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鱼肚子里的东西还真不少。”
“那啥玩意儿，人还是猴？我瞧着怎么都不像呢？”
“嗯？瞧瞧，这一肚子油。我就说这鱼不可能不吃不喝，还长这么大个。”
随着整条鱼被解剖，所有的内脏都按照先后顺序铺在岸边。
“有意思。”
“说说。”张拂林望着生火煮饭的白玛，一边问道，“你什么看法。”
“这哑巴军有意思啊，要是不那么忠军，怕是跟咱们家不遑多让。...”
“说重点。”
“这里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鱼种。”
“族里有记载这种鱼吗？”
“没有，但是有看过类似的。塔木陀。”最后三个字说的那叫一个微不可闻。
“那食人鱼。”张拂林板着脸紧皱眉头，心里泛起了嘀咕，塔木陀那里的水道早就干涸，知道这鱼存在的可不多啊。就算鱼真的存在，那是谁带来的呢，总不能是他们张家人吧？
“我感觉咱们族里有派人来处理过。”
张拂林其实也这么觉得的，因为他知道这条入口当时是采石场，而石影壁显示当时哑巴军是骑马行军进入。那么说明在展开大战时，这条水道是不存在的。
可能是当时发生大战，血流的太多唤醒了底下的烛龙，间接造成了这里的坍塌，让水流进了这里。那这么说....嘶，难道泗水古城前一个计划是这里？
“你爹他有提过这儿吗？”张拂林问完就后悔了，自己爹都没提，他爹就会说嘛？
“他但凡提过一个字，我都不至于找这么多年。”
“呵，都一样。”张拂林苦笑了一下，拍了拍其肩膀，“路上咱们注意点，要真是，正好带他们回家。”
张起灵看着明显有烦心事的张拂林，“爹，你怎么了？”不是去检查鱼了吗？怎么这表情。
张拂林摸了摸儿子的头，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啊呀，干爹你就别装了！我们都看出来了！”黑眼镜一看张拂林这是不准备讲啊，立马就跳出来了，“说说，说说，这鱼有什么特别的？”
【“叔！跟我们讲讲！你也知道我的！我超想知道！”吴邪一看张拂林脸上得犹豫，立马帮腔说道，“你不讲，我今晚上都睡不着觉！”】
【“叔，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们都知道。这些细节告诉我们也没什么事儿。”解雨臣说这话其实也是想知道。他想看看那鱼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长这么大个。】
白玛嗔怪得看着张拂林，顺手把手上的热汤抵了过去，“孩子们想知道你就说，是真是假他们分得清。”
张拂林叹了口气，也没心思吃饭，放下碗看着几双好奇地眼睛，又长叹了口气。“我怀疑这里有张家人来处理过。”
“啊？是谁啊？什么时候？”黑眼镜还真不知道这个，主要是当时的张起灵自己也不知道。
张拂林头痛得扶着额头，好半响才长舒一口气说道：“先从哑巴军说起。留影壁说明当时的哑巴军骑马行军进入，身上根本没有水渍。”
“没有水道。”张起灵立马明白了他爹的意思，“那这鱼？”
【“啥，不是工匠修墓取石破坏了地脉吗？”吴邪一阵恍惚，那他当年信誓旦旦的科普，老痒那小子岂不是在心里笑他！】
【“你这结论怎么得出的？”解雨臣也是有些奇怪，不能是修建完成故意破坏形成护城河吗？】
【“嘿嘿，嘿嘿...咱们先听叔叔说！”吴邪尴尬地笑了笑，躲到了张起灵身边。】
“你们....觉得这鱼....跟塔木陀那鱼像吗？”张拂林也没见过那里的化石，所以不敢妄下结论。
【这话一出，吴邪顿时后脊背发毛，那化石他当时还跟胖子俩人一起评头论足的看半天，咋就没想到跟这儿的怪鱼联想呢。不过...“这鱼瞧着大很多，光凭那化石可能不够证据证明的。”】
张拂林叹了口气，指着张起灵说道：“小官有没有跟你们说过我爹的事儿？”
“有。说是出任务，一直没回来。”
“那石头你们看过吗？”
“对啊，干爷爷那石头，他哪来的？”黑眼镜一拍大腿，明白了，这里他们看到的一切，都可能是干爷爷他们布置过的。
张拂林重重点了点头，“我怀疑，他们当年利用了这里，进行过一次清剿行动。我爹他们可能是活着回去的那些人，但是他发现回去的同伴里面有人假扮。所以后来他们紧接着又去了别的地方。那件危险的事情，我估计是清掉他们队伍里的人。也有可能，我爹就是那个代替族长进青铜门的人。”
“不管怎么说，这个地方我们都得好好看看。”看看这个地方的原貌是什么样的，还有些什么线索。
张起灵怔怔得看着这个地方，原来...张家也许真的拼尽全力过很多次。
“别怕，这次有爹在呢。”张拂林蹲在儿子面前，看着发呆的眼睛，略带笑意又坚定地说道，“只要前面还有一代张家带头人，就轮不到你们这些孩子上。”儿子遇到的那些老弱妇孺游兵散将，犹如一盘散沙不堪大用，他们甚至不配被称为张家人。
“嗯。”张起灵重重得点了点头，他相信他爹一定会成功。
张拂林坐在张起灵身边，揽着其肩膀，一脸感慨的看着四周，“你们说啊，这泗水古城丢了命，那那门可是十年一次，当时我们小官才几岁啊，他没本事去，又没个族长，那是谁去守的门呢？”
这个问题，谁都答不出来，但心里都有了大致的猜测。
“叔爷爷他们还是留了后手，给下一任族长或者...给我..争取了时间。”张起灵说的艰难，但是他的心告诉他，就是这样。那些人没有回来一个，一定是折在了那里。
“哈，这么看来你爹我做人也不是这么失败。”张拂林明显猜到了什么，“那时候啊，你这些叔叔们可也是把你当自家侄儿看的啊。”难怪那些年他会奇怪，怎么他留下的人脉，拂字辈的一个都没有出现，甚至连出面照顾下小官的都没有。
张起灵看着那些围坐在一起，或闭目养神，或嬉戏打闹得张家人。他们上一辈子没出现在他身边...原来不是因为他们不想，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