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任第一天,工作难免杂乱又多,梁怀叙中午没回来吃饭,但他给阮惊雀打了个电话,嘱咐她记得吃饭,别一股子力气全都砸画画里而忘记吃饭,对胃不好。
除此之外,他还交代张姨看着她好好吃饭。
阮惊雀感觉自己在梁怀叙眼里跟个小孩似的,吃饭这种小事,也要给她唠叨几句,以前在家里,她爸妈都没管她那么严,当然也是因为他们工作的原因,经常中午不在家,也就导致她确实有因为画画而忘记吃饭的情况存在。
可是梁怀叙怎么知道?
不过她也无意深究。
于是,在某人和张姨的双重“压迫”下,经常不按时吃饭的阮惊雀乖乖地去吃了饭,饭后她换了衣服,化了淡妆准备出发去工作室。
走之前她特意打电话给姜知芋,得知她正准备出发去工作室才放下心来。
姜知芋原本打算接了她一起过去,结果在阮惊雀发了个定位后放弃了这个想法,原话是这么说的:
“惊雀宝贝,你知道自己住在什么地方吗?我敢说云江有这个实力能住那儿的寥寥无几,你老公究竟是什么来头?还有就是,距离我家远了点,一定会有司机送你的吧宝贝。”
阮惊雀“啊”了一声,“有这么夸张吗?我只知道他是做生意的,具体是做什么的我就不清楚了,你也知道,我们是闪婚嘛。”
姜知芋不置可否,没想太多,只说了句工作室见,两人就挂电话了,电话挂完给她寄了提前准备好的新婚礼物才出发去工作室。
阮惊雀最后出门是陈叔开的车。
黑色卡宴行驶路途中,阮惊雀透过车窗看向外面的景色,才发觉云璟公馆是坐落在半山腰的独栋别墅,被绿意盎然的片片群山所包围,环境清幽,景色宜人,旁边也有其他别墅,但并不多且距离较远。
阮惊雀忍不住问:“陈叔,这里到达市区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不堵车的话一般是一个小时左右。”
“那么久啊,那阿叙去公司是不是需要很长时间?怎么会想着住在这里呢?”
陈叔跟她解释:“太太,云璟公馆是先生一年前买下的,自从先生父母出了事后先生仿佛变了一个人,现在更喜静了,所以他回国一般是去老宅或者云璟公馆。”
几秒后,陈叔笑了笑,继续说道:“太太,其实先生是在和您结婚后才决定住在云璟公馆的,他刚回国时已经叫人收拾了公司附近的公寓,后来先生说这个环境适合您画画,这才把我和张姨从老宅叫了过来。”
阮惊雀思绪飘了会儿,听到陈叔说的话才回过神,回了他一个微笑。
两点左右,阮惊雀到达工作室楼下,因为不确定自己会待多长时间,就和陈叔打了声招呼,让他先回去。
准备上去的时候,她跟姜知芋发了条信息说自己到了。
“知惊一夏”插画工作室是阮惊雀大四快毕业那一年的夏天正式创办的,取名便取自她和姜知芋的名字,以及用以纪念创办时间的夏天。
非常巧合的是,阮惊雀在插画这个圈子里有一个笔名——惊夏,许多粉丝都亲切地唤她“惊夏大大”,笔名里也带有一个夏字,姜知芋当时还开玩笑,说两人的相遇和合作是命中注定。
工作室所在的位置也属于商圈,虽不是繁华地段,但也是个不错的位置,在一个写字楼内。
阮惊雀上去的时候,还有点紧张,她不太知道怎么和陌生人相处,听说来了两个新朋友,难免拘谨,好在到电梯门口的时候姜知芋出来接她了。
工作室不算大,不过五脏俱全,该有的都有,还是她印象里的那个地方,唯一不同的是添了许多东西,看着温馨舒适,阮惊雀进去的时候不觉笑了笑。
姜知芋带着她认识新伙伴,刚走到工位上,林七七就迎了过来,兴奋地揽着她的手臂,“惊雀姐,你终于回来了,我都好久没见你了。”
这小姑娘,跟她撒娇呢。
林七七是工作室创办后招的第一个员工,小萌妹一个,当时还是大三学生过来实习的,今年毕业就留了下来。
姜知芋戳着她的额头,让她和阮惊雀隔开一点距离,“哎哎哎,注意点啊,你惊雀姐是来认识新伙伴的,你一边去。”
“知芋姐不带你这样的,我和惊雀姐都好久没见了,想她了还不行。”
话虽这么说,林七七还是听话地退到了一边,阮惊雀这才注意到她身后有两个陌生的面孔。
姜知芋分别给她介绍,“这位是颜可,也是今年才毕业的,新晋小画师一枚。”她拍了拍阮惊雀肩膀,“以后就跟着你了,多带带她哟!”
“这位是许苏,苏姐,主要负责咱们的财务部分。”
阮惊雀一一和她们打了招呼,也加了联系方式。
颜可看着性格较为腼腆,感觉和她差不多,苏姐呢,一袭职业套装,妥妥的职业女性。
工作室从不以职位进行称呼,氛围很好,也都是年轻人,就像一家人一样,阮惊雀很喜欢。
互相认识后剩下人继续工作,姜知芋带着她去办公室。
“怎么样惊雀宝贝,这是我给你布置的,我的办公室就在你隔壁,还是原来的地方。既然你现在已经在云江了,那么以后呢,除了每周一需要开会之外,其他时间你想来就来,不想来也不用过来。”
阮惊雀看向她,“我很喜欢这个布置,谢谢我们姜姜~”
“可别急着谢,咱们的工作也还是要按时完成的。”
说完这一句,她故意停顿了一会儿,嘴角带着一抹八卦味道的笑,“昨天晚上呢,咱俩聊着聊着你就没声了,是不是过性福生活去了?”
那个“性”字还特意被她加重了语气。
阮惊雀克制住被调侃的那股羞意,侃然正色道:“我都说了我们是正经夫妻,我那是……睡着了。”
明显停顿了,姜知芋笑着反驳:“谁说做了那个就不是正经夫妻了?阮惊雀,都已经是夫妻了,合理合法好嘛,该做就做!”
阮惊雀不说话了,脸红得有些不自在,抓起桌上七七提前备好的水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第一反应。
对付姜知芋,还得是魔法打败魔法。
喝完水后阮惊雀平息了心情,轻咳一声,这下该是她八卦了,“姜姜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大约安静了几秒钟。
姜知芋:“嗯?这不是说你的嘛,怎么突然说起我来了?”
阮惊雀听出了和她的同款不自在。
难道……歪打正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