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风刚要瞬移,头顶一股力量已将他撞入湖水中。
在水上真没优势!
张纯风开启盾阵,四下张望,全是水泡。他刚想窜上去,水里又传来一股力量,将他从侧面撞飞。
幸好防御够厚,不然早没命了。正想着,一条黑布出现,缓缓绕着他周围旋转。
张纯风没看懂,突然,黑布瞬间收拢,竟然如蚕茧般将他捆绑起来。
“张少侠,你命该绝,不要怨我!”断臂传来的得意声音。
张纯风感到有些窒息。
断臂又道:“你们这些人总自以为是,我让你几招就不知天高地厚了。现在知道自己有弱了吗?”
张纯风窒息感更强。
断臂继续说道:“你们这些人,仗着自己身体完好,处处看不起我们,现在我要砍掉你的手臂,让你也试试被嘲笑的滋味!”
说着就要动手。张纯风不敢再逗留,便念了句金蝉咒,随即意念转动,调动脚底一股水的力量,将自己推了上去。
他破水而出,上了高空,同时放出飞刀,钻入湖水中去。断臂当即被刺了一刀。
他又痛又恨,凭空一闪,消失在湖里。
张纯风等了一会,不见动静,只好上了岸。他潜入青莲宗,幻化出一只蚊子,盯住花母猪。
我就不信,你会不管你们的圣女。然而,等了好一会,并不见断臂出现。
张纯风有些动摇之前的想法,或许,这花母猪对他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
正想着,花母猪的房间内突然凭空出现一个人,正是断臂。张纯风当即设了个法阵,再次屏蔽周围的空间法则。
再看断臂,只见他掏出小药瓶,拔掉瓶塞,再次闻了闻,犹豫一下,灌进花母猪的嘴里。
他忐忑地等着,过了一会,不见花母猪好转,眉头皱了起来。
又等了一会,依旧不见起色,他越发焦虑,左右踱步。
继续等了一会,花母猪毫无反应,他骂道:“小兔崽子,敢骗你爷爷?我不杀了你难解心头之恨!”
说着就要走出屋子,单腿跨过门槛。
张纯风放出一张符纸,钻出墙角,说道:“你骗我在先,又怎能怨我骗了你?你老人家不讲道理可不好。”
断臂一见张纯风送上门来,二话不说就拔剑。谁知,头顶一块巨石向他砸了下来。
他反应极快,一个瞬移,躲了过去。然而,他残影未消,人却被一股力量撞了回来。
张纯风伸手一指,他的大腿便出现一个洞,血流了下来。
断臂又痛又恨,不顾大腿上的伤,连刷数十剑,道道剑意如狂风暴雨般袭击而来。
张纯风连连瞬移,对方剑意招招落空,只将整个院子削得一片狼藉。
断臂怒意渐消,取而代之的是怀疑。他对取胜产生了怀疑。
这一分心,动作立马慢了半拍。张纯风抓住机会,再次瞬移,贴近断臂的耳朵,念了句忏悔咒。
断臂战意顿消,悔意在心底涌现。张纯风再放一张符纸,化成一根绳子,瞬间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断臂刚想挣扎,张纯风点住了他的穴位,问道:“现在能告诉我南宫珠在哪里了吗?”
断臂低头,思绪万千,没有搭话。
“南宫珠在哪?”张纯风又问。
断臂抬头,笑道:“你何必在意一个女人,你放了我,我给你找十个更漂亮的。”
“你别讲这些屁话,我说过,我找南宫珠只是因为她是无辜牵连的。”
“二十个。”
“什么二十个?”
“二十个漂亮的姑娘。”
张纯风烦了,凌空一巴掌,打在对方的脸上。断臂一边的脸立马肿了起来。
他又痛又气,骂道:“你别欺人太甚,有本事放了我,我们再打一次!”
张纯风放出飞刀,抵住他的下巴,断臂当即闭嘴。
“老实告诉我,南宫珠在哪?”张纯风逼视着他。
断臂冷冷道:“众所周知,我向来吃软不吃硬,你就算杀了我也没用。”
“吃软不吃硬?”张纯风将信将疑。
“你若想知道南宫珠的下落,最好对我客客气气,端茶倒水,那样,或许还能打动我。”
“是吗?”
张纯风加大了飞刀的力度,血迹立马渗了出来。断臂暴怒:“你再乱来,我什么都不说,就算你磕头我也不说。”
张纯风收了飞刀,说道:“你快说,我请你吃烧卖。”
断臂松了口气,回答:“你请我吃烧卖,我再告诉你。”
“你想多了,你无非想让我放开你,好逃之夭夭,你这点小心思,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张纯风说道。
断臂不动声色,否认道:“非也,我现在捏在你手里,还能动什么心思?”
“你知道就好,反正你是逃不掉的,我劝你别动什么歪心思。”
张纯风取下他的纳戒,看了看,除了灵石一大堆,一把剑,一些瓶瓶罐罐,并没有一片纸。
看来,这纳戒里是找不出南宫珠的蛛丝马迹了。张纯风有些失望。
“我会蠢到把南宫珠的下落写在纸上,放到纳戒里吗?”断臂笑道。
“你不蠢的话,就该告诉我,不然,接下来就别怪我把你打得奄奄一息了!”
断臂面露恐惧,急道:“你别动手,就算你要打我,能不能让我先看看圣女?”
“它快死了,你也救不了它,有什么好看的?”
“它快死了?”断臂露出悲伤的表情。
张纯风一看,心触动了一下,拎起断臂,扔到花母猪的床榻前。
“看吧看吧!”他说了一句。
谁料,房门突然嘭的一声关闭。张纯风惊讶,意念转动,一股力量立刻撞开门,断臂已经逃之夭夭。
这……都能逃脱?
张纯风赶紧放出飞刀,只见它飞进屋里,刺向地板。
地板?地堡?
张纯风追进去,在花母猪的床榻上搜寻一番,果然有机关。他用力一按,大门立马关闭,一个洞口即出现在床榻前。
飞刀钻进洞口,张纯风向下看了看,乌漆麻黑,便放出一张符纸化成一盏灯,飞了下去。
倒也不深,三米左右,便也跟着跳下。是条密道,曲曲折折,已不见了断臂的踪影。
看来穴道应该是被冲开了,渡劫期还是不能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