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奎以为自己必赢,跟了几圈,一点都不虚。
我眼前的钱不怎么够用了,我犹豫时,阿木将他的钱全都扔给了我。
“如果感觉自己能赢,跟到底。如果你要出去取钱,我帮你看着牌。”
“阿木,让你这么一说,我就不是很敢跟了,开了!”
我又扔了500,开了孙奎的牌。
我的同花顺黑桃qKA,赢了孙奎的大金花方块AK6。
“妈比啊,又输了,幸亏武松胆小,要不然我输多了!”
“武松,你炸金花真臭,最大的同花顺居然开了对方?如果这牌给我,跟到天亮。”混圈女圆圆有点鄙夷的看着我。
“最大的同花顺也有可能遇见豹子,以前我就遇到过这种事,输惨了。我现在玩牌不求狠,只求稳。”
我心里想的却是,我出千了,你们都是不知深浅的赌狗。
我洗牌的时候,很自然的处理掉了自己手里多出来的那张牌。
我乘胜追击,又用对K赢了曹老板的对J,很自然的小赢。
然后我继续码牌出千,让做装潢的刘姐用K打头的金花,赢了孙奎J带头的金花。
这一把孙奎跟了三圈明牌才开了刘姐的牌,孙奎又输掉了两千多。
“不行了,输了两万多了。”
孙奎肥嘟嘟的脸满是消沉,开始针对白姗,“你他妈滚,你坐这里影响我的运气!”
“老公,我是你的宝贝,我是你的幸运星。”白姗有点尴尬的笑着。
“让你滚,你聋了?”
孙奎满脸戾气,抬手要打,白姗急忙躲开了。
迟疑之后,白姗离开了房间。
我点燃了烟,苦笑着:“孙老板,你就这点牌品?才输了两万多就发这么大脾气,你没见过钱啊?”
“我活了大半辈子,一直跟钱打交道,怎么可能没见过钱?说出来你都不敢相信,我亲眼见过1个亿现金。你们也都听到了,之前白姗就来过京城,在通州待了一年多。当时他肯定不是在公司当文员,她就是出来卖的!”
孙奎看向了阿木,“我的情人不能够是白姗这种贱货,要不然给她花钱会让我痛苦。你不是很在乎她吗,我把她还给你了。”
“你不要,我也不要。”
阿木说话声音很轻,心里想必很纠结。
牌局继续。
孙奎继续输钱,做建材的曹老板也在输钱,我和其他三个人都在赢钱。
牌局的输赢在我掌控中,可就连一点不自然的痕迹都没有。
凌晨三点多。
一楼闹吧已经停止了营业,但是二楼的KtV包房还在营业中。
走进酒吧大门的侧方,有另外一道楼梯能直接通到二楼。
“不玩了。”
我这么说了,所有人都朝着我看过来。
“武松,你不懂规矩?牌局什么时候结束应该是输钱的人说了算。我输了四万多,老曹也输了,你他妈赢钱了。”
“孙奎,你的意思是,必须你回本以后牌局才能结束?如果天亮了你还是输钱,是不是还要继续?”
“玩到清晨五点,能不能回本我都认。”孙奎冷声说着。
我心里同意了,但表面上还在犹豫。
赢了钱的刘姐说话了:“武松,牌局酣畅淋漓,你闹着要散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好吧,我错了,那就继续。可是刘姐,风水轮流转,继续玩下去,你可能会输钱。”我笑着。
“那不可能。”
刘姐很自信,认定自己会是赢家。
刘姐洗牌时,孙奎说道:“封顶涨一下,1千怎么样?”
“我没意见。”同样输钱的曹老板,立马答应了。
“我有意见,说好了封顶500,不能半路变卦。如果谁输了就提赌注,那不是乱套了吗?”我说道。
“武松,你见过的牌局还是太少了,半路提升赌注的牌局太多了,这很正常。”孙奎愤懑的看着我。
“就是,半路涨注没什么。”混圈女圆圆的手搭在了我肩上。
我貌似被动,但我心里高兴。
封顶变成了1千,孙奎立马就闷了500.
又轮到我说话了,我看牌之后,跟了1千。
“嘿嘿,真他妈的。”孙奎轻笑看着我,似乎找到了报仇的机会。
片刻后,就剩我和孙奎了。
“武松,你故意针对我,我不信你有牌。”
孙奎继续闷,我继续跟。
孙奎已经上头了,我可以很坦然的奉陪,因为这把牌不是我发牌。
“老孙,悠着点,你是输家,该看一眼了。”曹老板提醒。
孙奎手里捏着的500没扔出来。
看牌了。
“我就说了,要来大牌,武松,你输定了。”
孙奎跟了1千。
“孙老板,我估计你就连个对子都没有,你想诈飞了我,不可能!”
我又跟了1千。
孙奎纠结了,嘴里嘀咕着:“这牌面,也开不起啊。”
曹老板又多看了几眼孙奎的牌,对着他摇了摇头。
“武松,让你赢!”
孙奎立马就把自己的三张牌混入了牌堆里。
我利用码牌出千,让混圈女圆圆赢了做装潢的刘姐。
这么一来,牌局上每个人的输赢看起来就更自然了。
第一次和这些人玩牌,我必须方方面面到位。
清晨五点。
孙奎回本的想法破灭了,输钱超过了六万。
曹老板输了三万多。
其他四家都赢,其中阿木赢钱最多,超过了四万。
我赢了两万多,圆圆和柳姐一共赢了三万。
“孙老板,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我轻笑着。
孙奎摆了摆手,没说什么。
阿木赢了钱,想必有点嗨,冷笑道:“孙奎,你就是个山炮!如果提前两个小时结束,你输不了这么多。”
“这不用你操心,我玩得起,也输得起!李木,你赢了钱,该去安慰白姗了,白姗不但卖过,还被我玩过,让她给你当老婆!”
“你……”
阿木提拳就要打孙奎。
“来啊,打一拳5万,两拳10万……”
孙奎的圆脑袋凑过来,嘴里开始了乘法。
我及时拦住了阿木,愠声说:“该走了,出去呼吸点新鲜空气,心情就好了。”
我和阿木离开了。
开车在路上,坐在副驾驶席上的阿木一直在点钱。
“第一次赢这么多钱,看来我玩牌也不是很臭。”
“阿木,你玩牌就是很臭,除非运气特别好,要不然你赢不了钱。”
如果不是我出千帮忙,阿木必输。
看到了阿木得意忘形的样子,我不知道自己是对还是错。
“武松,你是真牛啊,圆圆找你要联系方式,你就像是没听到。那么漂亮一女孩,你直接无视了她。”
“圆圆算个什么东西。”
“搂着睡,舒服。”
“如果有病,舒服之后就该受苦了。年轻人混的是花花世界,但也要适当的洁身自好。”
我不是在标榜自己,乱七八糟的女人,我一般不碰。
可每当看到那些女人花枝招展的样子,我也会有反应。
啪与不啪,就在一念间。
“武松,如果我说,我还是很在乎白姗,你会瞧不起我吗?”
“会。”
“可是没办法,你瞧不起我,我也很在乎白姗,我和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你随便,这是你的私事。”
回到了丽景小区家里。
阿木走进了洗手间,我听到了哭声。
阿木很可能是在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话:“李木,你就不能有点骨气,白姗不是好女人,忘记她不行吗?有个词叫他妈什么来着,相忘江湖……”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微微仰头吹出了一个烟圈。
我对阿木没有厌恶,但是孙奎和白姗都恶心了我。
“接下来,孙奎肯定还会约我玩牌,我必须弄走这老家伙一半的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