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枭摸了摸下巴上的胡碴,将暖暖的小手塞进暖被,还贴心的将漏风处掖好。
“那妹妹辛苦一会儿,哥哥去洗漱一番再过来,不能让暖暖说我丑。”
“行了,快去吧,暖暖这里有我。”
终于将哥哥劝走,龙矖松了一大口气。
龙枭走后,龙矖又抓着暖暖的手腕探了探,确定刚刚的诊断没错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你这个小家伙啊,总是这么出乎意料。”
惊讶过后,龙矖又有些迷惑,那滴血珠到底是何人之物,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饶是现在自己所知晓的所有天材地宝,也不会比这滴血珠的作用大。
起初是做了个梦,肚子里面就有了暖暖这个小家伙,现在从梦里带来的血珠,又帮暖暖提升了两大阶的修为。
莫非这一切都跟暖暖有关系!
哎,好多谜团呢。
等小家伙醒来,势必要问问她了。
之前问这个小家伙,一直不愿意说,也不知道这次醒来,会不会告诉自己,一些之前不知道的事情。
将女儿的小手塞进暖被,坐在一旁软榻上,翻看着近日以来龙宫的事务。
半个时辰后,龙矖听到了床上翻身的动静。
回头望去,正好跟刚从床上坐起来的女儿对视。
“娘亲!”
龙矖还没站起来,便感觉眼前有什么东西闪过,再看过去女儿已经被抱了个满怀。
“哈哈哈,舅舅,你好香啊!”
龙枭抱着小家伙在怀里翻了个遍,确定小家伙无事才安心。
“暖宝,你吓死舅舅了。”
暖暖刚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修为长了不少,肯定跟昏迷前的血珠有关系。
如果是血珠的事情,那就跟舅舅没关系啊。
“舅舅,暖暖说过那血珠不会伤害暖暖的,你看多亏了舅舅,暖暖的修为才涨了不少呢。”
“诶,怎么回事?舅舅,暖暖是不是又吃胖了,衣服有些紧呢。”
噗嗤——
龙枭听到小家伙的话,还是没忍住。
“暖宝,你站起来看看,到舅舅哪里了。”
“你不是吃胖了,你是长高了。”
暖暖听了龙枭的话,起身站在床上,如今视线确实是比之前要高一些了,而且低头看到自己的衣服,再三确认是自己长高了。
“哇,暖暖太棒了吧,竟然长高了这么多。”
龙矖——
这才几天就长高了这么多,如果带她出去龙宫,所有人都会好奇吧。
“娘亲娘亲,暖暖长高了!”小家伙撒娇要抱抱。
龙矖也被小家伙的开心传染了,一脸笑意的将小家伙抱在怀里。
“我们暖暖是个小大人了。”
“睡了几天,现在肚子饿不饿?”
暖暖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摇了摇头:“奇怪,暖暖不饿诶。”
龙矖抱着小家伙坐在床边,轻声安抚:“或许是你刚晋级完,感觉不到饿,没关系,那就等饿了再吃。”
“暖暖能告诉娘亲,前几天你是如何感觉到那滴血珠不会伤害你吗?”
一旁的龙枭听到妹妹的问题,也竖着耳朵在听,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家伙挠了挠头,一脸郁闷的解释道:“暖暖也不知道啊,就是脑海里一直有个感觉,觉得它不会伤害我。”
“娘亲,这血珠不是你给长老爷爷的么,是从哪里得到的呀?”
龙矖将那晚的梦,和梦醒来之后,血液就在手里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龙枭听得头皮发麻,而暖暖小家伙则是听完之后,眼中兴趣盎然。
“真的吗?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呢?”
怪不得,自己觉着这滴血珠很亲近,原来本就是自己的东西啊。
龙矖看着兴奋的女儿,她总觉得女儿肯定知道其中的猫腻。
谁家小朋友听到这么离奇的事情不害怕,偏偏这小家伙兴奋的很。
“暖暖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娘亲的吗?”
小家伙咬着手指,眼睛滴溜溜的转着,龙矖一看就知道,这小家伙又在想办法糊弄自己呢。
“暖暖,娘亲希望听到一些真话,不希望暖暖骗娘亲。”
暖暖双手抱着龙矖的脖子撒娇:“娘亲,暖暖现在只能告诉你,如果娘亲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这滴血珠本就是暖暖身体的一部分,所以才不会害暖暖。”
“至于其他的,现在还没到时候,暖暖不能说哦。天机不可泄露,说了会被雷劈的。”
不好意思啊老头儿,先拿你当一下挡箭牌咯。
龙矖听到女儿说,那滴血本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脑海里突然有个想法一闪而过。
暖暖,该不会就是梦里那一男一女的心头血凝聚而成的吧?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暖暖说,那滴血本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可就算是这样,为什么暖暖会出现在自己肚子里呢。
自己又跟那女孩子有什么联系呢?
暖暖不愿意再多说,龙矖也只好先不问,或许时机不到。
还是等出去以后,问问凤惊澜梦的事情再说吧。
毕竟,凤惊澜跟梦中那个男子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娘亲,我们什么时候回逍遥王府啊,暖暖想爹爹了。”
龙枭没好气的点着小家伙的脑袋:“你这个没良心的,舅舅守了你三天,你这张嘴闭嘴都是想爹爹,舅舅生气了。”
“嘿嘿嘿,暖暖也想舅舅嘛,只是爹爹一个人怪可怜的。”
暖暖知道娘亲听了刚刚的话,肯定会找爹爹问清楚的,所以娘亲对于自己着急出龙宫,肯定不会阻拦的。
也真如暖暖所想,龙矖对于暖暖着急出宫并未阻止。
“先在龙宫待一段日子,不然你这身子长高这么多,出去也不好解释。”
小家伙看了看手脚,也确实,自己一闭眼再睁眼,长高了这么多,也有些不习惯。
“都听娘亲的。”
爹爹,再等等暖暖哦。
此时,远在鬼蜮的凤惊澜,像是得到某种感知一样,捂着怦怦跳的心口。
女儿是不是想自己了?
他也想女儿了。
只有女儿想自己吗,那个女人呢?
他也想那个女人了。
凤惊澜独坐在书房,手肘撑着脑袋垂眸看着手中龙矖的画像,该不会又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