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洛阳皇宫的宫墙上,却未能驱散笼罩在这座宫殿的凝重气氛。
关中传来消息,长安光复,联军成功击败刘汉的军队,北宫纯的西凉骑兵此次立下汗马功劳,刘耀率领残部仓皇逃回黄河以北。这一捷报迅速传入宫中,司马煜龙颜大悦,即刻宣邵明珠进宫,司马越也在一旁。
邵明珠匆匆入宫,行过礼后,司马煜脸上满是欣喜之色,说道:“邵爱卿,长安光复,此乃天大的喜讯,你之前的预判精准无误,实乃我朝之幸。”
邵明珠谦逊地回道:“陛下过奖,此乃将士们用命,各方齐心协力之成果。”
司马煜微微点头,笑容稍敛,说道:“然眼下又有新的忧患。王弥进犯兖州,局势危急,不知爱卿对此有何应对之策?”
邵明珠略作沉思,拱手说道:“陛下,王弥此次进犯,来势汹汹。但据臣所知,其军队长途奔袭,粮草补给恐有困难。且其士兵疲惫,士气未必高昂。若我朝能迅速调兵遣将,与苟曦将军形成东西夹击之势,或可破敌。”
司马越在一旁说道:“子卿所言有理。但如今洛阳周围烽火连天,各方兵力分散,调配不易,中央的五万精锐是万万动不得的。且今年开春至今,一场雨未下,河南旱灾之势渐显。若此时大规模出兵,粮草供应和百姓生计皆成问题。”
邵明珠看向司马越,说道:“太傅所言极是。但王弥若不除,必成大患。此时若不出兵,待其势力坐大,更难应对。”
司马煜眉头紧锁,说道:“邵爱卿,那依你之见,该如何调配兵力?又如何解决粮草问题?”
邵明珠沉思片刻,说道:“陛下,可先从洛阳以及周边调集部分精锐,与附近郡县的守军会合,组成先锋部队,迅速赶赴兖州。同时,征调民夫运输粮草,保障后勤。”
司马越说道:“如此大规模的调动,恐怕会影响洛阳的防御。”邵明珠听完知道司马越是不会调动他最后的本钱去跟王弥消耗的。
于是回道:“太傅,可加强洛阳城防,招募新兵进行训练,以防万一。”
司马煜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对于旱灾,爱卿有何良策?”
邵明珠说道:“陛下,当务之急是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同时,组织百姓打井取水,兴修水利,从其他地区调运粮食。”
司马越说道:“开仓放粮只能解燃眉之急,且从外地调粮,路途遥远,耗费巨大。”
邵明珠接着说:“太傅,可鼓励富商大户捐粮捐钱,朝廷给予相应的赏赐。另外,可下令禁止粮食囤积居奇,稳定粮价。”
司马煜说道:“此计可行,但如何确保富商大户愿意响应?”
邵明珠回道:“陛下,可派官员上门劝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若有顽固不化者,以律法严惩。”
司马越说道:“子卿,本王考虑通知王浚派段氏鲜卑的骑兵南下,协助攻打王弥,这样洛阳的中央军就不用动一兵一卒了,如此洛阳的压力也不会太大,你意下如何?”
邵明珠思索片刻,说道:“太傅,鲜卑骑兵战力强悍,但调用外族军队,恐生变数。还需谨慎权衡。”
司马越说道:“如今局势危急,若能借助鲜卑骑兵之力迅速击败王弥,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邵明珠说道:“太傅,若要调用鲜卑骑兵,需提前与王浚大人商定好约束之策,以防其军队在我朝境内肆意妄为。”
司马煜说道:“此事确实需慎重。但当前王弥之患迫在眉睫,若能借助鲜卑骑兵迅速破敌,也可解燃眉之急。对了,拓跋部不是你如夫人的娘家吗,朕听说你与拓跋锐还是结拜兄弟,看看能不能让拓跋部派兵来支援兖州。”
邵明珠说道:“陛下,拓跋部在代州,离中原太远了,而且他们需要防范山西北部的刘汉军队,稍有不慎,幽州恐会生变。而且臣担心的是,即便此次借助鲜卑骑兵获胜,日后若其势力壮大,恐对我朝形成新的威胁。”
司马越说道:“子卿顾虑不无道理,但当下还是先解决王弥的问题要紧。”
司马煜说道:“两位爱卿所言皆有道理。关于鲜卑骑兵之事,再从长计议。眼下还是先商量如何应对王弥和旱灾。”
邵明珠说道:“陛下,对于旱灾,还可派官员到各地清查受灾情况,根据灾情轻重进行救济。同时,减免受灾地区的赋税,鼓励百姓恢复生产。”
司马煜微微颔首,说道:“爱卿所言甚是。那对于出兵攻打王弥,具体的作战计划该如何制定?”
邵明珠说道:“陛下,臣建议先派探子摸清王弥军队的部署和粮草情况,再与苟曦将军商定具体的进攻路线和时机。”
司马越说道:“嗯,此计可行。但时间紧迫,必须尽快行动。”
邵明珠说道:“太傅放心,臣回去后便着手安排。”
司马煜说道:“好,邵爱卿,此事就交予你去办。务必谨慎行事,确保万无一失。”
邵明珠跪地领命:“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重托。”
随后,邵明珠告退,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应对王弥和旱灾之事。
宫中,司马煜和司马越仍在商议着后续的事宜,忧虑之色始终未曾消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夕阳的余晖洒在宫殿的墙壁上,映出一片金黄。然而,洛阳城中的紧张气氛却丝毫未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