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现在也顾不上一名记者需不需要开锁了,她专心研究起菲文家的门锁。
何塞的话还是夸张了些,比起女王的宝库,爱丽丝只花了大约三分钟的时间,就成功解开了锁。
“真不寻常,这把锁估计都能抵她一个月的工资了。”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动,爱丽丝边说边想要推门。
“等等,小心为上。”
奥尔菲斯制止住爱丽丝的动作,示意她退后,上前抬手用力推开门。
幸好,菲文没埋什么机关。
奥尔菲斯往里面扫了两眼,说:“非常正常的独居小屋,一室一厅的布局。”
“卧房肯定要搜的。”
爱丽丝拨开奥尔菲斯,
“既然有着更好的选择,就让我去看看吧。”
三个人兵分两路,奥尔菲斯与何塞负责客厅,爱丽丝负责卧室。
菲文的卧室有些凌乱,这是独居的自由。
她放了几个落地衣架来挂衣服,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环境很是清苦。
爱丽丝的目光并没有先落在唯一能藏东西的床头柜上,而是先望向了衣架。
现在正是冬季,菲文挂出来的皆是一些绒质的衣服和厚外套,还有两件毛衣与工作制服。
唯一有些与众不同的,是那件黑色的长袍。
第六感让爱丽丝立刻想到了吃糖小孩说的话。
她喃喃出声:“神像是一个月前,由穿着黑色衣服的女性捧走的。但威廉与帕缇夏却统一口径,声称神像是两个月前,麦金托什亲自请回来的……”
她走过去,上手比划了一下,
“服务员菲文的家里也有一件黑色长袍,看长度是能把她整个人都包裹得严严实实。”
“菲文才是那个请神像的人?那神像又是怎么到了麦金托什的家里?”
“还有,她跟威廉是什么关系?威廉为什么会帮她撒谎……”
爱丽丝越想头越痛,如果菲文是请神像的人,那说不通的问题就更多了。
“从时间线上来看,明明麦金托什才是最早遇见帕缇夏的客人,而且他的出手也非常大方。”
“但帕缇夏不仅无视了他的死亡,还帮他的仆人作伪证……或许她不是在帮威廉,而是在帮菲文作伪证?”
这件黑色长袍明显是洗过了,爱丽丝没能在上面找到更多的信息。
她只能转移目标,带着疑问去查看菲文的床头小柜子。
毫无疑问,柜子也是上锁的。
爱丽丝故技重施,一通捣鼓后拉出抽屉。
上面一个抽屉里面零零碎碎存放着许多化妆品,全都有被打开使用过的痕迹。下面的抽屉,则是单独放了个首饰盒,里面存着块镶有蓝色宝石的胸针。
看边框的颜色,这胸针有些年头了,但是宝石很亮,明显被人时时擦拭。
爱丽丝小心捧起胸针,动作轻柔地翻过来。
胸针后面刻着一个名字——【安娜】。
“安娜?”
爱丽丝念了一遍,一头雾水。
她先记好这个名字,将胸针放回原位。
随后,爱丽丝将一切恢复原样,默默退出这间房。
而另一边,奥尔菲斯也完成了对客厅的勘察。
见爱丽丝出来了,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肯定句:“菲文在这里烧毁了一些很关键的东西。”
何塞严肃道:“她把火盆挪到了椅子旁,这是很正常的习惯,冬天很多人都会这么烤火。”
“但我们拨开盆地的灰烬,发现里面的残渣不像是木炭燃烧后留下的,更像是烧过一些衣物,有着不太明显的纤维残留。”
何塞的话音刚落下,已经陷入头脑风暴的奥尔菲斯,自问自答着,
“她在这里烧过什么?会是血衣吗?”
“非常有可能。”
“她是凶手吗?但作为杰克逊死亡现场的第一发现人,她与旅馆老板一起,接受着反反复复的询问,完全没有接下来的作案时间。”
“她在帮凶手销毁证据?她知道凶手是谁?”
“对,这很有可能。这也是为什么她要撒谎的原因,她借着送夜宵的名义进房间,其根本目的可能是为了确认杰克逊有没有死透,以及尽量帮凶手抹去现场的痕迹。”
爱丽丝也注视着火盆,但比起奥尔菲斯的思考,她脑海里徘徊着从孩子那得知的事,以及那块胸针。
“麦金托什的死也跟她有关吗?”
“她很想念那个叫安娜的人,帕缇夏会通灵之术,一个月前,黑袍女人……”
爱丽丝慢慢走近火盆,她仿佛已经看到烈火燃起,烧毁着一些过于致命的证据。
在腾起的烟雾中,杰克逊,道斯,麦金托什接连而过,其中,菲文与帕缇夏的目光始终注视着这些人。
在他们背后,还有一尊巨大的神像……
“回苏格兰场。”
爱丽丝闭了闭眼,
“该揭开凶手了。”
奥尔菲斯长长吐了口气:“走过这一遭,我确实解开了一些疑惑,但我现在有了更多的猜想,我不敢保证都是对的。”
“因为您今天反常的保持了沉默。”
爱丽丝实事求是的提出这一点,
“我有很多线索想要跟您交流,但在停尸房之后,您在回避我,这直接拖慢了我们的进度。”
奥尔菲斯一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何塞“嘁”了一声,扭过头去。
“抱歉,是我的疏忽。”
奥尔菲斯侧过脸,
“您说的对,我的心事让破案的效率降低了。”
爱丽丝心里一凛。
奥尔菲斯的心事?
不会又是在琢磨怎么寄庄园邀请函吧。
考虑到广大无辜者的生命安全和心理健康,爱丽丝觉得自己必须关注一下,别一个没看住,奥尔菲斯偷偷整了波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