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羽见黄月英坦然承认与诸葛亮有婚约,不禁淡笑不语,心中倒是对这少女的坦诚有几分赞赏。
黄月英此时心中也在暗自思量。
如今刘羽已稳坐荆州之主,南部虽尚存诸葛亮与刘琦之势力,但在她看来,那不过是强弩之末,难成大器。
黄家作为荆州老牌氏族,其未来乃至生死存亡,皆系于刘羽一念之间。
她抬头望向刘羽,那双清澈的眼眸中藏着几分深沉。
“将军,月英虽与诸葛亮有婚约之名,却从未谋面,这婚约不作数也罢。”
黄月英轻启朱唇,声音柔和却坚定,她深知此刻的抉择关乎黄家命运,更关乎她个人的未来。
刘羽闻言,目光微闪,他看穿了黄月英心中的顾虑,不禁暗暗点头,这少女聪慧过人,又识大体,实乃难得。
不是其他家族的,有些女子只愿享受家族的荣华富贵,却不愿承担责任。
这少女显然是愿意担起家中责任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语气温和道:“黄姑娘能如此想,实乃明智之举,在下承诺,不会对黄家出手,姑娘大可放心。”
黄月英闻言,心中宽慰之余,又不免生出几分疑惑。
她曾听闻,刘羽麾下的大夏军,每到一地,必要踏平当地士族,以立威名。
而今,他竟肯对黄家网开一面,这背后莫非有何深意?
她心中不禁胡思乱想,莫非刘羽所图的,便是她这个人?
一想到此处,她的俏脸不禁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
其实,从心底而言,她对刘羽的印象还算不错,这位少年将军意气风发,相貌俊朗,又不失睿智与果断,实乃人中龙凤。
刘羽自是不知黄月英心中所想,他话锋一转,问出了一个让黄月英意想不到的问题:“本将军听闻,黄姑娘平日里喜好钻研工匠格物之道,不知是否在研究弩箭?”
黄月英愣神片刻,她没想到自己的小爱好竟被这位少年将军所知。
她心中一阵惊喜,随即兴高采烈地答道:“正是,月英最近正在研究弩箭,企图打造一种能够令箭矢快速发射、不间断的连弩。”
刘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趣,他追问道:“哦?那可有了设计图与些许成果?”
黄月英自信地点点头道:“在我专用的工坊中,自然是有图纸,还有一个半成品。”
刘羽大喜过望,他一把拉起黄月英的手,道:“如此甚好,姑娘请随我来,在下欲亲眼目睹姑娘的杰作。”
就在这一瞬间,黄月英毫无防备地被刘羽猛地拉住了手!她的心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般乱撞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涩感瞬间涌上心头。
只见她那白皙如雪的面庞上,一抹淡淡的红晕如同天边初升的朝霞一般,悄然地再次爬上了她粉嫩的脸颊。
这抹红晕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将她原本就清丽动人的容颜衬托得愈发迷人。
她低着头,任由刘羽拉着,踏上了前往工坊的路途。
马车辘辘,不多时,便来到了黄月英的专属工坊。
走进这座工坊,目光所及之处,各种各样精致巧妙、令人惊叹不已的工具整齐地摆放在架子上,它们的形状各异、功能多样,有的像小巧玲珑的飞鸟,有的则如威猛雄壮的巨兽,让人眼花缭乱。
而那些由工匠们凭借着奇思妙想创造出来的物件,则更是不计其数。每一件都独具匠心,蕴含着创造者无尽的智慧与灵感。
刘羽一进门,便被这满屋的奇珍异宝所吸引,他不禁赞叹道:“在这个时代,能有人如此热衷于工匠之道,实乃难得。”
黄月英闻言,心中一阵自豪,她领着刘羽来到一处工作台旁,从抽屉中取出图纸与半成品,摆在了刘羽面前。
她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将军请看,这便是月英所研究的连弩,只是……只是这关键之处,月英始终想不到办法,故而进展缓慢。”
刘羽接过图纸,仔细端详起来。
只见图纸上,各种线条交织,标注详尽,显然黄月英在这上面下了不少功夫。
他微微一笑,道:“黄姑娘莫急,在下虽非工匠出身,却也对这机关术和格物之道颇有兴趣,不妨让本将军看看。”
说罢,刘羽发动了不久前通过系统领取的天赋——能工巧匠。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直达事物的本质。
他仔细审视着图纸与半成品,很快便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黄姑娘,你看这里……”
刘羽指着图纸上的一处,缓缓说道,“若将此处稍作改动,换上这种材料,或许便能解决你的难题。”
黄月英初时还半信半疑,她认为刘羽虽是大夏军的首领,但终究不是工匠出身,怎么可能有如此高明的见解?
然而,当她听完刘羽的详细解释后,稍微一思索,顿时觉得豁然开朗,仿佛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在她面前缓缓打开。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黄月英激动地拍着手,她一把拉住刘羽的手,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将军真是奇才,月英定能按照将军的指点,尽快将这连弩设计完成,到时候,定能让大夏军装备上这款连弩,提升战斗力!”
黄月英说得兴奋,竟忘情地拉住了刘羽的手。
待她反应过来后,不禁羞涩地立刻放开,脸颊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
然而,刘羽却是反手将她抓住,笑道:“黄姑娘,不必如此拘谨,本将军只是欣赏你的才华,想与你共同探讨这工匠之道罢了。”
只见黄月英微微颔首,那如瀑布般垂落的青丝遮住了她半边娇美的面容,使得她看起来越发娇羞可爱。
然而此刻,她却始终不敢抬起头来,生怕与刘羽那炽热而深邃的目光交汇。
终于,她用如同蚊蝇一般轻微的声音缓缓地开口道:“将军……月英……月英实在是因为心中情绪过于激荡,一时之间难以自持,才会如此失态,还望将军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怪罪于我啊!”
说罢,她那原本就低垂着的脑袋又往下低了几分,仿佛恨不得将整个人都埋进地里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