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老赖,你已经把你能抵押的都抵押给我了,你看看你,现在连一个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一件,你还拿什么让我把钱借给你啊。”
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走到衣衫褴褛的男人跟前蹲下,吸了一口雪茄说道。
“王老板,只要你再借我一笔,我绝对能赢,到时候我翻倍的还给你。”
谷老赖看了一眼王老板抽的雪茄,喉头鼓动,咽了一口口水说道。
“谷老赖,这句话你在我这里说了不下五遍了,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王老板伸出一只手拍了拍谷老赖的脸,随后又转过头去看向自己的保镖。
“你们信吗?”
保镖们自然不会像看热闹的人那样跟着起哄,但也都摇了摇头。
在他们的印象当中,这个谷老赖就没赢过几把。
就算是赢了,不出两三把,又会连本带利的全部输回去。
这谷老赖以前也算是个体面人,但现在抵押的连身上穿的都只是一些破布衣服了。
“你看,所有人都不信,你让我还怎么放心把钱借给你啊。”
王老板双手一摊,站起身来就想要离开。
“王老板,你等等,王老板。”
谷老赖一手拉住王老板的裤脚,挣扎着不让他走。
“谷老赖,看在你以前也是个体面人的份儿上这一次我不和你计较,但是下一次,我可是会砍了你的手的哦。”
王老板眯起眼睛,笑眯眯的说道。
“王老板,我可以把自己抵押给你,你借钱给我好不好。”
谷老赖想要再次上去扒住王老板的腿,但是想到刚才王老板的话,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你?我要你有什么用。”
王老板讥讽的笑了一下,不过却并没有继续离开,反而再次蹲下了身子。
“不过,我听说你女儿挺不错的,不但人长得水灵,而且天赋也十分不错。”
“如果谷老赖你愿意把你的女儿抵押给我,我就再借钱给你如何?”
王老板拿下嘴中的雪茄,做了个弹灰的动作。
“不,不行,我就这么一个女儿。”
“不行的,不行的。”
一听说要拿自己的女儿抵押,谷老赖顿时身体向后缩了缩。
“哦?你这是对你自己没有信心喽。”
“要知道,你只是抵押,又不是直接把你女儿给我,只要你赢了,不就可以赎回你的女儿了吗?”
对面谷老赖听到王老板的话,刚才还坚决耳朵神色顿时犹豫了起来。
“你想啊,你接下来都要赢了,抵不抵押你女儿不就是个形式的事情吗?是不是。”
“只要你能力挽狂澜,完全不需要担心啊,而且你还能得到一大笔的钱,到时候抽雪茄、喝红酒、吃牛排,想干什么不可以啊。”
王老板一边说着,还从自己的口袋里有拿出一个雪茄递到谷老赖的嘴里,帮他点上。
“对啊。”
谷老赖抽了一口雪茄,似乎就真的以为自己能赢了,脸上犹豫的神色也变得无影无踪。
“是嘛,你都要赢了,干嘛要和钱过不去是不是?”
王老板的嘴上是这么说着,但是眼中的不屑却是丝毫没有掩饰。
“对对,我能赢嘛,怕什么。”
谷老赖从地上站起来,脸上灿烂的笑着像是真的已经赢了一般。
“走,我们再进去。”
“走。”
随后王老板便勾着谷老赖的肩膀又走进了赌场。
看到这边两人的经过,镜流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赌场这种地方,因为在城内是坚决禁止的,所以以往这种情况镜流只在电视上见过。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那里面有夸大的成分,毕竟人再怎么没脑子,也不该都到了这份儿上还以为自己能在赌场翻身的。
但是现在看来,那家伙都那样了,依旧觉得自己下次能赢。
接触赌之后所产生的诱惑,丝毫不下于毒品。
“所谓低付出高回报,这便是人类的劣根性,而奇怪的是,在赌上人们通常会忘记自己已经输了多少,反而一直幻想着自己赢了之后怎么样。”
“要我说,这赌啊,也是一种毒品,精神毒品,他摧毁的是人的精神。”
发觉到镜流看向那边的目光,季青林摩梭着下巴说道。
“所以说啊,年轻人,千万不要沾染赌毒的任何一种。”
“须知,赌,妻离子散:毒,家破人亡啊。”
季青林以前为了磨练自己的魔术技巧,还是去过蛮多次赌场的,这种事情见过太多次了。
“那黄呢?”
尹雨转过头来,好奇的问道。
季青林:“私下发给我。”
两人:。。。。。。
“大概率是因为赌的输和赢都没有上限吧。”
“嗯?”
季青林和尹雨转头,看向镜流。
“你刚才说人们通常忘记自己输了多少,只幻想着赢。”
“我想是因为赌的输和赢都没有上限,不论之前输了多少,只要赢一把大的,都能够成倍的赢回来。”
看向这金碧辉煌的赌场,镜流漠然说道。
“呵,赌徒死前的最后幻想罢了。”
“但人就是一种爱幻想的生物啊。”
“也是。”
一边说着,镜流三人也走进了赌场内部。
来到兑换筹码的地方,季青林非常豪气的扔了一张银行卡给对面穿着黑丝兔女郎服饰的小姐。
“取一千万的筹码。”
“先生,您稍等。”
一次取一千万,在这里也算是大客户了,兔女郎小姐姐态度恭敬地说道。
“先生,您的筹码。”
一两分钟过后,兔女郎小姐姐将一个篮子递了过来,里面装满了筹码。
季青林又从吧台上拿了一个篮子,将篮子里的筹码一分为二,递给镜流和尹雨。
“给,随便去玩玩儿吧。”
“只此一次,出去后就忘了。”
说实话,要不是为了把戏做足,他还真不希望镜流和尹雨碰这东西。
“筹码都给我们了,那你呢?”
镜流和尹雨接过了季青林递过来的筹码,看着季青林问道。
“我?”
季青林嘴角微微一勾,抬起右手一搓,一枚筹码就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一枚筹码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