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
白鹅青年目露寒光,手一挥,黑衣刀客立马将火把投向房子。
邻居一阵惊慌,眼见就要扔进房子里,一把短刀凌空而来,眨眼切断了所有火把。
“有本事上来抓我!”
附近屋顶传来一个声音,正是之前那土色布衣人。他接住返回的短刀,俯视着白鹅青年。
张纯风仔细一看,那人估计也就三十岁,白白净净。
白鹅青年闻言,立马飞了上去,与之隔了七八米。黑衣刀客随后而来,将对方团团围住。
“你心太软了,注定逃不了!”白鹅青年一脸得意。
“你心太硬了,注定活不久!”土色布衣回道。
“是吗?今天我倒要看看,是谁活不久!”
白鹅青年说完,一跃而起,竖劈一刀,一道刀意登时袭向土色布衣。
土色布衣眼疾手快,向后跃起,躲开刀意,顺手放出短刀。短刀凌空旋转一圈,黑衣刀客的手腕相继中招,腰刀纷纷落地。
白鹅青年大怒,脚尖落地的瞬间,又弹了起来,连刷数刀,道道刀意往土色布衣杀去。
土色布衣剑诀一转,短刀便在他面前旋转起来,形成一个盾牌,挡住了所有进攻。
白鹅青年不服气,还想再出手,短刀已经凌空而去,割破了他的手腕。
他大惊,连连后退。张纯风剑诀暗转,驱使蚊子飞到土色布衣的肩膀上。
一众黑衣刀客见状,跟着拼命逃跑。
张纯风将注意力收回,却见曾老板坐在一张椅子上,而老汉被他吊了起来。
“你的本领真大,居然敢打老子的主意。你要是再嘴硬,我可真要用刑了!”曾老板说道。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用刑,你只是一个钱庄老板而已!”老汉吼道。
“你伙同他人盗窃我的财产,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你有什么证据?”
“现在没有,待会就有了!”
曾老板双眼寒光闪闪,正要动刑,张纯风开口道:“曾老板,你要屈打成招吗?”
曾文雄扭过头来,冷冷道:“张少侠,你要多管闲事吗?”
“管啊!”张纯风回道。
“南宫珠在我手里,你最好想清楚!”曾老板站起来。
“这是两码事,你别混在一起。”
“我就要混在一起。”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的时刻,一个钱袋子从外面扔了进来,落在地板上。
同时传来一个声音:“银子是我在半路调包的,老人家只是被我利用的工具,你们为难他未免也太蠢了!”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对面茶楼坐着个人,土色布衣,正喝着茶,不就是之前被白鹅青年追击的那人吗?
老汉一听,面有喜色,旋即大骂道:“你这杀千刀的贼人,为什么要害我?”
“我要救一个人,借您老人家闹一闹,我才有机会动手!”土色布衣回道。
老汉又骂:“你这王八羔子,可把我害惨了!”
“那真是抱歉了!”
话音刚落,曾文雄已经窜了上去,凌空一拳,一道拳意登时袭向土色布衣。
土色布衣不恋战,向侧面一跃,躲了过去,再纵身一跳,穿过窗户,落到地面,闪进旁边的小巷,离开曾文雄的视线。
张纯风放下老汉,随后也追了出去,翻上屋顶。却见土色布衣在街上店铺快速穿梭,最后进入菜市场,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曾文雄看着拥挤的人群,双眸散发着怒火。张纯风不管他,飞上附近一棵大树,继续观察土色布衣。
只见他换了一身蓝衣,在人群里缓慢行走,,东看看,西问问,与逛街买菜之人并无二致。
逛了一下,进入一家米店,却见角落里坐着个婆子,目露寒光,正是曾夫人那手下。
他扭头就跑,婆子立马飞了出来,堵住他的去路。
“刘克勤,你还想往哪跑?”婆子冷笑。
原来这人叫刘克勤。
只听他回道:“你老人家不在家里待着,出来瞎溜达做什么?”
“你偷了不该偷的东西!”婆子说道。
“这话你就错了,是你们抓了不该抓的人,不然我也不会去救人!”
“你斗不过我们,我劝你不要自以为是!”
这时,从附近店铺里走出七八个黑衣刀客,对刘克勤形成包围之势。
刘克勤不再说话,纳戒一闪,一条长鞭握在手里。黑衣刀客见状,立马冲了上去。
刘克勤一个转身,长鞭飞舞,如圆圈旋转,啪啪啪,当即将黑衣刀客拍飞回去。
然而,就这一瞬间,婆子已飞了过来,伸出一掌,将刘克勤拍飞出去。
尚未落地,婆子袖箭射出,往刘克勤胸口袭来。
刘克勤连忙翻转剑诀,大腿处的短刀顿时出鞘,噔的一声,抵住了袖箭。
婆子立马飞奔起来,袖箭连射,嗖嗖嗖,快速袭向刘克勤。
电光火石之间,刘克勤长鞭一甩,拍在店铺墙上,借着反弹力,从侧面窜了出去。
他不想恋战,顺势飞奔而起,上了屋顶。婆子紧追而来,袖箭依旧不停袭击着刘克勤。
“您老人家那么卖力干嘛?掉下去缺胳膊少腿就不好了!”刘克勤横飞纵跳,躲避着婆子的袖箭。
“你要么给赎金,要么把人还回来,二选一,你自己看着办!”婆子一边追,一边说。
“你这是想多了,人是我刘家的人,你们不赔我钱就算了,还想我倒贴,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刘克勤继续跑着。
婆子不再废话,袖袍里快速窜出一个圆形物件,眨眼飞到刘克勤的头顶上。
刘克勤眼疾手快,长鞭一甩,将物件拍上高空。
无数暗器随之散发出来,往四面八方射去。
又是唐门。
婆子不得不连连翻身躲避。谁知,刘克勤在躲闪之间,杀了个回马枪,短刀凌空而来,刺穿婆子的小腿。
婆子吃痛,跌倒在屋顶上,碰落瓦片数张。
“都说您老人家别那么卖力了,现在好了,把腿弄伤了吧!”刘克勤剑诀翻转,短刀抵住婆子的太阳穴。
婆子又痛又怒,喝道:“有本事就杀了我,啰嗦什么?”
“你又不欠我命,我杀你干什么?”刘克勤笑道。
“那你用刀抵住我太阳穴干什么?”
“怕你使阴招啊!”
“呸,老娘我一辈子光明磊落,什么时候用过阴招?”
刘克勤想了想,撤去了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