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悠悠一月有余的时光里,红娘在活阎王医馆中悉心调养着身体。
自服用了张无极给予的七还尊丹液后,她便深居简出,一心等待着药效缓缓融入血脉,滋养那虚弱已久的身躯,期望能借此摆脱缠身多年的暗疾困扰。
故而,这段时日里,尽管慕名前来寻求她帮助的人络绎不绝,犹如潮水般涌至,但除了寥寥几件实在难以推脱之事,其余诸般请求,皆被红娘以温婉之辞一一谢绝。
她深知,此刻自身的康健乃是重中之重,唯有先将身体调养妥当,方能更好地迎接未来的种种挑战与机缘。
“前辈,这是拍卖丹药所得的云贝,一共一千零五十万枚金云贝,吴感在第一时间就将拍卖所得的云贝交于我了。”红娘莲步轻移,从那纤细白皙的手上取下一个通体碧红的空间手镯,递向张无极。
那手镯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而诱人的光芒,仿若藏着无尽的宝藏。
“吴馆主是忙什么去了么,怎么没见到他。”张无极接过手镯,神色平静地将其对准左手小指上戴着的一枚青绿白指环感应了一下。
瞬间,手镯和指环同时发出和它们各自相同的微弱光芒,光芒交织闪烁,似在进行着一场神秘的对话。
待光芒逐渐褪去,张无极确认无误后,便将手镯又还于红娘,动作利落而自然。
“前辈,里面还有五十万枚金云贝。”红娘刚一接过镯子,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微妙,又急忙做出将镯子递给张无极的动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诚恳,仿佛在说这多出的云贝断不能收。
“那五十万枚就送给红娘你了,就当是我请你帮忙的酬劳吧!”张无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轻轻转了转手上的虚无指环,神色从容而淡定,仿佛这区区五十万枚金云贝于他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可前辈已经将七还尊丹液都给我了,我怎么还敢要前辈这些金云贝,而且还那么多?”红娘面露难色,眼中满是犹豫与不安。面对张无极给予的诸多好处,她的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既感激又惶恐,觉得自己受之有愧,实在过意不去。
“你说七还尊丹液啊,那个当然不能算作是我请你帮忙的酬劳。”张无极神色认真地看着红娘,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既定的事实,让人无法反驳。
红娘见张无极态度坚决,心知再推辞下去也是枉然,便也没再说什么,只好将镯子接过来,重新又带回了左手腕上。
那镯子贴合在她的手腕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在见证着这份特殊的情谊与信任。
红娘继而告知张无极,吴感因拍卖其寄售的丹药,在这梨花镇掀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浪潮。
这股浪潮犹如汹涌的波涛,自然是难以逃脱活阎王医馆总部的敏锐目光。
在丹药售卖完毕后,吴感便与活阎王医馆总部的人一同启程,前往那闻名遐迩的药都尊丹城了。
说着,红娘从旁边桌子上的一个精致盒子里取出一枚令牌,递与张无极,轻声说道:“前辈,这是活阎王医馆总部那边的人留下的,是专门留您的。
凭此令牌,在任何一处的活焰王医馆里,您都享有优先购买丹药、灵药材等诸多好处,拥有此令牌,便相当等同于拥有了活阎王医馆荣誉长老的尊贵身份地位。”
张无极接过令牌,细细端详起来。
只见这呈黑红色的令牌,巴掌般大小,上面除了醒目耀眼的“活阎王”三个大字外,还有一朵形似火焰状的精美图案镶嵌其上。
那火焰图案栩栩如生,仿若在跳跃燃烧,想必那就是炼药师在炼制丹药时所使用的神秘火焰吧,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奥秘。
张无极拿在手中,却感觉这令牌如同纸片一般轻盈,几乎没有什么重量,然而他心中清楚,这小小的令牌所承载的价值与意义,却是无比沉重而深远的。
得知吴感那边一切安好,张无极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地,他暗自庆幸,看来自己的丹药并未给吴感带来什么不良的后果,如此一来,他也能更加安心地去谋划接下来的事情了。
一处酒馆内。
“大哥,张无极的气息好像又消失了,好像是在那个活阎王医馆附近消失的。”
“难道说这次丹药的售卖还真的跟张无极有所关系?看来活阎王医馆里肯定有隐蔽气息的屏障,不然张无极的气息怎么两次都是在活阎王医馆附近消失的呢。”
“可惜我们只能远远地跟着,连人正面都不能瞧见。”
“能怎么办呢?谁叫我们这修为被他甩出一大条街来呢。”
……
这两位老者,正是三年前与四位年轻人一同围攻张无极和林仙儿的那二人。
遥想三年前,他们的修为便已然达到了神八星婴裂期境界和七星婴裂期境界,堪称一方强者。
然而岁月悠悠,时光流转,如今又是怎样一番光景呢?
