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之挠挠头：“是这样吗？”
“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我提到过，我爷爷以前就在东北的国企当厂长。”田牧歌说。
方奇之听她说完，瞬间思维跑到了九霄云外，但也只是一瞬间。
“对，就是这个思路！”方奇之一拍大腿。
自己不用特意找那些烂人去管理公司，只需要在福利上略一出手，肯定就能把个公司搞得入不敷出。
“啊？”田牧歌看着方奇之，就像看着一个神经病一样。
“你没毛病吧。”
方奇之正色道：“先不管那个了。你这发色是染发了吧。眼睛不会有问题吗？”
方奇之又在顾左右而言他，田牧歌习惯了他的这种做法。
“你别忘了，给人家叶葳蕤结清衣服的制作费和设计费。”
“我把公司的公户U盾交给出纳了，你来安排吧。”方奇之起身要走，又停了下来。
“上次你进局子，我找我姐夫给你捞出来的。于情于理，该请人吃个饭。你要不要去？”
田牧歌白了方奇之一眼。
“上次没有律师过来本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无非调查时间更长一些而已。不过，既然承情了，那就该谢他一下。不过小萱现在正在帮我看着华亭的家，她过不来。我又不认识你姐夫。你请他吃饭吧。餐费公司报销。”
方奇之看着田牧歌说：“你这话说出来好像公司是你的一样。”
“我的话难道不对吗？”
“你要不要一起？”
“算了。我眼睛过度疲劳，需要充分地休息。”
“正好。你帮我估算一下，那个健身房装修，加上买器材，还有更换管道、线路之类的，大概需要多少钱。我好有个心理准备。所有材料我都要最好的。”
田牧歌用故作惊讶的语气对方奇之说：“没想到方总居然也会在花钱之前做预算了？难得啊！”
方奇之只是为了估算一下剩下这十几天的时间能不能通过装修健身房，将手上剩下的三十来万任务资金给花光。
“不过我认为你最好先把健身房的人员给配置齐。这种做预算的事情，理论上并不是我们财务部门的事情。应该是健身房的人递交预算，财务部门进行审核，再交给你进行审批。”田牧歌对此侃侃而谈，“正常应该是健身房那边先做个预算按，算下来大概花多少钱。财务部则给他们定一个预算上限。他们再按照这个预算上限进行增减。”
方奇之说：“这个我明白。这不是人手不够吗？”
“好吧，这次我帮你算一下。正好，叶葳蕤有认识做健身器材生意的。我让她帮忙一下。”
方奇之一抱拳说：“那真是太好了。这样，这段时间不忙了，我再飞一趟华亭，请她吃饭。”
田牧歌没搭理方奇之，而是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一份合同就被打印出来了。
“这是……”
方奇之拿过合同一看，是一份租赁合同。
租赁双方则是奇点文化和田牧歌。
方奇之这下想起来自己之前和她说过要租她车一用。
“反正你又不在乎公司的经营，这个钱我就赚了吧。”
方奇之翻了翻合同。
“行，一年才十万？”方奇之说，“租一天不是两千吗？一年要七十多万才对。”
迎上田牧歌的目光，方奇之闭嘴了。
“十万就十万吧，你不觉得亏就行。”
说完，方奇之带着合同就离开了田牧歌的办公室。
“给田总监的账户上打十万。”方奇之将合同交给了刘媛媛。
刘媛媛一脸的不解，拿过合同仔细看了看说：“咱们公司要租田总监的车？”
“没错。迈巴赫啊，现在全公司所有员工的车子里最值钱的那个。在公司买车之前，有重要的商务行为，就请田总监把她的迈巴赫给公司用。其他时间，车还是归田总监用的。”
许谷在一旁说：“那有需要的时候再借田总监的车不行吗？到时候用一天给她一天的钱，这不是还给公司省钱吗？”
然后，许谷就迎来了方奇之不赞同的目光。
他赶紧低头，老实不说话了。
“好的。我马上给她打款。”
刘媛媛可没有许谷这么多话。
老板能解释这笔款的去向，那就足够了。
“对了老板，按照田总监给我们发来的财务部门工作的规章制度，这笔款要出去，需要您给签一下字。”
刘媛媛说着，拿出了一沓请款单，在上面写明了日期、金额和用途等信息后，递给方奇之。
方奇之掏出了一支笔，刷刷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日期、金额和你名字上需要盖手印。”
“私章可以吗？”
刘媛媛看到方奇之满脸期待，拿出了一枚小巧的印章。
方奇之在白纸上加盖，让刘媛媛看清楚的确是他的名字后，刘媛媛这才同意。
不过以防万一，方奇之也还是盖了手印。
等待方奇之离开后，刘媛媛不禁吐槽：“老板这是在过签字和盖章的瘾吧。”
许谷说：“我怎么感觉老板是在给田总监送钱呢？”
刘媛媛毕竟是老会计了，她一瞪许谷：“这里面的事深着呢。没准就是方总借着租田总监的迈巴赫的由头，从公户上往他私户里面倒钱。”
许谷不明白：“还能这么操作？”
“到时候大不了田总监和方总再写一个借款合同，由田总监借给方总十万，或者少一点，八万块钱。”刘媛媛说，“她自己留一部分，大头给方总。”
许谷不明白：“可是公司不是方总的吗？他为什么还要这么搞？”
“你上这么多年，学了啥啊。”刘媛媛一脸嫌弃，“公司法人是方总，归属也是方总。但是公司的钱是公司的，不是方总的。就算是方总也不能随便花公司账上的钱。”
许谷一脸“我明白了”的表情。
“又学到了。”
“你公司法学哪去了。”刘媛媛不住摇头，“你知道为什么很多公司老板，虽然公司是他的，但是也要找发票甚至虚开发票，让公司报销了吧。公户上的钱，到了他个人账户里面，钱才是他自己的。”
要是方奇之知道刘媛媛这么看他，他一定会为自己喊冤。
天可怜见，他只是想要快速消耗掉系统的任务资金啊。
不过，现在方奇之正看着手机上银行发来的“转入十万”的短信，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