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拳,你输了,给钱就是了,还能怎么处理?我都要让武松三分,你就别想着报复了,小心毁了自己的星途!”
洪浩辰一番警告,佝偻在地上的杨少禹变成了泄了气的皮球。
“禹少,看你啊,跟狗一样。”
刘采妮鄙夷的笑着,弯身将杨少禹搀扶起来,“最近K歌点了你的歌,你一边跳舞一边唱歌,魅力无限。”
杨少禹黑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刘采妮扶着杨少禹朝着沙发走去:“禹少,据说你喜欢睡粉?有个年龄很小的女孩被你耍了,后来怀孕了,人家父母找你麻烦,你的保镖打了人家父母?”
“没有的事。”
“如果不是经纪公司罩着你,你他妈早就进去了。”
刘采妮很恼火的看向了洪浩辰,“洪少,你觉得杨少禹做没做过这种没皮眼的事?”
“这事还真是他做的,他还拍照和摄录了,当时发给我一份,让我欣赏。如果刘姐要为那个小女孩主持公道,我可以把照片和视频发给你,铁证如山,让禹少去蹲监!”洪浩辰颤着腿,手舞足蹈说着。
杨少禹吓得脸都白了:“刘姐,我了解你在京城的江湖地位,但凡得罪你的人,一般都没有好下场。我给你磕一个,放过我行吗?”
刘采妮不说什么,笑眯眯看着杨少禹。
“我这就给武松转账,我的几个账户权限都可以,夜里50万也能到账。”
“这就对了,大家都听好了,武松是我的好朋友,谁欺负武松,就是在欺负刘采妮!”
刘采妮这番表演,再次让我刮目相看。
我看到了刘采妮的正义感,我也看到了刘采妮对我的在乎。
我提供了一个卡号,十多分钟后,到账50万。
阿木很沉默的走出了房间,我知道,阿木心里很满足。
喝酒谈天,杨少禹从大歌星变成了卖唱的,给我们献歌两首。
如果那些疯狂的女粉丝看到了禹少如此狼狈,会作何感想?
一个看起来很风光的人,可能背地里被多个人羞辱过。
“武松,回头在我的公寓里玩牌,你也来。”
“玩什么?”
“炸金花,我是歌坛的炸金花小王子。”
原来杨少禹就跟影星萧琴一眼,酷爱炸金花。
“禹少一般玩多大的,你家里应该不是很有钱,你也是最近两年才红起来的。”
我施展了激将法,故意鄙视杨少禹。
“武松,你这么想可就错了,虽然我最近两年才窜红,但我赚到的钱,比很多老歌手一辈子都多。一场输赢上百万的牌局,我玩得起,如果在我的公寓玩,你带100万就好。”
我立马就闭嘴了,就好像被吓到了。
刘采妮生怕我不玩,依偎在了我的肩上,柔声道:“赌资100万,也不是很多,玩一下?”
“行吧,但是要看情况,如果我有时间就去。”我看似心虚了。
凌晨一点多,我才离开了红颜酒吧。
路上接到了洪浩辰的电话。
“武松,我也没想到杨少禹会针对你,如果你要报复,找他,别找我。”
“赌拳我赢了,没想过报复谁。”
我挂断了电话,更加肯定洪浩辰不是那种很仗义的人。
这种人一旦身陷囹圄了,出卖朋友,甚至出卖家人都不是问题。
可是,刘采妮的能量让我更惊诧了。
我甚至想给大源的大迷糊去个电话,进一步核实野玫瑰的情况。
“有没有一种可能,大迷糊了解到的信息也比较有限;还有一种可能,野玫瑰不只是大风歌会所的背后老板,旗下还有别的产业,而且,野玫瑰早就整容了。”
目前的整容科技,一个人只要舍得花钱,能把自己的容貌整到让熟人都不认识。
回到家,我冲了澡,本来想一觉睡到天亮,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我不断的推翻自己对刘采妮的猜测,又不断的重塑对刘采妮的定位。
每种猜测都像是真相,可又仿佛与真相相去甚远。
凌晨三点多了,我越来越精神,躺着觉得不舒服,干脆起来打游戏。
阿木回来了,似乎站在客厅里听我房间的动静,然后他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提着鸭头鸭脖子等卤菜。
“喝点儿?你还有两瓶好酒。”阿木笑着。
“行。”
我开了一瓶酒。
吃着卤菜,喝着美酒,阿木满是感慨:“这日子过的有滋有味,可就是没有女人。武松,你功夫真棒,你打杨少禹,我看着都痛快,等回了哈尔冰,我一定在家人和朋友面前提到你的名字。如果知道京城有个武松,那帮傻比都吓傻了?”
