行都不算好,十分苛待家中的妾室。
听闻,有不少女子都死在了他府中。”林婉儿眼睛低垂着,说起此事,睫毛微微颤着。
“京都内,难道就容忍他如此随意杀人吗?”
叶灵儿声音沉沉的,用力的将手中茶杯搁置在桌上:“每次都是给钱了事,京都城内,人人皆知。”
一旁低着头的林婉儿忽然抬头,眼睛看向陶镜杨,十分真诚的说:
“镜杨姑娘,如有可能,切莫为人妾室。
若能为人主母,也应......待府上的妾室好些。”
最后这句也不知是说给谁听,只听她轻轻的呢喃着:“都不容易......”
是啊,她从小长在深宫中,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个腌臜事儿呢。
一个人要是长期处在这个环境中,思维便会不自觉有定式。
具有所谓「先进思想」的人们,是不应该将自己所拥有的「甘露」,就这样硬生生的浇在一棵从根上就腐烂的「新树」上。
若想改变些什么,最重要的,是应该挖掉它腐烂生虫的「根」。
但是还不能挖的太快,
太快就真的死球了。
“我知晓了,婉儿姑娘。”
陶镜杨在心中默念:【怪不得,婉儿在知道了海棠朵朵的存在后,还会替人家考虑。
担心着,若是让海棠朵朵做妾室,会委屈了她。】
这是多么善良的好姑娘啊......怎么就能看上这范闲呢?\/(叶灵儿同款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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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厅后的一间「密室」内。
桌上摆了一壶不知在何时就已冷掉的茶水。
转眼间,有一道修长的人影,仿佛无人在意般,悄然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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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心灵感应,陶镜杨向密室的方向侧了侧头,耳朵动了动,好似听见了什么声响。
她的眼珠子晃动了一下,接着如平常一样,抿了抿桌上的茶水。
三人静止片刻,叶灵儿就又想起一件事儿。
她问林婉儿:“婉儿,你刚才说,你是替范闲来的这句话,这又是什么意思?”
林婉儿一时有些语塞,心里挣扎了一会儿,想了想便下了决定,道:
“范闲说,他觉得有些事儿好像有蹊跷,担心你,是上了我二表哥的当。”
还没等陶镜杨有什么反应,叶灵儿先皱起了眉头,罕见的同范闲一个战线:
“范闲此话......或有几分道理。不过,是什么事有蹊跷?”
此时,陶镜杨也将注意力放在了林婉儿的身上。
只听后者思考着说:
“这个,范闲倒没有仔细跟我说起过。所以这「蹊跷」具体指的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