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司这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
何疏月知道。
但听见谢屿司的话,她依然不受控地去思考,要给小猫咪们取什么名字才好。
在小年夜捡到这两只小猫,那也算在年内了。
她偏着头,想了想,开口:“也不知道是小公猫还是小母猫,不过除夕和守岁这俩名字,公猫母猫都合适。”
何疏月看向身旁男人,软软糯糯地问:“谢屿司,你觉得怎么样?”
男人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好。”
*
小猫们有了名字,也检查过了,果然如唐清婉所言,它们都很健康,连跳蚤都没有,只是有点饿,有点脏而已。
看得出,小猫们的妈妈,把它们照顾得很好。
洗过澡后,美容师把小猫交给何疏月,并教会她怎么照顾小猫。
何疏月看那两只小家伙虎头虎脑的,活泼可爱,心里泛起阵阵母爱。
她学着美容师教她的样子,给小猫们冲好羊奶,用小奶瓶喂给它们喝。
两只小猫已经被美容师喂过一轮了,但母猫去世太久,它们也饿了很久,空腹太长时间,美容师不敢一次喂太多,便指导何疏月,要多次多餐去喂。
看那两只小猫一点一点吸干奶瓶里的奶,何疏月面上不自觉地浮现出温柔的笑意。
她偏过头,看谢屿司:“我能不能让它们住在我们卧室啊。”
男人半蹲下身子,和她蹲在一起,看了一眼小猫,而后转头,看向何疏月。
他刮了刮她的鼻尖,笑道:“当然可以。”
早知道她竟然这样喜欢小动物,他该早点为她准备的。
谢屿司替她把猫窝猫碗猫厕所都拿到卧室里。
屋子暖暖的,小家伙们这会吃饱喝足,也精神了起来。
守岁是小母猫,性子沉稳一些,她亦步亦趋跟在除夕这只小公猫身后。
除夕胆子大,一进屋便四处张望,一会跑去沙发边嗅嗅,一会跑去床底下抓一抓挠一挠。
看那样子,像是在占领地盘,要把这儿当家了。
只是卧室太大,几百平的面积,小家伙们实在太探险好一会才能摸清环境。
何疏月看它们几次想跳上沙发却不能成功,窘迫摔倒的萌态,笑着靠在谢屿司怀里了。
男人闻着她沐浴过后发顶传来的阵阵幽香,想起下午那个吻:“累不累?”
何疏月不知这话是陷阱,摇头:“不累。”
她的心思都在那两只可爱的小家伙们身上,怎么会累,看猫儿都来不及。
忽然,她身子腾空,被人从身后抱起。
她背对着谢屿司,想捶他一下都不行,只好撑着他的胳膊,嚷:“谢屿司,你干嘛……”
男人把她轻轻放在床上,俯身笑着望向她:“运动一下。”
她这才恍然大悟,那一句累不累哪里是好心,关心她的身体……
何疏月挣扎着从谢屿司怀里挣脱:“我才不要,我要去看除夕和守岁……”
谢屿司看着她的背影,舌尖抵牙。
他就不该放那两个小家伙进屋的。
耽误事!
何疏月又和小猫们玩了一会,回头时,看谢屿司坐在沙发里拿着ipad查看报告,想起这段时间,他明明那么忙,却还抽出大半天时间陪自己,心里弥漫起丝丝缕缕的温情。
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运动”了,其实下午那个吻,让她也有些失控了。
一想起刚刚谢屿司被自己拒绝的窘样,何疏月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她转身去了衣帽间,拆了一双全新的黑色丝袜。
应妙璇送给她的那件兔子服,谢屿司一直没偷看过,他完全不知道盒子里具体是什么。
明明盒子里的东西让她那么羞涩,但她也不知为什么,居然没扔,而是收进衣柜最底层。
她把自己身上香槟色的睡裙慢慢褪去,羞赧地把那件兔子服一点一点穿上身。
迈着谨慎试探的步伐,何疏月重新走回卧室。
除夕和守岁这对兄妹,就这样跟在她身后,好奇地看着鬼祟的主人。
她故意脱掉拖鞋,柔软的脚掌轻轻触地,悄无声息地钻回床上。
男人依然垂眸,静静滑动着屏幕上的报表。
她摸出手机,给谢屿司发了一条消息:【老公!】
那话她说不出口,打字倒是无碍。
放在谢屿司沙发扶手上的手机轻轻震动两下,男人看了一眼,抬眸。
被子里很明显有人,高高隆起,像个小山包。
居然给他发了这样暧昧不清的信息,看来胆子越来越大了。
谢屿司勾了勾唇角,按灭屏幕。
才走到床边,忽然守岁轻轻叫唤了一声,很细很软,似乎只想和谢屿司打个招呼。
何疏月本来做这件事就鼓足了勇气,这会被除夕这么一叫,人顿时蔫了。
做那种事的时候,要是被两只小猫盯着,那该多尴尬啊。
她感受到床铺轻轻下陷,立刻把被子捂得更严实了,声音从被子下传出,瓮声瓮气地:“谢屿司,猫在看我们……不行的……”
男人轻笑一声,床铺又回弹了一下。
牛皮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渐渐远离了。
何疏月探出脑袋,叹了口气。
她看见谢屿司把猫抓到衣帽间后,又合上房门。
除夕和守岁才刚刚熟悉卧室的环境,这会又被无情地丢到衣帽间,拼命抓门抗议。
但谢屿司一点也不心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洗了手,重新回到床边。
被子下,何疏月露出一点脑袋,带着一丝羞赧和蛊惑,水汪汪地看着他。
谢屿司稍稍用力,那床被子便被人扯开了。
被子下,少女穿着一件黑色蕾丝款兔子服。
领口处,黑色丝带打着俏皮的蝴蝶结,盖在一片半透明的薄纱上,那层薄纱巧妙地遮住胸前,却又隐约透出牛奶一样的肌肤色泽。
那衣服剪裁得体,将她的身体包裹得极好,纤腰与臀部形成一个完美的曲线,因侧躺,而更显山峦跌宕。
最要命的是那双长腿,黑丝薄如蝉翼,紧紧包裹着她修长笔直的双腿,她的脚趾还时而使坏似的舒展,时而又缓缓蜷缩。
谢屿司虚了虚眸子,抬手,在她臀上轻轻拍了一下。
因力道不重的关系,她的臀上并未出现红痕,但后腰下方那个圆润可爱的白色小尾巴,却轻轻抖了抖。
格外诱人。
这还是头一次,还没开始就被他“打”。
何疏月轻咬下唇,贝齿陷入娇嫩的唇瓣,泛起一抹诱人的嫣红。
少女抬眸望向谢屿司,眼中水光潋滟,带着几分娇嗔,软糯着嗓音嘟囔:“干嘛打我……”
男人重重滚了滚喉结,挑眉,目光像抚摸一般的在她身上游移,声音低沉暗哑,难以辨认:“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