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钱玩意!看着就心烦!”男人满脸怒容地吼道,然后顺手拿起桌上的酒瓶,狠狠地朝一旁刚满三岁的孩子砸去。
“咔嚓!”酒瓶应声而碎,锋利的玻璃碎片四处飞溅,散落在地上。
尽管这些碎片并没有伤到小女孩,但她却被眼前的场景吓呆了,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茫然失措。
直到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稚嫩的脸颊滑落,她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应该哭泣。
“呜!哇哇哇!”小女孩儿放声大哭,声音响亮而尖锐,仿佛要穿透整个房间。
这哭声让男人愈发烦躁不安,他猛地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大步走向小女孩,扬起手毫不留情地给了她一巴掌。
小女孩就这么被掀翻在地,她惊恐地望着男人那凶狠的面庞,她害怕极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小嘴颤抖着。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迅速止住了哭声,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只是嘴巴还不时地发出抽噎的声音。
此刻,她唯一的念头就是尽快躲藏起来,远离这个可怕的父亲。于是,她迈着短小的双腿,匆匆忙忙地跑回屋里。
然而,她刚刚进入屋内不久,便听到了母亲严厉的呵斥声:“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小女孩站在门口,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她作对。
她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心中满是委屈和痛苦。
小女孩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小杂物间上。她别无选择,只能躲进这个狭小的空间,寻求片刻的安宁。
小女孩静静地坐在黑暗的杂物间里,脑海中不断回荡着父母对她的冷漠和厌恶。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何会遭受这样的对待。
她努力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但似乎找不到任何答案。
“我真的没做错什么啊……为什么他们那么讨厌我?我一直都很听话呀。”小女孩低声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和绝望。
小女孩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手,鲜血从伤口处渗出,形成一道鲜红的血迹。她紧紧握住拳头,试图忍住疼痛,但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她不敢放声大哭,生怕再次引起父母的注意,招来更多的打骂。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女孩渐渐明白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她的出生给家庭带来了不幸,成为了父母眼中的负担。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应该活下去,是否有权利享受幸福。
”我就是个错误!”小女孩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自责。她觉得自己无法改变命运,注定要承受这一切苦难。
转眼,她已经到了要上小学的年纪。
‘雪衡’很开心,因为她总听别人说知识可以改变命运,那她要好好学习,然后远离这对极其不称职的父母。
刚开学的一年级,没什么大事,老师便放电视给小朋友们看。
但这位老教师给小朋友们放的不是动画片,而是纪录片。
起初,小朋友们都看的津津有味,但逐渐他们开始感到枯燥,于是与坐在旁边刚交到的朋友聊起天来。
只有‘雪衡’一个人静静的看着纪录片。
她好像对此很感兴趣,更准确的来说是对纪录片里的雪豹感兴趣。
‘雪衡’觉得雪豹长得很好看,听电视里面说雪豹可以生活在两千米至六千米的高山地区,那里下着好大的雪,雪豹还能在悬崖峭壁上走。
从高处摔下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还能迅猛的捕捉猎物。
此刻,‘雪衡’只觉得雪豹好厉害。
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雪衡’默默在心里暗想道:要是我也能当一只雪豹就好了。
这是一个荒唐而又无厘头的愿望,但对于当时的她而言,这是最美好的幻想。
也是她短暂的十七年中第一个愿望。
但她不知道的是,多年后,某个空间内,一位神明实现了这个愿望。
刚开门,一个酒瓶砸来,它依旧摔得四分五裂,不幸的是碎片划到了‘雪衡’,就在头部。
男人上前扯着‘雪衡’的头发,嘴中还不停咒骂着:“赔钱货,害得老子要出一笔学费,娘的!”说着,他手上的动作也不停。
直到‘雪衡’血越流越多,女人才出声阻止男人。
两人拿酒精给‘雪衡’的额头随意消毒,又用纱布裹起来。
只是入秋的天气已经变得有些凉,即使裹着纱布,酒精也会蒸发。酒精的蒸发带走了体内的热量,就因为伤口没有处理得当,当晚,‘雪衡’就发烧了。
第二天早晨,‘雪衡’醒来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她摸到头上的纱布后皱起眉,‘雪衡’试图回想起当时发生了什么,却一点都回想不起来。
只有昨天的事情忘记了,连同那个美好的愿望一同被掩埋。
“好像是……要好好学习,远离他们……”
记不起来,‘雪衡’也没想下去了。
洗漱,吃饭,上学,放学,回家被骂,被打,日复一日,不过都是家常便饭。
‘雪衡’仍是保持着那份开朗,她对未来总是充满希望,但那希望也并非坚不可摧,而是一触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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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还失忆过啊……”
“哈,说到底还是要谢谢老创,没想到一切并不是出了意外,而是你故意的啊。”
“真是感谢,虽然你现在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