“你家人也是傻比?”
“应该不是,家人对我那么宽容,怎么会是傻比呢?武松,我喝了酒就想白姗,我拿自己没办法。”
“我喝了酒就会想小花,也会想刘雪辰,我也拿自己没办法。”我内心的苦涩,肯定比阿木更强烈。
“刘雪辰是谁?”
“你老乡,哈尔冰大学读研究生呢,她父母都是哈尔冰大学的教授。”
“巧了,看来刘雪辰是你的大学同学,过段时间我回家,用我带话给她吗?”
“等你回了哈尔冰,你去哈尔冰大学找到刘雪辰,就说一个叫武松的人想跟她睡觉,当着她父母的面也这么说。”
“没问题,我豁出去挨打,也把你的原话带到。”
阿木当真了,可我在开玩笑。
我早就不想和刘雪辰睡觉了,不管她多么漂亮,身材多么好,都跟我没关系。
我谁都不想睡,我想躺在地上,像狗一样颓废。
“武松,你的状态不太好,难道在你让杨少禹手外伤的同时,他让你受了内伤?”
“你也太看得起他了。”
我心说,接下来,我就要收割杨少禹和洪浩辰的财富了。我不知道他们的钱是怎么来的,但我知道他们的钱是怎么没的。
也就一瓶酒,却喝到了清晨五点。
大部分时间都在说话,不多一点卤菜都没吃完。
“不行了,困得睁不开眼了。”
阿木晃晃悠悠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刚躺到床上,脑子里就蹦跳出了几个问题,刘采妮到底是谁,刘采妮的江湖地位哪里来的……
“管她是谁!”
我集中所有的意念才克制了内心的幻想,慢慢睡着了。
忽然感觉有人躺到了我身边,睁开眼看到是秦雨燕,我吓了一跳。
“燕子,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穿着衣服呢,我能对你做什么?我刚进来没五分钟,在你身边躺了没两分钟。本来想用鼻子闻闻你的男人味,可你个狗东西忽然醒来了。”
看起来,秦雨燕比我还委屈。
“滚开。”
我推了一把,用力有点大,秦雨燕失去平衡滚到了地上,爬起来就打我。
“你丫的太凶狠了,不打疼了你,我就不是燕子!”
秦雨燕用拳头捶我,用脚踢我,让我越来越清醒。
“燕子,别闹了。”
“或者告饶,或者对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
我下地坐到了椅子上,点燃了一根烟,看着秦雨燕的脸,“结婚以前你没谈过恋爱,也没有和谁乱来过,你对老公之外的男人好奇可以理解,但你不能把心思放我身上。”
“你有病,怕传染给我?”
“我没病,可咱们两家是莫逆之交,不能为了那点事破坏了两家人这么多年的交情。生活中,很多人都在忍耐,尤其是婚姻生活,更需要忍耐。如果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是乱套了吗?”
“你这么喜欢给人讲道理啊?我问你,为什么有的女人可以出轨,有的女人就必须忍耐?”
这种问题,不管我说什么都是错的。
不如换个话题,我说:“燕子,我想在京城开一家保顺茶庄,能不能帮忙找个店面,我不想租店面,想买下来。”
“京城的店面都是摇钱树,租店面容易,想买店面很有难度,有钱也要等机会。”
秦雨燕有几分痴迷看着我,“不如这样,银杏路福海茶庄卖给你算了,你出500万就能成交。买下来之后就是你的了,但不能改名字,只能叫福海茶庄。”
“如果不能改成保顺茶庄,我买下来干什么?我看重的不是一家茶庄的盈利,而是保顺茶庄代表的意义。”
“你的事业心和自尊心真可笑啊,保顺茶庄的茶叶都是从福海茶业来的,如果秦家封锁了货源,保顺茶庄狗屁都不是。”
秦雨燕很戏谑的看着我。
“武松,你刚才那番话恶心到我了,就算你答应不改名字,银杏路的福海茶庄也不会卖给你。你刚才说了什么,我会告诉父母。”
秦雨燕很生气的离开了。
我不是很担心这么一番话会惹恼了秦海洋和张欣雅,我更担心的是秦雨燕对我的那种想法。
一个人出门吃了饭,一个人在京城的街上慢步走着。
手机响了,来电是洪浩辰。
“夜里八点,云顶公寓杨少禹家里玩牌,你准备100万,准时过来。”
“50万可以吗?”
“也行,最好是能多带钱过来,钱多了才好玩。”洪浩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