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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豹那天在城下挖土挖出了一份功劳来,又侥幸未死,被火线提拔为暂掌总旗官。说是暂掌,实际上打完这仗还活着的话,从“临时工”转为“正式编制”是板上钉钉的。

按理总旗官麾下该有士卒五十人,奈何他们原本一个总旗死的死伤的伤,现在韩豹麾下只有十二人。

他手持盾牌与雁翎刀,站在他们旗的最前面。

他眼前都是一个个的方阵,一个个的脑袋。前面喊杀声震天,他这里却是静悄悄的也没人敢说话,也不知道前面打得怎么样了。

他听着身后的士卒在不停的咽口水,看来是给紧张的。

韩豹心里也紧张,他的手心里全是汗,好在雁翎刀的刀把上绑了一层纱布,汗水将刀把与手心紧紧地黏合在了一起。

前面一个方阵的喊杀声突然间大了起来,韩豹瞪大了眼睛,手举起了刀,没有回头,大声对后面的士卒道:“准……备……迎……敌!”

突然,前面的方阵如同洪水决了堤一般向两边退去,中间猛地窜出来来足有上百敌兵,他们兵器甲胄俱都散乱,有的甚至头盔都没有,只用头巾包着头发。

这帮人杀敌勇猛,左右冲突,杀散了一个方阵,然后稍稍顿了一顿,就要杀向韩豹他们。

韩豹刚张嘴想要喊点什么,却听侧面“轰隆”一声响,应该是一门小炮发了炮。

打过来的铅丸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砸进敌军人群中,顿时扫落了十几人。

一枚铅丸甚至不知道为啥走错了路,“啪”的一下砸在韩豹的藤牌上,死死嵌在了里面,倒是吓了韩豹一大跳。

见再没小炮发炮,韩豹这才大喝一声:“跟我杀!”持刀迎了上去。

刹那之间,敌军好几杆长枪刺来,韩豹本能地用盾牌一挡,挡住了一杆,然后右手手起刀落,一刀砍断一个枪杆。

韩豹眼见着对面那士卒眼中现出一丝惊慌,韩豹毫不犹豫地一刀劈向他,却被后面另一杆长枪架住。

忽然又有一杆长枪直刺他面门,韩豹赶忙收回刀格挡,又将那杆长枪劈断。

正在这时,一杆长枪从左面斜里刺来,一枪正中韩豹的胸口。

韩豹胸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看,那一枪刚好被胸甲的铁片给挡住了,想来剧痛是肋骨被撞得生疼吧。

韩豹一刀将那长枪磕飞,这回没有砍断枪杆,他身体一扭,钻入两根长枪的枪杆之间。

本以为这下安全了,没想到后面又一杆长枪刺到,韩豹躲闪不及,暗道一声“吾命休矣”,正要用胸甲再硬接一枪,右边一个声音响起,“节级小心”,话音未落,一刀将那长枪砍飞。

韩豹本能向那声音望去,是一个新编入的后生的,一时竟记不清他姓王还是姓汪来着。

说时迟那时快,那后生替韩豹挡了一枪之后,他自己右面门户大开,被敌人一枪刺了过来,直中手臂。

那后生啊地一声,手中的刀脱手掉落,刹那之间又是几个长枪刺向他。

他用藤牌磕开两枪,可大腿上又被扎中了一枪,痛得仰天大叫。

韩豹一刀砍翻一名敌军,正欲救他,但那后生已经单膝跪地,再也爬不起来了,很快就被黎军一枪枪刺倒。

韩豹此时终于进入状态,脑中已经全无其他想法,只是不停地挥刀劈砍、举盾格挡,他身边的士卒也不知道倒下了几个人,他也没去看身后还有几个大头兵跟着他,就这么一直砍啊杀的。

浑然忘了身在何处。

此时的江中,明军终于清理出水道,水军右卫的船只得以通过,开始在河滩边登陆。

水军右卫的士卒到了岸边,一面让船上的火铳手与弓弩手开火掩护,一面挺着长枪,跳下船去。

河滩上全是淤泥,一脚下去,连裙甲的下摆都沾上了一圈污泥。(裙甲的下摆大概刚刚遮住膝盖)

黎军明显预料到明军会从河面上来,各种弓弩、投石机纷纷招呼了过来,水军右卫在淤泥中挺进,死伤惨重,却根本没法踏上河岸。

见明军此时迟迟打不开局面,宋琥急道:“督帅,后军放那儿也是无用,不如调转过来,跟中路一起击破敌军?”

