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宇又是一巴掌重重的扇过来,满眼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盯着自己这蠢货弟弟,面目扭曲的低声吼道。
“我真想将你的脑子抛开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不是豆腐?你现在进去是嫌弃自己的命活的太长了吗?”
话落,戚宇用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戳着戚风的脑袋瓜子,“怎会如此蠢钝如猪?”
“你用你的猪脑子想想,以殿下今日那副虚弱的要死的样子,他能做得了什么啊?”
“再说,娘娘和殿下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就算殿下病虎发威,你当娘娘是吃素的不成,你信不信娘娘有一百种手段将殿下给撂倒!”
说着实在是忍不住内心的无奈,翻了个白眼又继续道。
“与其担心娘娘,不如担心一下殿下明日醒来之后的处境吧!”
他可没有忘记,连带着自己在内的十几个兄弟全都在娘娘的手里栽了跟头,也是这会娘娘正是疲惫虚弱的时候,才被殿下趁人之危占了便宜。
心里对着殿下的小人行径实在是看不上,同时又对殿下的茫茫追妻之路忧心忡忡,矛盾又复杂的心情交织在戚宇的心中,久不能平息。
......
翌日,晨光熹微,旭日东升。
天光已然大亮,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懒洋洋的透过窗户,屋内被映照的一片金黄,温馨而又充满朝气。
十二月的冬日,天气寒凉,寒风呼啸而过伴着晨间的湿意,整个院子都笼罩在冬日的冷白之中。
而屋子里沉睡的两人,也有清醒的迹象。
姬宸琰的双眼微动,然后缓缓的睁开了朦胧的双眼,眼里满是雾气,带着一丝刚睡醒后的慵懒,这一觉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睡的最踏实最舒服的一觉,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身体内的毒素已经消退了大半,那折磨了他半生的毒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已经从身体里驱逐出去了,现在的他感觉身体异常的轻快和舒爽!
不等他细想,抬眼便看见映入自己眼帘的温墨染,他的瞳孔猛缩,一段仿佛不属于他的记忆朝他袭来,他想起自己昨天晚上似乎鬼使神差的将温墨染给抱上了床,然后美滋滋的睡了过去。
深知自己昨夜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模模糊糊将她抱上了床榻,甚至同床共枕了一夜。
此时此刻,他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眼前的人一旦醒过来,他还能有好果子吃嘛?
姬宸琰还在绞尽脑汁的想接下来要怎么面对温墨染,才能不在她的心里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自然而然将自己的不轨行为洗白。
却被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刺穿了耳朵,这声尖叫声大到足以冲破云霄,穿透整个东宫。
殿外已经在早早候着的正青,心中暗自叹道。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温墨染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躺在了姬宸琰的怀里,因着眼前的画面和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男人,自己还莫名其妙从他的怀中醒来,异样的冲击实在太大。
一时间,她没有缓过神来,直接惊叫出声了。
随后温墨染的眼中瞬间充满了敌意,不满的瞪着姬宸琰,她猛地就从床上弹坐了起来,紧紧的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目光又往下移,见自己穿着整齐,身上也还是昨日那套衣服,未曾有被人动过的痕迹,才稍稍放下心来!
眼前这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局面,温墨染的内心被羞涩、忐忑、恼怒充斥着,竟不知是要大发雷霆还是落荒而逃!
满脸以清晰可见的速度在刹那间泛起了红晕,她的脸颊微红,映入姬宸琰的眼中却仿若初绽的桃花,羞涩又动人!
他看着温墨染又是羞涩又是不知所措的模样,觉得甚是可爱,半躺在床榻的里侧,用一只手懒洋洋的撑着自己的脑袋,一时间竟不住的轻笑出声。
温墨染听着这声轻笑终是恼羞成怒,暴跳如雷起来,指着姬宸琰的鼻子就开始发火。
“姬宸琰,你笑什么笑?你有什么资格笑?”
“没想到堂堂的太子殿下竟做出这样的行为,你这样算什么好汉?”
“算是我看错了你!”
说完气呼呼的就扯着自己的裙摆准备离开这既暧昧又羞耻的是非之地,用力的掀开被子,甚至还使劲往里面那人身上猛地一塞,瞬间便将姬宸琰整个人都给笼罩进了一片黑暗之中。
姬宸琰没好气的掀开头上的被子,看着眼前的人怒气冲冲的就要离开房间,俨然一副将他列入了头号劲敌的架势,暗道不妙,急中生智的赶紧出声。
“染染你这是作何,你不会以为是孤趁你睡着将你抱上床榻,占你便宜吧!”
门口偷听的正青内心:不是你是谁,臭不要脸的!
温墨染都快要气笑,昨日她本是念及姬宸琰刚解了体内的毒,又是那副虚弱至极的状态,甚至还梦呓出声,好似生怕被人给丢掉那般可怜,才一时心软留下来陪他。
没想到此人竟做出这样偷偷摸摸的勾当,此时不承认不说,还来反问她,实在是令她不齿。
只见温墨染瞪着一双大眼睛,怒声相向。
“不是你是谁,难不成我还自己爬上去的不成?”
而对面姬宸琰听着这话厚着脸皮,满脸无辜的附和着点了点头,嘴里还说着。
“染染你忘了昨日孤是怎么回来的吗,孤早就因为被药浴褪去身体里的毒素而虚脱得昏迷了过去,你又不是没瞧见孤当时那副都快虚弱的要死了的样子,就连遗言都准备好了,怎会做出这样非君子所为的举止,趁你睡着占你便宜啊?!”
“再说,孤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啊,更没力气啊!”
“孤都不知道你为何竟睡在我的身侧,饶是孤一睁开眼看见你躺在孤的...怀里,也是震惊无比啊!”
因为内心的慌乱和紧张,表面上更是要装出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此时姬宸琰的大脑在高速的运转着。
一连串开炮似得轰炸,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完,还挂着一脸的无辜和冤枉,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一般可怜兮兮的望着温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