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菲,虽然这个Neo的出现很能帮助羽墨恢复正常,但是我们连他的来头都不知道。是不是有些许草率??”厨房里,曾小贤正在劝说胡一菲。
“可是他很帅啊,比蟋蟀还帅。”胡一菲有些发春。
曾小贤震惊的看着发春的胡一菲:“你不是一直把男人的涵养放在首位?”
“那是对于你们外观已经没办法拯救的人来说,碰到这种等级的帅哥,谁都会免不了有少女情怀泛滥的时刻。”胡一菲开始了自己的幻想时刻。
“拜托,人家现在是羽墨的准男朋友。”
“你也说了是准男朋友,那不是还没有确定关系。”胡一菲朝曾小贤露出了痴笑:“再说了,你有没有注意到他看我的眼神,浓浓的情意。”
曾小贤顿时吃醋:“你有没有注意到我的眼神,小眼睛!也有眼神!!!”他开始挤眉弄眼的盯着胡一菲。
......
“Neo,这个好美!”秦羽墨看着Neo手中红色裙子很高兴。
……
“我去隔壁打点酱油,你把胡萝卜切成肉丁。”胡一菲拿着酱油来到了3602:“羽墨?”
猩红绸缎裹身裙在腰侧裂开高衩,Neo用三十七个黄铜铃铛串成流苏腰带,每寸摆动都炸开弗拉明戈的炽热。
裙摆内衬缝着从KtV拆下的镭射灯球碎片,当秦羽墨旋身时,满地碎光如打翻的葡萄酒渍。
她肩头斜披的流苏披肩原是窗帘穗子改造,末端系着的手机振动器此刻正随着舞步嗡鸣,震得水晶袖扣叮当作响。
一曲舞罢,胡一菲也来了兴趣,她搂着Neo的肩膀:“帅哥,有兴趣帮我一个忙吗?”
Neo看着胡一菲手里的酱油有点蒙圈。
“鸡哥哥,要不要练习两年半成为明星啊?胡一菲酱油打的太慢了,我们去找她吧。”曾小贤拿着一整只鸡去隔壁找胡一菲去了。
3602关着灯,胡一菲站在客厅中央。
“胡一菲?”
漂白牛仔布裁成的猎装外套缀满铆钉,Neo将报废摩托车的后视镜掰成护肩,此刻正倒映着天花板的旋转彩灯。
那条看似普通的白色西裤暗藏玄机——膝盖处缝着弹簧钢片,每次月球漫步都能在木地板上擦出三寸长的银色划痕。
最绝的是水晶手套,内置的mp3播放器正通过缝在袖口的微型扬声器,循环播放《beat It》的鼓点节奏。
“帅!”曾小贤撕下一块鸡肉,边吃边欣赏:“我也要时尚造型。”
……
“你为什么不找小屿?”张伟看着房间内的吕子乔有些无奈。
吕子乔很无奈:“大哥,动动脑子。你觉得大力会让他出来跟我们一起泡妞吗?你看看我给大力和小屿设计的,我是在帮你脱单!脱单你懂吗?!”
“你要是有女朋友,我会能这样帮你吗?刚才我从隔壁来的时候已经发现曾老师沦陷了,他们明天要去酒吧去显摆,你不觉得这个Neo一直在抢我们风头吗?”
张伟点点头:“这个鸟儿,长的确实比我们帅啊。”
“我呸,这是新鲜感在作祟。我一会也帮你设计一个新造型,我们明天去酒吧搭讪女孩一定会成功。”
......