赵辉皱着眉头道:“不可能,黎利不可能就这么点招数的,这后军一定得留着,要不然等会有敌军抄我们后路的话,我们是一个也跑不了。”

这时水军右卫冲滩的士卒伤亡殆尽,剩余的士卒只好又退回了船上,对着岸上的黎军干瞪眼。

赵辉站在中路身后的一座小山包上,望着脚下的战场,数万人在此厮杀,剧烈而又不真实。

正在此时,东北面,羊毛山与披发山夹成的山谷中,传来了喊杀声,赵辉猛地惊醒,往那边望去。

“果然那边有敌军杀来了。”赵辉对宋琥道。

宋琥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下原本寄希望的后军也要去迎战,场中的局面又如何才能翻盘?

这时,中路的情况愈发糟糕,黎军一部已经深深扎入金山卫与虎贲右卫之间,正在持续扩大战果。

中路军的裂缝越来越大,眼见着要被黎军截成两段。

此时的金山卫,情况也不太好,越打战线越往边上的山包退去,即便是背山列阵,也打得十分艰苦。两个卫之间无法相互支援,估计不用半个时辰,两卫就要被分割开来。

届时那可就是被各个击破、让黎军一个个吃掉了。

赵辉忽然拍了拍宋琥的胸口,“这里交给你指挥,我要去冲阵。”

宋琥大惊:“哈?督帅怎么可以亲身犯险?”

赵辉惨笑了一下:“这仗打不赢,我们就会被包围在这山与河的夹角里,谁都跑不了。是大帅还是小兵又有什么分别呢?”

宋琥急道:“可我没指挥过大战啊,只在苏常剿过水匪。”

赵辉指了指战鼓道:“都一样,等会我冲阵的时候,你擂鼓就行了。”

都打成这样了,兵力齐出,也没什么好指挥的了,能不能打赢,就看骑兵最后的一锤子买卖了。

赵辉跨上战马,持起骑枪,带着仅剩的预备队——两千骑兵从中路的右面穿了过去。

黎军的左翼抛洒箭雨来试图阻止赵辉的骑兵,但赵辉只是远远地兜个圈子绕开来,不与他们纠缠。

赵辉耳朵里听着各处战场的声响,中军的声音大而嘈杂,应该是最危险的所在,但赵辉没有选择冲击黎军的中路,而是兜兜转转来到了河岸边。

好在这里的河岸上都是农田,战马不至于陷入淤泥中。

赵辉策马小跑了起来,战马四蹄跳动,节奏渐渐加快。

这时山包上的战鼓擂响了。

水军右卫也再次开始冲滩,水军左卫也撕心裂肺地发出了冲锋的呐喊。

赵辉将骑枪端平,此时距离黎军右翼已经只剩下百来步左右,渐渐有黎军的箭雨迎了上来,如同寒冬里的西北风,“嗖嗖嗖”地从他耳旁刮过,迎面打得脸上直疼。

赵辉没有减速,身体开始前倾,战马缓缓地不断加速,但是速度还不够!

再接近到四十步,赵辉又踢了一脚马刺,战马吃痛,猛地加速,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速度提到极致。

“轰隆隆”,成队的战马撞入黎军右翼。

“破阵!”赵辉一枪刺中一名黎军,巨大的冲击力将那士卒撞得直接飞起。

骑兵透阵而过!这才是大明铁骑的风采!

赵辉缓缓兜向远处,让马儿渐渐放松一点,又兜兜转转,避开了黎军的围追堵截,再次朝着黎军右翼冲去。

山包上的宋琥看得眼闪泪光,他双臂已经脱了力,但仍不知疲倦地擂着鼓。

“破阵!”宋琥嚎叫道,这声音只有他自己能听到,但此刻,这声音如同天雷,在他耳中甚至盖过了鼓声。

赵辉带着骑兵再一次撞入了敌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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