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郎中一番精心诊治之后,躺在病榻之上昏迷许久的老夫人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
她那原本紧闭的双眸此刻略显迷蒙,仿佛刚刚从一场漫长而深沉的噩梦中苏醒过来一般。
老夫人微微转动着头颅,目光先是落在了站在床边的顾云舟身上,随后又移到了一旁的桑晚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虚弱。
她张了张嘴,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般颤抖着问道:“我……我这是已经死了吗??”
听到这话,顾云舟急忙向前一步,紧紧握住了老夫人的手,语气焦急地安慰道:“祖母,您千万别这么说!郎中刚才诊断过了,只说是您怒火攻心所致,身体并无大碍,只要好好调养一阵子就会康复如初的。”
老夫人却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一般猛地将手抽回,并怒喝道:“我不是你的祖母!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既然如此不在乎我的死活,又何必假惺惺地在这里装模作样!”
面对老夫人的斥责,顾云舟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
他双膝跪地,哽咽着说道:“祖母,都是孙儿的错,孙儿不该惹主母生气,才害得您气成这般模样。求您原谅孙儿吧,以后孙儿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敢违背您的意愿了。”
无论顾云舟如何认错求情,老夫人都始终不为所动,甚至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这时,老夫人将视线转向桑晚,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冷笑着说道:“哼,你倒真是个有手段的女子。
这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竟然能让他对你如此死心塌地,真可谓是后生可畏啊!就连我这个老婆子都不得不对你另眼相待了呢。”
“祖母,您这是什么意思?孙儿怎么听不明白?”顾云舟满脸疑惑地抬起头来望向老夫人,试图弄清楚她话中的深意。
而此时,桑晚低垂着头跪在地上,轻声说道:“老夫人,请恕奴婢斗胆直言。奴婢深知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成为这长宁府的夫人。奴婢从来都不是那种贪图荣华富贵、爱慕虚荣之人。所以恳请老夫人能够做主,放奴婢一条生,把这卖身契交还于奴婢,奴婢这就离府。”
“紫苏!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吗?!”
顾云舟万没料到她竟会如此言语,心跳仿若擂鼓,恐慌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桑晚那坚定不移的眼神,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他,口中说道:“奴婢不想让侯爷为难,奴婢更惜命,所以求卖身契,还请侯爷成全奴婢。”
“想都不要想,本侯是绝不会放你离开的。”
顾云舟的回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侯爷我……”
桑晚的话尚未说完,便被顾云舟一把拽起。他紧紧抱住她的腰,双眼通红,仿佛燃烧着两团烈焰,怒吼道:“你这辈子,休想离开我身边。”
说罢,他带着桑晚大步流星地离开。
老夫人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唉,长宁府完了。”
“老夫人,不要这么说,我瞧着这紫苏倒是个懂事的,做个妾也未尝不可啊!”老夫人身旁的奴婢赶忙劝慰道。
老夫人冷哼一声,道:“我看她可不是个安分的主儿,不然的话,云舟也不会说要娶她为妻。”
“要你这奴婢去和那紫苏说说,让她做侯爷的妾,识相些?”
“是,奴婢这就去,就说是老夫人您的意思。”
老夫人心里暗自思忖,让她做妾,都有些抬举桑晚了,“等明日我亲自找她。”
顾云舟将桑晚带到房间里面,“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地关上。
桑晚看着顾云舟那愤怒到极致的脸,喉咙不禁滚动了一下,“侯爷,我......”
她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顾云舟猛地抱了起来,像扔一件物品似的,丢到了床上。
桑晚刚要起身,又被顾云舟给压了回去。他那双眼通红,犹如饿狼一般,死死地盯着她那红润的嘴唇,咬牙切齿地道:“本侯最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以至于你现在竟敢无视我,直接想要离开。”
“我想离开难道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心思单纯,只想将来能寻得一个我心欢喜,他亦对我倾心之人,过着平淡如水的日子,难道有何不妥吗??”桑晚据理力争。
顾云舟旋即说道:“本侯亦能如此,你为何执意要离开?留在本侯身侧,做本侯的夫人,难道不好吗?”
“伴在侯爷身旁,奴婢做不得夫人,亦成不了侯爷心中独一无二的女子,日后侯爷定会妻妾成群,身边琐事缠身,奴婢无力应对,或许会因你众多女人中的某一个而丢掉性命,奴婢只是一介凡人,只求安然度日。”桑晚伸出手,用力推了推他的胸膛,妄图让他起身,然而无论她使出多大的力气,都无法撼动他分毫。
她心急如焚地喊道:“你起来!”
顾云舟用无比认真的语气对桑晚说道:“我向你保证,你只会是我顾云舟的夫人,绝非什么妾室,而我身边有你一个女人便足矣。”
“侯爷,你这般行事不妥,老夫人那边……”
顾云舟未等她说完,便猛地吻住了她的唇,不让她再吐出只言片语,这次的吻如狂风暴雨般凶猛,还带着强烈的占有欲,似乎只有如此,桑晚才会真正属于他,才不会轻易说出那令他惶恐不安的“离开”二字。
转瞬间,他就将桑晚的衣裳撕裂,弃之于地,床帘缓缓落下。
桑晚兑换了生子随机,默默地承受着顾云舟对她那漫长而炽热的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