唯有那位当初七星婴裂期境界的老者,在这三年的漫长时光里,又艰难地晋升了一星,也达到了八星婴裂期境界。
而另一位三年前就已经屹立在八星婴裂期境界的老者,却仿佛陷入了一片无尽的迷雾之中,始终寻找不到突破的契机,在这三年的时间里,一直停滞不前,徘徊在原地。
看他们如今的模样,两位老者似乎都已经在神皇境界九阶停留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皆在苦苦寻觅着那突破的一线曙光,却始终未能如愿以偿。
而他们心心念念所渴望的,便是服用那传说中的十品“破妄丹”,期望借此彻底破除自己心中的妄念,从而寻得突破到神尊境界的那一丝渺茫希望。
然而,这十品的破妄丹,非得拥有神火的炼丹师才能炼制成功,这对于他们而言,无疑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
思来想去,他们那贪婪而又无奈的目光,便又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张无极的身上,妄图从他那里寻得突破的转机。
但对于这两位老者,张无极心中唯有深深的痛恨与厌恶。
遥想当年,他的父亲便是被这二人用尽一切卑劣无耻的手段,无情地排挤出了家族,从此家族分崩离析,亲人离散。
张无极虽在表面上并未显露出对他们的恶意,但其内心深处,却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对二人痛恨至极。
故而,即便这二人如今有求于他,他也是决然不会替他们炼制破妄丹的,哪怕只是想一想,心中的恨意便如潮水般汹涌澎湃,难以平息。
这二人倒也有几分自知之明,心中清楚自己往昔所做的那些卑劣行径,自是不敢奢望张无极会心甘情愿地帮他们炼制破妄丹。
即便张无极真的应允下来,他们心中也是惶恐不安,害怕张无极会在丹药上暗中做手脚。
毕竟以张无极与他们之间的深仇大恨,若真如此,到时候他们恐怕就会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落得个悲惨凄凉的下场,甚至性命不保。
那究竟要如何才能既不让张无极帮忙,而又能够得到梦寐以求的十品破妄丹呢?
这两位老者绞尽脑汁,最终将主意打到了张无极的神火白地心焰之上。
他们心想,只要能够不择手段地逼迫张无极将白地心焰交出来,虽不能为他们自己所用,但却可以寻找一个他们信得过的炼丹师,代替他们炼制十品破妄丹。
尽管这计划看似完美,但他们心中也明白,重新找一个人来代替张无极炼制十品破妄丹,这其中的变数与风险实在是难以估量,成功的几率可谓是微乎其微,甚至不足十分之一。
须知,一个人对神火的炼化,绝非易事,其成功的几率小得可怜,仿若在黑暗中寻找那一丝微弱的曙光,稍不留意,便会被神火那狂暴而又强大的力量吞噬,瞬间燃烧殆尽。
更为可怕的是,神火一旦爆发,不仅会将炼化者的肉体无情地焚烧成灰烬,就连那最为神秘而脆弱的神魂,也会遭受神火的重创,变得支离破碎。
而且,即便有幸拥有了神火,也并不意味着就一定能够炼制出十品丹药来。
要炼制十品丹药,除了需要神火这等珍稀之物外,对炼丹师本身的炼药功底要求也是极高的,至少也得有一二十年的深厚积累与沉淀,方能有一丝尝试的资格。
然而,对于张无极来说,情况却又有所不同。
他身怀药神典这等绝世珍宝,凭借着其中所蕴含的神秘丹方与独特技法,炼制十品丹药的成功率相较于他人而言,可谓是高得出奇,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耀眼夺目。
但张无极心中也深知,炼制七品以及七品以上的丹药,必须要拥有神火的炼丹师才能成功。
而且,炼制十品丹药对炼丹师本身的灵力消耗是极为巨大的,尤其是神火,更是需要以大量的灵力来驱动。
因此,即便他有能力轻易炼制出高品质的丹药,但为了自身的安危与长远考虑,他也是不会轻易动手随便炼制的。毕竟,在这危机四伏的世界里,每一份力量都显得弥足珍贵,不容轻易挥霍。
这两位老者中,年轻一点、个子矮一点的那位,乃是曾经六道宗的二长老,名叫张德。
然而,因其行事作风实在是令人不齿,自私自利、不择手段,毫无道德底线可言,故而人送外号“张无德”。
而另外一位年长一点的,本名叫张缺,乃是曾经六道宗的大长老。
他的行为举止相较于张德而言,虽稍微好上那么一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是自私狭隘、阴险狡诈,因此也被人冠以“张缺德”的外号。
这二人,一个被人称作无德,一个被人称作缺德,当真是狼狈为奸、天造地设的一对,而外人也常常将他们合称为“双德子”,这称呼中满是嘲讽与鄙夷。
一般的人,自是万万不敢在二人面前直接称呼其外号的,毕竟他们身为曾经六道宗的长老,在修行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手中掌握着一定的权力与资源,若是得罪了他们,恐怕日后的日子就不会好过了。
然而,也有一些不惧强权、性格豪爽之人,会直接称其外号。
每当此时,这二人虽心中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但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地怒目瞪着对方,那模样既滑稽又可笑,却也透着几分无奈与悲哀。
“大哥,要不要我们请那位出手?”张德道,他的眼中闪烁着一丝犹豫与挣扎,似乎在权衡着利弊得失,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与不安。
“万万不可,我们只能将张无极在这里的消息透露给那位,却不能主动去找他,否则我们也会很麻烦的。”张缺神色凝重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与忌惮,仿佛在提及一位极为可怕的人物,让他心生畏惧,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
“大哥是怕……”张德道欲言又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好奇,似乎想要探究张缺心中的想法,但又有些不敢问出口。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张缺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忧虑与不安。
他深知,他们所谋划的这一切,都是在走钢丝,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而那位他们口中提到的人物,更是如同悬在他们头顶的王者之剑,让他们时刻感到胆战心惊,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与大意。
这两位老者谈到的,是一位名叫李鸿德的毒师,人送外号“绝命毒师”。其手段之残忍狠毒,犹如毒蝎一般,让人闻风丧胆。
传说,李鸿德在年轻时,为了早日成就自己的毒师之道,追求那至高无上的毒术巅峰,竟然丧心病狂地将自己的结发妻子,不知用何种邪恶而神秘的手段给弄没了。
而后,他对外竟然谎称自己的妻子得了重病,不治而亡。
身为毒师的他,或许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这番谎言,但他却毫不在乎,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将人性的丑恶展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