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猛道:“请我们帮你管教他?如果看到他再干坏事,我不一拳把他打死才怪呢。”
龙风“哼”的一声后,便抱起双手,静眼冷观,不再发一言半语。
李日看着张飞狐道:“这……这个我们兄弟可……”
张飞狐道:“其实,家父的意思是这样的,因家父年迈,而在下大哥又远在京城,在下又是作小的,都没人可以管束在下二哥了,但为担心他闯祸闹事,所以……其实,这也是家父跟在下的一片苦心,无论怎说,二哥毕竟还是我张家的人,也还是在下的兄长,家父与在下都不想他闹事闯祸,一来既害了邻里乡亲,二来如遇到一些如石兄般的痴恶如仇的英雄好汉,只怕就把他……所以,家父才想劳烦三位兄台代为管教,让他知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有所收敛,只是还望三位兄台手下留情,千万不要伤及他性命,那在下及家父便就对三位兄台感激不尽了。”
石猛看了看李日,道:“这个……三弟,这个……”
李日想了想,道:“按理说,这是张老爷你自个府里的事,你们都没有办法,我们兄弟是外人,又如何可以插手、管教得了?”
张玉道:“三位英雄如果再看到飞豹那不肖子在外胡作非为,尽可把他教训一顿,只是还恳请三位英雄手下留情,别伤了他性命就是了,想来他也该人好好教训教训,要不就不知天高地厚,继续这样下去,准会不得好下场……如果他不是老朽的儿子,老朽也早一棍把他打死了,唉!”
石猛道:“我如果再看到他干坏事,那定是会好好教训他一顿的,然后再告诉他,是他老子让我们打的,看他怎么说。”
“那老朽就多谢石英雄了。”
龙风道:“哼,我看倒别谢那么快才好。”
张玉忽然似乎有些疲倦了,双眼拉垂了下来,便摆摆手道:“唉,真是人老了就不中用了,刚才在外面多喝了一点酒这么快就受不了了,唉,真不中用……”
张玉勉强睁大眼睛,道:“狐儿呀,你要好好招待三位英雄好汉,千万不要怠慢了。我倒是要是休息了。”
张飞狐应了,便走到门口叫进两名打手,让他们扶持张玉往外去。
张玉朝李日三人道了句失陪后,便由两名打手扶持出去了。
张飞狐送张玉出去后,便对李日三人道:“也快中午了,三位兄台便在寒舍吃个便饭吧,虽然尽是些粗饭淡茶,但也略表在下一点地主之谊,不知……。”
石猛道:“听说你们张家连那些打杂的都穿戴得比花还漂亮,怎么会吃的尽是些粗硬的饭、喝的是没有味道的茶呢?是不是不想把好东西给我们兄弟吃?真是越有钱的人家就越不肯请别人吃好东西。”
张飞狐听了,也不作言语,只低头微微一笑。
石猛见了,便又道:“你笑什么笑?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成?”
李日笑道:“二哥,你倒是真的说错了,想三爷能被人称为‘清河孟尝君’,自然不会是你说的那等吝啬人了。”
“那他刚才不是说都是什么饭是粗的啦茶是淡的吗?”
“那是三爷谦逊罢了,你怎就当真了?”
“哦。我还真差点儿就以为尽是请我们兄弟去吃那些别人吃剩下的又硬又粗的饭、喝那些没有味道的茶呢——哼,这世上的人怎么就那么讨厌奇怪,明明是好的,却硬要说自己的不好,让人听了也不明白他的到底是好还是不好,真他娘的欠揍。”
张飞狐笑了笑,道:“三位兄台请随在下来。”
……
李日三人从张府出来时,太阳已经微微往西偏了。
张飞狐把李日三人送至大门外便停步了,李日三人便继续往东街去。但他们却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那便是那些路人看见他们走过来,都赶忙往街两旁让,好像他们是恐怖可怕的撒播瘟疫的魔鬼般,只要一靠近,就会引来无穷的灾难。
石猛抓着后脑,不解地看着李日,问道:“三弟,他们这是干什么呢?好像很害怕我们似的,难道我们都变成妖怪了?会吃了他们?”
李日道:“不是因为我们变成了妖怪,而是因为我们是从张府里出来的,而且还是张飞狐亲自送出来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从张府出来、张飞狐送出来又有什么奇怪的?还不一样是我们吗?”
“那当然不同了。”
龙风道:“张府可真不简单,连与他们有一点粘边的人都可以让人这么畏惧。”
石猛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他们本不是怕我们,而是以为我们跟张飞狐有关系。”
李日点头道:“不错。看来张府的确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不仅仅在于它的财势,还有它的不为人知的一些秘密。”
“什么秘密?”
“现在还不清楚。”
“是了,大哥,三弟,既然他家那么……为什么还要让我们帮他……这是不是他们在骗我们?”
龙风道:“哼,不明摆着吗?他们怕我们找他家麻烦。”
李日道:“也许是他们目前还不清楚我们的底细,不想与我们再起冲突,但这个理由并不能很好解释所有疑问,也许张飞狐还有更大的计划,但我们暂时还摸不透。”
石猛道:“要是他想害我们,看我不一把火把他什么张飞狐张飞猫烧成大烤猪才怪呢!”
“二哥,也别管他了,反正我们办完了事也就离开了,他想害我们也没什么机会,只是现在还是要多加提防才是,不可露了我们的……”
三人说着继续往前走,忽然李日加快脚步,走向街旁。
龙风和石猛转眼看去,却见得原来是华丽站在那里。
华丽那双正盯着他们的眼睛,仿佛正爆发的火山一样,喷射出千层万重的熔岩焰浆,意欲把他们烤成烤猪般。
华丽见得李日向她走过来,便“呸!”的一声,往地上恨恨唾了一口,转头便走。但她很快便停了下来,准确地说应是被迫停下来的。
因为有人拦在她跟前。
这个人自然就是李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