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她最后看了姜兰一眼，然后提起裙子离开了，姜兰望着莲娘那桃红色翩飞的裙摆，觉得那就像是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这大夏的所有女人都是蝴蝶，只是她们从出生开始就被剪断了翅膀。
姜兰走出房门，抬头看天空，她只能看到被挡住的四角天空，那么逼仄狭窄，囿于这样的房子，这样的人生，姜兰不愿意。
风吹拂在她脸上，她该走了，她早就应该走了。
姜兰正打算回房，院门却再一次被打开了，姜兰有些厌烦的望着门外，她看到了一个不认识的丫鬟出现在姜兰跟前，这丫鬟年岁比李玉珠稍大一些，看起来十分沉稳。
“姜小姐，老爷请您过去一趟。”姜兰听到那人说，那人说话的语调平稳，听不出什么情绪。
姜兰立刻就明白了程老爷叫她的意思了，她脸上扯出一个微笑，她说，“好，我立刻就过去。”
姜兰整理了一下衣服，确定都十分妥帖以后，就走到那丫鬟跟前。
姜兰和那丫鬟向着程老爷所在的地方走去，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沙沙的脚步声。
微风吹在姜兰的脸上，吹起她的头发，以及衣服上的飘带，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情却十分愉悦，这应该是她来到这里以后最轻松的一次吧，她终于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路上有人看到了姜兰，他们看姜兰的目光有羡慕也有鄙夷，想必他们应该是瞧不起姜兰的出身和做法，但是又羡慕得到了程大少的青眼，古代就是这样，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被一个好男人看中。
“就是这里了。”丫鬟对姜兰说道。
此处应该是书房，门口站着两个家丁，看到丫鬟过来略点了点头就放丫鬟和姜兰进去了。
姜兰一进门就闻到墨水的味道，以及纸泛起的霉味，那味道并不难闻。
姜兰看到程老爷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书，正认真看着，仿佛根本没有看到进来的姜兰和丫鬟，直到丫鬟叫了他一声。
“老爷，姜小姐来了。”丫鬟恭敬地说。
程老爷这才如梦初醒一般从书里抬起头，把目光投向姜兰，姜兰没有错过程老爷眼中的那一抹厌恶。
“你先出去吧。”程老爷吩咐道。
“是。”丫鬟应了一声，同时乖觉的关上了门。
姜兰站在原地盯着程老爷，直视他的眼睛，表现的不卑不亢。
程老爷面色渐渐阴沉下来了，他说，“你见到我为什么不请安。”
“你的意思是要我跪下来吗？”姜兰微笑着反问道。
“自然如此。”程老爷拿起放在一旁的茶杯说。
“我没有这个习惯。”姜兰说，她明白这程老爷是想给她个下马威。
程老爷面色一僵，略过这个话题说道，“我程家虽然不是官宦人家，但也是书香门第，你不过是一个乡下寡妇，何德何能能进我我家的门，我儿更是程家独子，他以后要娶的正妻必然是一位大家闺秀。”
“我也这么觉得。”姜兰平静地回答道，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程大少长得不错，性格也好，我想就算是娶公主也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