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不乐意、抵触我。”虞北橙的脸上露出明显的伤心难过。
她长得很好看,稍微做作一点,非常令人心疼:“之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每天晚上,你都会抱着我说这一辈子跟我在一起有多幸福快乐,还说要和我……”
似乎知道她后面要说什么,傅释绝连忙打断了她:“你别说了,我叫。”
她不仅聒噪,说话还非常的露骨。
她真的是他喜欢的类型吗?
他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肤浅只看相貌的男人,内涵也非常看中,他的眼光没那么差劲吧?
虞北橙自然看出他对自我怀疑的眼神,不过此时的她心中开心啊,脸上的笑难掩:“那你快叫叭~”
可惜现在没手机,不然她定然要录下来。呜呜太爽了,竟然还能有一天看到他吃瘪。
傅释绝声音完全没有任何情感和温度:“老婆。”
“咦,这样叫不行,得带点感情,比如:老婆~~”她嗲里嗲气。
“我之前就是这么叫你的吗?”傅释绝拧眉问。
虞北橙点头,眼睛里泛着清纯的光:“对呀。”
“那你怎么叫的我?不过我既然都叫你老婆了,想必你也是叫我老公的吧?”傅释绝反将她一军:“我现在叫出老婆这个昵称或许没有感情,不过我可以学。只要你教,我一定用心学。”
虞北橙呆了呆。
这男人想占她便宜呢?
啧啧,他和她待少了吧,她什么德性他恐怕还不清楚。
她立马起身坐在他大腿上,伸出手臂勾着他脖子,朝着他耳朵吹吹气:“老公~”
明显感觉他身子僵硬得厉害,她嘴角得意得勾了勾:“想不想知道我们之前是怎么相处的?”
他并不是个好奇的人,但这一秒被她蛊惑的没忍住问:“怎么相处的?”
她解他的衣扣,笑得暧昧不行。
……
俩人沉浸在爱情的海洋中太过忘我,只听“哐当”一声,床塌了!
这床是老床,放太久了,不经折腾。
声音有点儿大,把路过的邻居都给招了进来:“老许啊,你家怎么那么大的声响?是什么东西摔了?”
老许就是老爷爷。
因为今天出了大太阳,老许带着他老婆去人多的麻将馆外面晒太阳了。
不然,虞北橙也不会大白天的就拉着傅释绝这么胡来。
听到邻居走进了院子外,虞北橙看着散了架,完全不能拼起来的木床,她对傅释绝说:“床你弄坏的,赔一张给许爷爷吧。”
傅释绝纠正她的错词,语气带着不容置疑:“我俩一起弄坏的。”
她觉得不能再待下去了,对他说:“把床买回来我们就离开这。”
如今傅释绝失忆了,她便不怕“秦施诺”的报复了。甚至还要借此机会,狠狠地教训秦施诺一顿。
此时下午两点,虞北橙走出去后,便热情地和进来的邻居聊着天。
她特别有亲和力,和邻居聊了没几句,邻居竟然同意开着三轮车送他俩去镇上买床。
三轮车上专门放着两个小板凳。
虞北橙带着傅释绝坐在三轮车后面,见他一直沉默不语,她说:“我知道你不习惯这里,这不见你醒来了后,就立马带你回家了,你别不开心了哈。”
他的关注点可不是这个。
而是脑海里一直在想刚刚那些温存。
她似乎真的没有骗他,他和她非常的默契,不过美中不足的便是床塌了。
“对了,我身上没钱,等会买床的时候,你出钱哈。”虞北橙说。
此时已经冬天,虽然今日出着大太阳,但三轮车并没有搭棚子,俩人在三轮车后面被风吹成了大傻逼。
尤其傅释绝脑袋上包着的白纱布,随风飘扬,看上去很有喜感。不过他自己是看不到的,虞北橙看到了,也没笑。
因为他俩回家的路费就指望他手腕上的千万大腕表了。
如今落魄,到了镇上看能不能当点钱。
想当几千万是不可能的,百万可能都够呛。她估摸着能当个几十万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毕竟小镇出不起价。
他直白地说:“我也没钱。”
“身上没钱,不代表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呀。”她用眼神示意他腕上的表。
她也是出息了,有一天也能吃上傅释绝的“软饭”。
傅释绝聪明的那么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没看出她的意思:“……这表,一般人买不起。”
“这时候很难找到买家。不过我们这不要去镇上吗?可以拿着去当铺看看能当多少钱。”
“省市的当铺都出不起高价,还指望一个小镇上?”
“现在这情况,只能让他们少给点呗。”虞北橙自然清楚,但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嘛。
怕他舍不得,又给他洗脑:“放心吧,你超级超级有钱,这表你家里一柜子呢。”
傅释绝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一到镇上,虞北橙带着傅释绝直奔当铺。
小镇确实出不起价,不过在虞北橙的三寸不烂之舌下,老板同意出价“一百万”。
拿到钱的虞北橙,立马给了三千块钱给许爷爷邻居当辛苦费。
花了五千块,在家具城买了一张床,让家具老板开着车跟着邻居将床送去许爷爷家。
本打算给点钱给许爷爷,但转念一想,他们是老人家,一般都是用现金。给钱给许爷爷,肯定会被村里的人知道,要是晚上小偷潜进来偷钱,会发生一些不可防备的事。
为此,她豪横的在电器城里买了很多家电用品,冰箱、洗衣机、空调、热水器、电视机等,全部给许爷爷家换新。
这些小小的心意,算是报答许爷爷她和傅释绝在那住几日的报酬。
家电全都是送货上门,虞北橙安心地和傅释绝租车回了A市。
此番回去,虞北橙以为自己是迎接幸福的生活,但不想是悲惨的噩梦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