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还不知道她们几个的心思。
表面从中调和,本质上是想探究她跟贺聿舟有没有那种关系。
姜棠皮笑肉不笑,“我说了,你们肯定不信。”
“你说啊!”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样子。
姜棠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算了,不说了。”
这是她故意拿乔,让她们更想探究她和贺聿舟的关系。
“说呀!”戴晴晴冷笑着说,“让我们听听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姜棠的咖啡已经接好,她轻飘飘的语气,“反正不是你们说的那种关系。”
她拿起咖啡,准备出去,被戴晴晴拦住。
“你倒是说清楚你跟贺总的关系啊!”
姜棠面色平静,“我不想说了。”
戴晴晴本就在团队里不被重视,姜棠来了后,就更是无用武之地,她心里窝着一口气。
“你是不知道怎么狡辩吧。”她脸上是得意的神色,“谁不知道赵老师团队的要求高,哪个律师不是做出一点成绩的,你一个刚毕业的学生,一进律所就能跟着赵老师,不就是仗着背后有人。”
茶水间的争论声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大家都站在门口看热闹,也都想探究一下姜棠做金丝雀的事。
姜棠眉梢一挑,“律师讲的是办案能力,这半年,我做的不比你差吧。你都能进团队,我怎么不能进?”
“我说的是你当初进来的时候!”
“说什么时候,我都不比你差!”姜棠说,“与其在这里造谣生事,不如提升自己的能力去。”
“你说我造谣,那你拿出我造谣的证据!”戴晴晴说。
那三人也说:“姜棠,你就解释一下你跟贺总的关系。”
外面围观着这么多人,双方不说个清楚,是很难下台了。
姜棠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趁大家都在场了,她一次性告诉大家。
姜棠抿了抿唇,很是被逼无奈的样子。
“你说啊!”戴晴晴的音量很高。
姜棠垂下眼帘,声音不大:“我跟他是一家人。”
这话一出,全员默默翻了个白眼。
还以为能找出什么好点的借口,就这?
一家人?谁都不信!
戴晴晴都忍不住的笑起来,“姜棠,你是想嫁入豪门想疯了吧?”
一家人?姓氏都不一样!
贺家那是资产上万亿的家族,再看姜棠,从头到脚没一样东西是上万元的,上下班都是坐地铁,连辆车都没有。
还有,贺氏的法务部是出了名的好,不仅专业,待遇更是没话说。
姜棠要是贺家人,还需要在这律所当个助理律师?
姜棠挺起胸膛,看了围观的人群一眼,“我跟贺总的关系,我已经说清楚了。我希望那些谣言到此结束。大家都是聪明人,谣言止于智者。”
“对了。”姜棠举起手里的手机摇了摇,对戴晴晴的说,“刚才的话都录音了哈,你要再乱说,我第一告的就是你。”
戴晴晴愣了半分钟,她没想到姜棠会录音。
“哼!”她一跺脚,“你有本事就去告!”
说姜棠是贺家人,她的脚指头不相信!
姜棠端着咖啡昂首挺胸的走出茶水间,回到工位继续上班。
下午下班,依旧是李松文来接她。
两人昨天就说好了。
姜棠走出写字楼的时候,收到李松文打来的电话,说是有点堵车,让她等几分钟。
姜棠刚挂了电话,迎面就走过来一个人。
“这位美丽的女士,我有荣幸请你共进晚餐吗?”他的左手放在腰后,微微弯腰,右手做邀请姿势。
姜棠笑起来,“你应该穿套燕尾服。”
贺聿石穿着灰色的带帽卫衣,深蓝色牛仔裤和运动鞋,他的五官英俊,眼眸清澈,笑起来露出两排白净的牙,一看就是大学生。
下班的同事都多看了几眼,有的还故意放慢了脚步。
得,还勾搭了一个男大。
“对了,还有东西。”贺聿杉的右手往后一伸,从帽子里拿出一枝花,黄色的乒乓菊,“送给你,美丽的女士。”
姜棠接过,“谢谢,但下次送花别送菊花。”
“啊,菊花?”送花不送菊花,这一点,贺聿石还是懂得,“我以为是绣球花。”
“你见过绣球花吗?”
“不知道有没有见过,我看这花长得像个球,以为这就是绣球花。”
姜棠告诉他,“这是乒乓菊。”
贺聿石啧嘴,“你说这些花的长相怎么稀奇古怪,一下长得像个鬼,一下又长的像个球。”
姜棠脸上的笑容绽放的更大,“你这话听上去像是骂人。”
“我可是五讲四美的好青年。”
“是是是,好青年,你怎么来了?”
“在家里闲的没事,找你一起吃晚饭。”
姜棠说:“我跟李松文约好了,你要不介意,我们一起吃。”
戴晴晴这时候出来,刚好撞见两人聊的欢。
啧!又来一条鱼。
白天的事还历历在目。
她可不相信姜棠会是什么贺家人。
她走过去佯装跟同事打招呼,语气嘲讽的说:“哎呦,这又来一个备胎。看这打扮,还是个大学生吧。”
几个同事笑而不语。
姜棠看了那边一眼,对贺聿石说:“我们先上车吧,让李松文直接去吃饭的地方。”
她不想让这个纯洁的青年,被这些污言秽语玷污,也不想让他察觉出什么。
戴晴晴看着两人要走,不依不饶又说:“这一天一个的,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贺家人,贺家的家风能养出这样的人?”
贺聿石一开始并没有注意戴晴晴的这些阴阳怪气的话,直到听到贺家这两个字,他的脚步顿住。
“她说我们家什么?”他脸上的笑敛起,面色严肃。
姜棠说:“嘴闲得慌,嚼舌根,不用管。”
“嚼我们家的舌根?”贺聿石简直闻所未闻。
整个江州的人,谁不是巴结着说贺家的好话,现在居然有人当着他们的面嚼贺家的舌根。
“我去会会她。”贺聿石径直向戴晴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