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霖亲耳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瞬间心满意足。嘴角上扬起好看的弧度,琥珀眼瞳含着笑意的同时带着亮晶晶的光彩。
俞意衡被柏霖这晃眼的笑容给吸引去注意,好半晌才惊觉自己刚刚居然盯着柏霖看呆了。
俞意衡再次暗叹,小漂亮完全是长在他审美点上。
如果放在以前,俞意衡听到未来会出现一个一颦一笑都能牢牢抓住他眼球的人,一定会嗤之以鼻。可是遇到柏霖之后,俞意衡只会纳闷,为什么柏霖哪怕站在原地什么都不做都能吸引他。
俞意衡心下叹气,他已经无药可救。
俞意衡跟柏霖总算从房间出来,一出来就碰到一脸八卦的闫晓雨。
smier因为有其他任务提醒,就没继续留在这栋房子里。而闫晓雨先前挨女主人一巴掌,夏明臻提出离婚,女人不肯。现在女人根本不管夏明臻偏爱谁,总之就是打死不离婚。因此闫晓雨被夏明臻罩着,日子过的很滋润。
“你们在房间里都做什么呐?两天半,整整两天半!你们要不要这么疯狂。”闫晓雨表情充满期待。
俞意衡不知道闫晓雨在期待什么,淡淡回应:“我生病了,一直在吃药、睡觉。柏霖就一直在照顾我。”
闫晓雨错愕,“不是吧?”
俞意衡挑眉,“你以为什么事需要两天半不出门?”
闫晓雨讪讪笑着没立马吭声。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们嘛。”
俞意衡意味深长地拉长语调,“哦——”
闫晓雨有点扛不住俞意衡的目光,如实说来:“我就是听女佣姐姐们说小少爷被大少爷拉去谈话,然后二少爷就把小少爷关起来咳咳……反正都是虚假消息。”
俞意衡倒是没想到闫晓雨的女佣身份消息网这么全面。
“不全假,有部分是真的。”
闫晓雨一听兴致勃勃问道,“哪部分?”
俞意衡没想通闫晓雨这么好奇他们角色的事做什么,但也还是客观回答:“前半部分。”
闫晓雨瞬间失望,看点都在后半部分,结果后半部分是假的。
俞意衡跟柏霖没再多跟闫晓雨闲聊,而是要去给大少爷找点乐子玩。
情药的亏吃了,发热也熬过去了。
这笔账如果不好好清算,俞意衡觉得自己的脾气可能是因为烧糊涂变好了。
柏霖就紧紧跟着俞意衡,俞意衡要做什么柏霖一点不问。
两人在悄咪咪的计划安排事实过后,大少爷开始他的水逆人生。先是出门时车胎被扎破,该去谈的生意因为迟到没谈成。后来在给小妈买东西时路过居民区,被不知道哪户人家浇了盆冷水,浑身上下浸透,淋成落汤鸡。
大少爷诸事不顺,回家后就朝卧室要去洗澡,结果上楼梯时脚底打滑直接从楼梯上直愣愣地躺倒下楼。
这下夏明臻的任务来了,带着大儿子去医院就医。夏明臻的角色老婆一听这个消息脸色惨白,像是死了丈夫一样。
闫晓雨在家美滋滋吃瓜,她的任务提醒现在一直都是空白。至于为什么没登出剧情,她不太关心。她只知道这女人现在过的不快活,她就觉得挺高兴。
俞意衡和柏霖去医院探望大少爷,大少爷命挺大,从楼梯摔下去磕着脑袋都没摔死。
夏明臻看向柏霖跟俞意衡,他现在的任务就是安排活儿给眼前两个同行玩家。当着头被纱布包着的大少爷面,不能用玩家间的称呼。
于是夏明臻轻咳一声,“你们大哥需要人照顾……”
柏霖率先应声,“好,我来。”
俞意衡惊讶,这种事柏霖居然会揽下?
夏明臻一听就先回家去,留下柏霖跟俞意衡。
大少爷看见俞意衡就不待见,俞意衡乐得自在,大少爷越气他越要在大少爷跟前晃。
主要是柏霖留下,俞意衡觉得自己不留下也没处去,他跟柏霖不在一块就心里不踏实。
大少爷因为被包着头,眼下情况是很严重只能躺在床上继续治疗,也没办法说话。于是大少爷只能眼神嫌恶俞意衡,想赶也赶不走。
期间俞意衡出去倒热水。
热水还没烧好,就先返回单人病房。
结果听到病房里的动静,开门发现柏霖拿削苹果的水果刀刺在大少爷的手背上,手背正拼命流血。
柏霖回头意外看向这么快回来的俞意衡,手里的水果刀想藏也没处藏。
俞意衡反手就锁住门,放下手里的杯子。含着笑轻飘飘朝柏霖提醒,“刺手背可太轻。”
柏霖担心俞意衡不喜欢这样的场面,所以一开始就有所收敛,只是手背受伤会很好藏。
大少爷虽然还不能说话,但嘴里依旧被塞着纱布块,发出呜呜的声音。
俞意衡从柏霖手里顺走水果刀,“我还在想你为什么要照顾他,果然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啊……”
俞意衡握着水果刀在床畔轻轻敲击两下,刀刃跟铁床栏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大少爷的目光愈发惊恐。
俞意衡是在试探,试探自己的任务提醒是不是会阻拦。
结果什么都没出现。
俞意衡嘴角笑意扩大加深,锋利的刀尖划破大少爷的手腕,动脉被划破的瞬间,血液汹涌喷涌。
柏霖就在一旁安静看着这一幕,然后淡声开口:“我以为你会讨厌我这么做。”
俞意衡闻言扭头朝柏霖轻笑问道,“我看起来是那种良善的人?”
柏霖眸光迷茫,“不知道。”
“小漂亮,我不良善,也不罪恶。”俞意衡说着直接把水果刀深深扎入大少爷的脖颈里。
“不止是我,整个社会里的所有人,大家很难做到纯善或者纯恶。因为绝大多数的人都是普通人,普通人的善恶总会在一念之间就改变,我也不例外。不伤害个人利益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可能会愿意给出一份善意。但是触及个人利益时,大多数人骨子里还是利己主义。”
俞意衡说着把大少爷身上的白色被褥给拉上盖过头顶,“是他先侵犯我的利益,我施展什么样的报复都是他应该承受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