“屿哥,你这是要?”诸葛大力看着在厨房来回忙碌的孟屿。
“二人晚餐,赶快做好我们回房间吃,好久没这样吃了。”孟屿正在煎牛排:“大力,你拿出来点红酒醒一醒。”
“好。”
黄铜吊灯在厨房投下暖色光晕,孟屿握着铸铁煎锅的手腕微倾,澳洲和牛在滚烫黄油里蜷起金边。
他衬衫袖口卷至肘部,露出改装成怀表链的实验室游丝,随着翻炒动作在熹微光线下荡出细碎银芒。
\"1947年波尔多。\"诸葛大力指尖抚过酒标褪色的凸印,软木塞在她掌心轻旋,\"你竟找到玛歌酒庄战后复产的第一批窖藏?\"她转身时,琥珀色酒液正注入雕花醒酒器,衬得玻璃柜里那台西门子老式收音机愈显斑驳。
孟屿用银质夹子将牛排挪进预热过的珐琅瓷盘,铸铁锅底残留的焦褐碎屑被他顺势烹入红酒酱汁:\"小心烫。\"他屈指叩了叩台面上黄铜温度计,表盘里跳动的红针正指向恋人最爱的六分熟。
“走,我们回屋吃。”孟屿端着牛排回到了房间。
诸葛大力拿着红酒跟在后面。
黄铜门把转动时带起一串锈涩的摩擦声,孟屿用肩胛抵开橡木门,左手托盘里的银质餐盖与瓷盘轻轻相撞。
诸葛大力的拖鞋在门槛处微顿,鞋头沾着的水滴落在波斯地毯上,洇出几粒深色圆点。她仰头望向天花板的枝形吊灯,两百枚水晶棱柱正将暖光折射成1900年巴黎歌剧院的穹顶星光。
\"小心帷幔。\"孟屿侧身让过垂落的墨绿天鹅绒帘,那帘角缀着的铜铃铛是他从沈阳故宫旧货市集淘来的。
唱片机在墙角静默如画,柚木柜面倒映着圆几上那盏珐琅台灯——孔雀蓝灯罩内壁蚀刻的俄文情诗,此刻正在羊皮灯罩下投出蛛网般的光痕。
“《River Flows In You》这首轻音乐确实好听。”诸葛大力微微侧起耳朵聆听孟屿淘的典藏唱片机里面的歌声。
黑胶唱片在唱针下旋出涟漪,诸葛大力托腮望着黄铜灯罩投下的光晕:\"李闰珉在2002年创作这首曲子时,绝对想不到九年后会有人用1936年的RcA-Victor唱机来播放。\"
她指尖轻敲橡木桌沿:\"不过三连音结构在真空管功放下的泛音确实更饱满,高频衰减模拟了时间滤镜的浪漫主义效果。\"
孟屿的银叉在珐琅盘沿敲出降E调,餐刀将牛排肌理分割成黄金比例:\"就像你总说红葡萄酒的单宁酸能解构蛋白质纤维——\"他忽然倾身越过插满鸢尾的景泰蓝花瓶:\"但此刻我更想解构你左腮被红酒染出的玫红色相。\"
“屿哥,今天我们不说那些话了。我现在想听真实的你,没有其他学术包装的你。”诸葛大力的眼睛像星星,照映出孟屿的眼睛。
“大力,自从我回来。我觉得你格外不一样了,变得更有魅力了。”孟屿盯着桌子对面的爱人问道:“你是不是去找张伟了。”
诸葛大力切牛排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微微点头:“我只是想更好的爱你....”
孟屿端起红酒杯,二人碰了一下:“大力,我...”
诸葛大力站起身子坐到孟屿身边,她用手包起孟屿的手掌细细揉捏:“不用说那些话,我既然选择了你。不是因为其他原因,是因为你就是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孟屿,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孟屿。”
诸葛大力指尖的红酒在玻璃杯沿转出涟漪,暖黄台灯将她睫毛的影子投在孟屿衬衫第二颗纽扣上。
窗外的雨声突然绵密起来,雨滴轻敲防火梯的声响混着黑胶唱片偶尔的沙沙底噪,把时光揉成蜂蜜色的琥珀。
“去年冰雪大世界...”她忽然把凉凉的鼻尖贴在他颈侧,“你把我裹进那件羊毛大衣时,心跳声快得像是要震碎冰雕。”发梢的雪松香混着他袖口残留的松木调须后水,在两人衣料摩挲间酿出令人微醺的气息。
孟屿屈指弹了下她锁骨处晃动的珍珠项链,1930年的古董珠层叠相撞,发出风铃般的清响:“当时某个小姑娘非要验证人体恒温原理,差点把自己冻成水晶虾饺。”他说话时喉结的震动顺着相贴的肌肤传来,惹得诸葛大力耳尖泛起薄红。
老唱片恰在此刻跳针,在某个颤音处循环成心跳的韵律。
孟屿就着这个卡顿突然揽住她的腰,诸葛大力失去平衡时打翻的酒杯在亚麻桌布上漫开玫红色水域,浸湿了那本倒扣着的《拜伦诗选》。
