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眨了眨大眼睛,毫不忸怩,大方承认道:“这才一会儿不见,就想得不得了,所以我这不是主动来找你了嘛。”
说罢,还俏皮地歪了歪头,眼中的笑意愈发浓烈。
乾隆喉结滚动,咽了一下口水,极力压抑着体内蠢蠢欲动的躁动,声音愈发温柔,“朕也想你。”
萧云却像是故意逗他,眼眸流转,意味深长地盯着乾隆,拖长了音调问道:“哦?那你哪儿想呀?是心里想,还是身体想?”
乾隆先是一愣,旋即爽朗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荡荡的大殿内回荡,仿若驱散了殿内的肃穆之气。
他收紧了揽着萧云的手臂,将她更紧地贴向自己,在她耳畔低语,“都想。
朕的云儿太美,朕日夜都想和你在一起。”
萧云听了这话,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笑声似银铃清脆,为这庄严肃穆的养心殿,添了几分别样的温情。
她靠在乾隆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心中满是甜蜜。
仿若这宫闱的权谋争斗、繁文缛节都与她无关,此刻,唯有眼前之人,才是她的全部。
内务府的校场之上,阳光倾洒,仿若给整个场地都镀上了一层金辉。
傅恒身姿挺拔地伫立其间,他手中紧握着枪,那枪在日光的映照下,枪管泛着冷硬的光泽。
此时,傅恒手下的士兵们整齐列阵,个个神情专注,正全神贯注地练习着枪械操作。
只见一名年轻的士兵,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溅湿了脚下的尘土。
他双手微微颤抖着握紧火枪,按照傅恒之前所教的步骤,小心翼翼地装填火药。
那火药粉末极为精细,稍有不慎便会洒落。
他抿紧嘴唇,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手中的动作,生怕出现一丝差错。
旁边,一位经验稍丰富些的老兵,目光冷峻。
在完成装填后,迅速而精准地调整枪口角度。
他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似是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瞄准远处的靶子时,整个人仿若与火枪融为一体,气息都凝住不动。
随后,果断地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巨响,火药瞬间在枪膛内爆发,子弹呼啸而出,飞向靶子,在靶面上留下一个略显模糊的弹痕。
然而,与傅恒相比,这些士兵的熟练度明显还有差距。
傅恒持枪而立,动作娴熟流畅得如同行云流水。
他目光如炬,迅速完成装填、瞄准、射击一系列动作。
子弹精准无误地命中靶心,扬起一小团尘土,引得周围士兵发出一阵低呼。
傅恒微微摇头,深知手下士兵尚需磨砺,便高声下令,“尔等今日表现虽有进步,但仍需勤加练习。
我再多给你们些时间,务必用心,莫要辜负皇上的期许!”
言罢,士兵们齐声应和,声震云霄,旋即又埋头苦练起来。
安排妥当后,傅恒转身,大步迈向内务府的武备院。
武备院大门敞开,里面一片忙碌景象。
匠人们穿梭其中,手中的工具叮当作响,各种金属碰撞的声音交织成一曲独特的乐章。
内务府的人果然尽心尽责,为了赶制器械,几乎日夜不停,换班休息。
这边,一位老铁匠正抡起大锤,奋力敲打烧得通红的铁块,火星四溅,每一下敲打都饱含着力道与技巧。
那铁块在他的锤炼下,渐渐有了器械的雏形;
那边,年轻的学徒们则在一旁帮忙递工具、打磨零件。
他们眼睛紧盯着师傅的动作,学习着这门手艺,不敢有丝毫懈怠。
傅恒穿行其间,仔细监督着每一道工序的进程。
他时而停下脚步,拿起一件半成品器械,端详其做工,时而与匠人交谈几句,询问制作中的困难。
见众人如此勤勉,傅恒冷峻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般下去,不愁军备不齐,定能保我大清安稳。
永和宫的书房内,静谧得仿若能听见阳光洒落的声音。
永琪端坐于书案前,面前铺展开一张洁白如雪的宣纸,手中握着一杆羊毫毛笔,笔锋饱蘸浓墨,正全神贯注地练习书法。
随着他手腕的轻轻挥动,笔走龙蛇间,一个个刚劲有力的字迹跃然纸上。
他写的是诸葛亮的《诫子书》,那“静以修身,俭以养德”的警句仿若不仅仅是笔下的墨痕,更是他心中一直秉持的准则。
此刻,他沉浸在书法的世界里,试图以笔墨平复内心的波澜,为即将到来的风云变幻积蓄力量。
没过多久,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永琪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太监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他进了书房后,先是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而后才轻声说道:“五阿哥,王总管办事效率太高了,他已经将金锁送回了漱芳斋。”
声音虽轻,却在这安静的书房内格外清晰。
永琪听闻此言,手中的笔并未停歇,仿若一切皆在意料之中。
只见他目光沉稳,手腕微微一抖,在宣纸上落下一个气势磅礴的“静”字,那墨汁晕染开来,如同他此刻深沉难测的心境。
待笔锋收住,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太监再次行礼,而后悄然退下。
书房内又恢复了先前的安静,只有永琪轻微的呼吸声。
他凝视着那个“静”字,良久,喃喃自语道:“树欲静而风不止,这皇宫什么时候真正静下来过?”
说罢,他缓缓起身,踱步至窗前,双手背在身后,望向窗外的宫苑景色。
此时正值金秋,庭院中的银杏树叶金黄一片,随风飘落。
仿若一场华丽的金雨,可永琪眼中却并无多少欣赏之意。
他深知这繁华背后隐藏的是无尽的权谋争斗。
“好戏即将开场了,10月28还真是个好日子。
紫薇、尔康,希望到时候你们喜欢我送你们的这份新婚大礼。”
永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那笑容里既有几分期待,又带着些许冷峻。
片刻后,永琪转身,重新坐回书案前,仿若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继续挥毫泼墨,练习书法。
只是那笔下的字迹,愈发显得深邃内敛,仿若藏着他未说出口的千言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