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枚螺丝都是麦子亲手钉的哦。
南泉很感动,但表情有些纠结:“可是主公,我不是猫诶,我是因为猫的诅咒才会有猫的习性。”
“我知道,”麦子点头,“但是,诅咒还没,办法解除,既然,有猫的习性,那,生活在喜欢的,环境里,会更舒适,吧。”
一文字则宗摇着扇子:“是哟,反正诅咒都已经存在了,暂时不能解决的话,就先让自己过得开心点怎么样。”
南泉恍然大悟,“有道理。”
麦子指着高处的猫仓,“在,高处,很棒。”
南泉想象了一下从高处往下看,把所有东西收于眼底的畅快,还不用担心会被人惊扰,简直安全感爆炸!
“嗯嗯!”
他开始期待爬上去的感觉了。
“不过,今天有,一件事,”麦子道,“要去看,他。”
南泉眼睛亮了,“去看吗,今天。”
麦子点点头,“他在,医院,太则说,让我们去,看看,中午吃完饭,就去。”
听太则的意思,海鸥的状态不是很好,去看看也行,了结南泉的心愿,但是……
髭切注意到大家时不时看过来的视线,放下筷子,捏了捏麦子的脸:“怎么了小猫,今天的饭不合胃口吗。”
麦子摇摇头,“很好吃。”
吃完饭,髭切抱着麦子去选出门的衣服。
“怎么了,今天心不在焉哦~啊~小猫也到了有心事的年纪,”髭切问道。
麦子迟疑了一下:“髭切,我想起来了,海鸥,是龟甲,的前主,灵力,见过。”
她也是回来后,看到太鼓钟贞宗,才想起来她为什么会感觉从海鸥身上,感觉到熟悉。
“怎,么办,今天是龟甲,近侍。”麦子小脸纠结。
髭切张嘴刚想说什么,听到门口有声响,他侧眸,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
随后就听见麦子道:“龟甲,会不会,不想见啊,那,要不要换个人,但是,龟甲会,难过。”
髭切:“所以,小猫是担心龟甲会不开心?阿拉,我还以为小猫是担心那位前主不开心。”
“?”麦子疑惑,“他不开心,关我,什么事。”
他又不是她的谁,龟甲才是她的刀吧,她当然关心龟甲。
去看望是觉得南泉会想见他,毕竟南泉之前好像受过他的帮助,除此之外,他们好像没有更多交集吧。
要算起来,她还是海鸥的救命恩人呢。
如果不开心,麻烦他让自己开心一下谢谢,实在不行就伪装一下,不要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不然她会为龟甲打抱不平。
髭切:“唔~因为他身体不好,所以尽量不刺激他?”
“可是,万屋很多。”
总不能让所有龟甲贞宗消失,医院还有护士是龟甲呢,走在路上总会遇到吧,这么一来,她的近侍是不是龟甲,有关系吗。
“他不开心,不是,龟甲做的,龟甲不开心,是因为,他,”麦子一脸严肃,“要是龟甲,不想见,就不见。”
“哈哈小猫说得对,”髭切失笑,抱着麦子蹭蹭,“不如问一下他本人,对吧龟甲贞宗。”
龟甲贞宗从门口走进来,脸上带着迷之绯红,“主公的关怀,真是让我倍加珍惜,没关系哦主,只要是主的命令,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是跟着主去见前主根本不算什么,啊~这就是传说中的NtR吗,让我浑身兴奋起来了呢,啊~不行不行……”
龟甲贞宗已经扭成麻花了。
麦子抬头:“NtR是什么?”
髭切笑道:“唔~是什么呢~”
好吧,他不肯说。
不过结合一下上下文,麦子猜,大概是某种禁忌感?
既然龟甲贞宗没关系,还很乐意陪她去,那就不用换近侍了,对此,髭切表示很遗憾。
龟甲穿上了出阵服。
南泉看着自己一身毛茸茸:“……为什么我是这样的衣服。”
一文字则宗:“嗯嗯~很可爱,不愧是我选的。”
南泉谴责:“御前!我这样怎么能见人喵。”
一文字则宗用扇子敲了敲南泉的脑袋:“好啦好啦,这是主公之前买的衣服,你那一套不知道穿了多久,先将就着吧,回头老爷子用私房钱带你去买新的。”
变小后,南泉只有身上的一套衣服能穿,轻装暂时穿不了,只能借麦子的衣服先穿着。
当然还有别的衣服,只是一文字则宗恶趣味的挑了一件帽子上带耳朵,屁股后面还有一条尾巴的毛茸茸衣服。
麦子仅穿过一次,九成新,由于毛茸茸的太容易脏,不方便摸爬打滚,就没再穿过了。
南泉:“……新衣服不要这种可爱的。”
“噗,好好好,要帅气的,”一文字则宗用扇子捂住嘴,不能笑,笑了以后不好逗。
南泉小子委屈的样子真是太有趣了。
“啊呀~蛇丸穿上蛇纹套装也很好看吧,算了,哭哭丸会委屈哭的,”坐在旁边喝茶的髭切眯着眼笑道,“我真是个好兄长。”
三日月宗近:“……”
你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分明和一文字则宗半斤八两。
麦子牵着南泉大步往前走,龟甲贞宗跟着他们后面。
“在这里,”麦子找到了病房。
禅木正好推门出来。
“小猫,”禅木的笑容有些疲惫,“你来啦。”
麦子:“昂,太则说,让南泉看看。”
“是吗,”禅木看了眼小南泉,他也听说了,麦子捡到的南泉,虽然是实验品之一,但是对研究员并没有恶意,相反,他想救让他变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
禅木不能理解南泉的选择,但他也不会说什么,让开了位置,“你去吧,不用想太多,无论发生什么,都是他的选择。”
他语气淡淡的。
麦子:“?”
看到海鸥,麦子才明白禅木为什么这么说。
只是一天不见,海鸥消瘦得可怕,不仅如此,他周身的气息都变得虚弱,随时会消散的感觉,整个人跟一张皮披在骨架子上似的。
像极了生命将近的老树,只剩一口气还提着。
眼中已存死意,勉强残喘着,不过是等待死神到来的那一刻。
坐在病床前的狮子王,眼中掩饰不住的痛苦和焦急,看到麦子进来,勉强用轻快的语气提醒:“主公,小猫大人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