“你作弊。”她喘笑着抓住他散开的领带,发现暗纹里竟绣着两人名字的缩写,“什么时候...”未尽的话语被孟屿用拇指拭去唇上酒渍的动作截断,他指腹的枪茧蹭过下唇时带起细小的战栗。
窗台的夜来香突然在雨中盛放,甜香乘着潮湿的风掀起诸葛大力的真丝裙摆。
孟屿的掌心贴住她后腰时,恰有电车从远处街道驶过,叮叮当当的铃音惊起她腕间玉镯与银链的私语。
当《月半小夜曲》的旋律从楼下便利店飘来时,诸葛大力忽然咬住孟屿的领带夹轻笑:“上次你说要教我跳探戈...”话音未落便被拦腰抱起,蕾丝袜边勾住的钢笔在橡木地板上滚出悠长的轨迹。
孟屿的皮鞋尖抵着她的小羊皮拖鞋在满地诗稿间旋转,墙上的胡桃木挂钟突然当当敲响九下。“你睫毛沾到酱汁了。”
他声音比黑胶唱片的底噪还沙哑,拇指抚过她眼睑的动作却像触碰实验室的精密仪器。诸葛大力突然攥紧他散开的领带,真丝面料在掌心皱出晚潮般的纹路。
老唱机突然卡住,在某个颤音处静止。孟屿听见她吞咽红酒的轻响,喉结随着这声音滚动。诸葛大力鼻尖蹭过他衬衫第二颗纽扣,那里还沾着方才打翻酒液的红渍,像雪地里绽开的腊梅。
“上次你说我像函数曲线...”她忽然轻笑,呼吸扫过他锁骨:“现在呢?”尾音被突然贴近的体温揉碎,孟屿的掌心贴上她后腰时,丝绸睡裙下的肌肤正渗出薄汗,将鸽灰色衣料洇成深海的波纹。
雨声忽然变得震耳欲聋。诸葛大力的指甲无意识划过他后颈,在日光灯晒出的浅白印记上留下月牙状红痕。
她发间残留的鸢尾花香混着牛排的黑胡椒气息,在彼此交错的鼻息间酿出令人眩晕的鸡尾酒。
当楼下的古董钟开始报时,孟屿忽然发现她耳垂上有个自己从未注意的小痣,在暖光灯下像落在雪地的罂粟籽。这个发现让他喉间溢出声模糊的叹息,惊飞了窗台沉睡的夜莺。
十声钟鸣里,诸葛大力的指尖终于抚上他发烫的耳廓。
唱片机在此刻恢复转动,《River Flows In You》的旋律裹着雨声漫过他们相贴的额角。孟屿在闭眼前的最后画面,是她睫毛上凝结的水汽正映出自己从未示人的慌乱模样。
孟屿的唇落下时,窗外最后一滴雨珠正沿着玻璃蜿蜒而下。
他们的影子在烛火里摇曳成文艺复兴时期的壁画,鼻尖相触的弧度像两枚被岁月打磨的银匙,在暗夜里叩响宿命的回音。
诸葛大力的指尖陷进他后颈的发梢,如同触碰春日里初融的雪水。他温热的吐息掠过她唇角那颗小痣,像诗人用鹅毛笔尖蘸取未干的红酒,在羊皮纸上晕开第一行十四行诗。
老唱片终于挣脱卡顿,大提琴的低鸣漫过相贴的睫毛。她尝到他唇间残留的樱桃核的苦与甜,恰似那年实验室窗外未成熟的青杏,在梅雨季的风里裹着雨水与阳光发酵。
孟屿的掌心覆上她手背时,银戒相撞的轻响惊醒了沉睡的鸢尾花。
月光突然穿透云层,将他们的轮廓拓印在十九世纪的珐琅瓷盘上——她发间滑落的羽毛笔在墙面投下颤栗的弧光,像沙漏里坠落的鎏金沙,丈量着这个吻的永恒刻度。
孟屿的唇覆上来时,窗台积雨正顺着忍冬藤滴落,泰戈尔的诗句在烛芯爆裂的轻响中复活:\"眼睛为她下着雨,心却为她打着伞。\"
他睫毛扫过她眼睑的弧度,像拜伦笔下海黛初遇唐璜时掀起的浪沫。
\"所有深爱都是秘密,\"张爱玲的呓语在诸葛大力耳畔蒸腾,她尝到他舌尖的樱桃核微苦,恍如普鲁斯特在玛德琳蛋糕里尝到的似水年华。
孟屿的手掌托住她后颈时,聂鲁达的诗在相贴的掌纹间开花:\"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雨后的月光漫过老唱片纹路,帕斯捷尔纳克的句子在旋转:\"吻是永恒对瞬间的命名。\"
诸葛大力在换气的间隙呢喃出艾米莉·勃朗特的谶语:\"他永远不知道我多么爱他,并非因为他英俊,而是因为他比我更像我自己。\"
唇齿间溢出的红酒在桌布上洇成心形,恰似萨福在羊皮纸上写就的残章:\"当你在少女身旁,连众神都会忘记啜饮琼浆。\"
孟屿的指尖抚过她耳后滚烫的肌肤,纪伯伦的箴言在血管里奔涌:\"爱不占有,也不被占有,因为爱在爱中满足了。\"
雨声中,那支滚进沙发底的钢笔悄悄在《拜伦诗选》扉页洇开墨迹——“我该怎样来爱你?让我计数这些方式...”字迹在红酒渍里渐渐晕染,最终与窗外的星光一起融进湿润的灯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