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比赛的公平公正,其余公子自然不会把手中的糕点让出去。
即使有人不情愿,依旧品尝了一口。
江凛洲倒是没有以貌取人。
他轻轻拿起一块桃花酥,指尖能感受到那层薄薄的酥皮,张嘴咬下,酥皮瞬间在口中迸裂,发出轻微的咔嚓声,酥脆而不干,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油润。
桃花酥中还隐约带着一抹淡淡的桃花香,随之而来的,是豆沙内馅的甜蜜与绵软。
出乎意料的是,孟茹的糕点竟然得到了八票。
听到这个结果,容若湘不禁为自家表姐感到高兴。
她就说表姐可以的!
刚刚谁说表姐的糕点不好吃来着?
一群嘴硬的家伙!
付兰娇嫉恨得银牙都快咬碎了,她使劲搅动着手中的手帕。
为什么?
她为什么会输给这个死肥婆?
可恶,她不甘心!
哼,孟茹也就糕点做得好吃了一丢丢,其他方面依旧一无是处。
尽管她心里已经怒火冲天,但表面依旧不动声色,淡定从容。
“早就听闻孟姐姐的厨艺出神入化,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兰娇自愧不如,往后还得向孟姐姐多多学习才是,希望孟姐姐不吝赐教。”
这一番话衬得她越发得体大方,谦逊好学。
一众贵公子对付兰娇的好感度直线上升。
孟茹连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
尽管自己得了八票,孟茹依旧提不起劲儿来。
她只盼望宴会尽快结束,自己好逃离这个压抑的环境。
又上了两道糕点,现在便只剩下容若湘的食盒还未揭晓了。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在了她身上。
“谁人不知容妹妹是炸厨房的惯犯,吃了容妹妹带来的点心,该不会拉肚子吧?”
“容小姐的手艺是出了名的差,她的糕点本公子可不敢尝。”
“哎呀~我吃饱了,肚子都没有余量了。”
付兰娇一脸真诚实则假惺惺地劝道:“说不定容妹妹的点心是出自孟姐姐之手呢?结果未知,大家不要那么快下定论嘛~”
在场之人皆不看好容若湘。
晋王妃抬手压了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
“各位可不能厚此薄彼,最后一份点心了,早点尝完好早点散宴不是?”
晋王妃都开口了,众人也不敢有意见。
容若湘收敛了脸上的怒气,挺直腰板,用一种“在座各位都是垃圾”的眼神看向众贵女。
好东西自然要压轴出场了!
等着吧,她要亮瞎这群人的狗眼!
惊掉她们的下巴!
让她们拜倒在贺姐姐的巧手之下!
让他们狗眼看人低!
容若湘压制住内心的狂喜,神气十足地把食盒递给了侍女。
食盒一打开,原本吃饱喝足的贵公子们纷纷坐直了身子,凝住了眼神。
原本一脸轻视之态的贵女们嘴巴微张,眼珠子瞪得溜圆。
众人难以置信地注视着白瓷盘里的莲花,眼睛一直跟随着侍女的动作,脖子机械地转动着,直到点心摆在自己面前。
“这是点心?这也太惟妙惟肖了吧!”
“这……莫非是直接从池子里摘了一朵荷花,然后扔到油里炸制?”
“这么精美的点心,是何人所制?”
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孟茹身上,孟茹顿时如坐针毡,慌忙摆手:“不…不是我!”
“哼,傻眼了吧!这是荷花酥!”
“保管让你们吃了赞不绝口!”
容若湘双手叉腰,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没人理会她说的话,大家都在打量桌面上的荷花酥。
这精致的造型,让人不禁心生怜爱,不忍下口,却又被那份诱人的香气牵引,期待着与它的亲密接触。
陆逍燃第一个动口,其余人紧随其后。
酥皮层次分明,每一层都薄如蝉翼,入口即化,经过精心的烘焙,边缘微微翘起,形成自然的波浪状,模拟了荷花在风中摇曳生姿的形态,令人赏心悦目。
软滑的莲心与香脆的酥皮,在口中交织出一种独特的风味,让人流连忘返。
总共十二朵莲花酥,除去容若湘吃掉的那一朵,剩下十一朵刚好够评委与晋王妃享用。
其余人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不停地催促着他们讲述口感。
毋庸置疑,莲花酥获得了十一票,就连晋王妃也贡献了一票。
一刻钟后,宴会结束。
容若湘美滋滋地拿着三百两银票,时不时抚摸一下脖子上的红宝石项链,在一群贵女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退场。
谁知她刚走了没几步,便被一大群人团团包围。
容若湘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你们……想干什么?”
众人:“你说呢?”
……
趁着容若湘去参加宴会的功夫,贺思甜已经把鸡仔饼给做好了。
刚出炉的鸡仔饼外皮金黄酥脆,咬一口下去,咔嚓作响,香脆的味道瞬间充满口腔。
“嘿~糯米,接着!”
于知乐往半空中丢了一块鸡仔饼。
糯米张大嘴巴,等着食物降落口中。
谁知过了许久,依旧毫无反应。
它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左顾右盼。
看着它呆头呆脑的样子,于知乐哈哈大笑。
方才她虚晃一下,根本就没把饼干丢出去。
糯米也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委屈巴巴地嗷叫。
“汪汪!”【主人是坏银!】
“煤球,你能不能别拿屁股对着我?”
周慎行正在咔嚓咔嚓地啃鸡仔饼,一口一个,煤球站在石桌上转来转去的。
“喵嗷~”【你给我吃一口行不行?】
“你再拿屁股对着我,我就弹你的小黑蛋了!”
周慎行把手中的鸡仔饼一股脑地塞进嘴里,作势曲起手指。
“喵喵喵!”【不给就不给,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煤球走动的动作一顿。
下一秒。
噗——
哎呦,糟糕!
臭屁没憋住!
周慎行还没弹到它的小铃铛,便中了煤球的毒气弹。
他顿时僵在原地,脸色难看无比,乍青乍白。
他嘴巴大张,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鸡仔饼哗啦啦地流了出来,直接给他臭吐了。
“煤球!!!”
一道怒吼声响起,紧接着一人一猫在院子里上蹿下跳。
“你吃屎了吗?屁这么臭!”
“给我站住!”
贺思甜坐在周谨言旁边,看看他,又看看周慎行,啧啧称奇。
他们是一个妈生的吗?
就在她怀疑人生时,院门被人敲响。
贺思甜起身行至门口打开院门,门外的场景惊得她连连后退,整个人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