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任凭大家误会越来越深,耳边听着大家阿谀奉承的话。
言,她弹琴一绝,没想到做珠钗也是一绝,当真是司音大师夸过的奇才。
方方面面,都出众!
这些称赞的话,正夸在了方柔的心坎里,她别提多开心了。
而此时,这些话也恰巧落在了路过的太后身边的嬷嬷耳中。
太后最近因总是胸闷气短,深觉心口憋闷,所以,也跟着来此,意不在涉猎,只是想着在山林间能呼吸顺畅舒服些。
那嬷嬷听到京城盛传的玉珠娇娘是方柔后,眸光微闪,加快了脚步走了。
不多时,她复又回来,只是这次走到方柔身侧,只道太后召见。
到了太后营帐。
太后倚躺在软榻上,隔着半透明的屏风见人来,掀开眸子瞧了瞧她。
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此女,先前方皇后还夸赞过她的琴技,她就是司音收的那个奇才徒弟。
敛回思绪,太后表情未动,悠悠开口问:“哀家听说你就是京城盛传的玉珠娇娘?镇北侯府送来家的生辰礼,这支珠钗便是你所做?”
方柔本来忐忑,不知太后突然召见是因为什么事,但一听到这话,几不可察吐出一口气来,也顿时明白了。
眼珠子微转,忙拱手淡定点头认下道:“正是,会做珠钗乃小女拙技,能得太后娘娘喜欢入眼,小女不胜欢喜。”
太后微微点头,之后摆了摆手,嬷嬷会意便从屏风后拿出一个金丝镶嵌的檀盒。
打开来看,里面是躺着一支年份久的一支旧钗。
那嬷嬷此时开口,“这是太后娘娘最为喜欢的一支金钗,听闻你做珠钗技艺精湛,叫你前来便是让你能翻新此旧钗,若是能在金钗原有基础上,妆点珍珠还能使金钗焕然一新,得太后满意,必重重有赏!”
方柔闻此,眸子瞬间亮了亮,心下窃喜。
又激动又开心。
老天果真眷顾她,冥冥之中,就给她安排了此等机遇!
若为太后翻新好了这金钗得了太后欢喜,那她在京城的身份不就更水涨船高了!
于是,她毫不犹豫点头应下。
反正,秋容现在为方家所用,让她来翻新此金钗,定能做好做得太后满意!
而她,只管坐享其成就好了!
方柔越想心里越是激动狂喜。
从太后营帐出来后,她面上难掩兴奋和喜悦,回到自己席位,自然有好事之人瞧见她满面春风,好奇地追问起来。
方柔自然不会将太后如此重用她的事捂着,迫不及待将此事告诉了大家。
大家一听方柔这做珠钗的手艺都得太后重用了,先是纷纷道喜,之后就更加卖力巴结她了。
此时,方柔身边有多么热闹,被多少官家女众星捧月着,柳映枝身边就显得多么寂寥,无人问津。
方柔现在正得意,余光窥见柳映枝,欲想去柳映枝面前嘚瑟奚落她。
便起身说她与柳映枝好歹相识一场,不忍看她孤身一人,想前去与她打声招呼。
大家听后扭头看去,看到柳映枝确实孤零零地一个人坐在自己席位,这么久了,没一个人去与她打招呼。
但却有人拦下方柔小声道:“虽然她抢男人毁嘉禾县主姻缘之事澄清了,但又因张闲强娶她未果,不久却被害得斩首之事,大家都在暗传她命带煞气,通体晦气,谁接触她,谁倒霉。方小姐,还是莫要去了。”
“是啊,就算没晦气一说,她本身人品也实在难以入眼,毕竟苍蝇不叮无缝蛋,若她真的是被冤枉抢男人毁人姻缘的,怎会有谣言传出。而且,在临州她不就因为钟公子她处处针对过你?方小姐这也是你太善良,即便被她处处针对陷害还想着念着她,若是我,此等恶女,恨不得离她八丈远。”
大家因为顾忌柳映枝镇北侯府嫡女身份,虽然编排她也是小声言语,面上的嫌弃之色,也不敢太过。
但心里早就对柳映枝厌恶非常,避之不及。
方柔惯会踩着别人树立自己美好良善的形象的,现在听大家的话,从柳映枝及笄礼,到后面借用甄青的手散播柳映枝恶劣品行,效果极好。
如此,她脸上得意的笑更甚了。
望着柳映枝轻蔑冷嗤,就算来了京城又如何,她柳映枝是镇北侯府嫡女又如何。
还不是她臭名昭着,她受人追捧。
而且,今日围猎,柳映枝怕是也活着出不去了。
怀安郡主恨她,可是做足了万全准备要弄死她的。
想到日后,就彻底没有柳映枝这个碍人眼的人在自己面前晃悠了,而她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心中畅快了不少。
便转念,暂歇了去柳映枝面前嘚瑟的心思。
等着围猎结束后,听到她的死讯。
而静坐在自己席位上的柳映枝,自是将方柔眼底挑衅得意神色尽收眼底,亦听到他们之间交谈低语编排她的话。
但她眸光无波,只是淡淡扫了方柔一眼,一笑而过。
又回想到方柔说的太后让她修复旧钗之事,她笑意还又加深。
她都还没想到怎么对付她,她就自己挖了坑要自己跳了?既如此,那就怪不得旁人了。
柳映枝盈盈一笑,她等着看,到时候交不出翻新的珠钗,太后知晓她根本不是玉珠娇娘后,她可还能有今日这般得意神情。
而一旁喜桃早气得小脸通红,嘴里小声咒骂着方柔不要脸,冒充小姐的玉珠娇娘之名,去太后那献殷勤!
喜桃都恨不得方柔是手中的茶壶,将其捏碎摔烂。
柳映枝笑了笑,将心中算计说与喜桃听,喜桃面上的怒气这才压下去。
之后,她又问了喜桃嘉禾县主今日如何了。
喜桃回想县主下人送来的消息,道:“嘉禾县主还是吵嚷着要杀了方智,不过她知晓了小姐您的计划后,情绪倒没那么大了,也说了一切听小姐您的安排。但只有一个要求,务必让方智死!”
柳映枝闻声,拧眉微微点头,方智这等恶人,自然得以死谢罪!
此时脑海里回想到那日廖掌事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