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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暴的风雪中,阿尔文没有任何阻碍一般找准了方向,带着宁宇以及部落成员回到了营地。
“你们部落就剩下了这么点人?”
宁宇盘腿,于一片刚刚升起的篝火边坐下。
在篝火的周围,同时围坐着十八人。在他们身后,还站着三十几个有些尚未褪去稚气的青年男女。
“在两年前,伊薇特大人献祭自己的生命后,大部分的部落成员都南迁了。”
阿尔文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族树,有些发神。
(其实剧情里亡寒部落的雪祀没有死,而是带着大半部落成员一起因为暴风雪吞噬家园而南迁了)
(不过这就很难解释为什么亡寒部落的雪祀要抛弃族树,抛弃自己的继承人西蒙娜了)
(或许是为了部落的存续?但这也也太......)
(所以这里做了一点更改)
“我们无法放下职责与族树,所以留了下来......”
“是因为暴风雪吗?”
宁宇张开手掌,雪花飘落其上,化作雪水。源源不断,不曾停歇。
亡寒部落的营地,围绕着他们的族树,建立于一片林地之中。
不过这里说是林地,但也有些太寒颤了些......
全是枯树枯枝,没有一点生命迹象存在。
无数干枯的枝丫,留出了巨大的缝隙,完全无法抵挡纷纷扬扬的雪花。
唯一有点生机的,就是亡寒部落族树上的一丝暗绿了。
“我也只能说一声辛苦了。”
宁宇张望了一下四周,扫过了那一张张满是坚定的脸,以及一双双充满坚毅的眼。
“除了另一只外出巡逻的小队,我们的人已经到齐了——”
阿尔文收回了有些纷飞的思绪,看向了宁宇的脸:“现在,请告诉我们乌萨斯那边的动作吧。”
我就是从乌萨斯过来的啊,真就这么简单就把我当成自己人了......
宁宇从衣兜里掏出一封被火漆印章闭合的卷宗,递给了阿尔文。
“这是?”
阿尔文疑惑地接过卷宗,翻来覆去不知道该怎么用:“宁宇,这是什么东西?该怎么用?”
“乌萨斯皇帝的密信,我拷贝下来的。”
看着阿尔文突然瞪大的眼睛,宁宇嘿嘿地笑了笑:“施加了言语理解的魔......巫术。”
“直接拆开那红色的印章就行了,你看看里面的内容,便能理解全貌。”
“......”
阿尔文听见皇帝二字,整个人都变得有些诚惶诚恐,不知所措。
“皇帝......那不是乌萨斯的最高领导人吗?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他倒吸一口凉气,小心翼翼地扣住了火漆,将其扒开,随后一下子摊开了卷宗。
“因为我姑且算是他的合作者吧。”
宁宇耸了耸肩,并没有在意包括西蒙娜在内其余人那逐渐变化的目光。
依旧没有敌意,有的只是疑惑。
貌似除了阿尔文之外,就没人知道“皇帝”到底是什么。
他们只在与乌萨斯守军起冲突时,于他们口中听闻过这个词汇。
“......”
阿尔文的识字能力很弱,读得很慢。
哪怕因为言语理解魔法的存在,他很快就明白了那些不认识的字符下代表的含义,但他依旧尝试着一字一句去读,去理解。
“????”
他突然后仰,又突然回身,瞪大着双眼,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舒展。
阿尔文的动作牵连起了部落其余人的心绪,青年男女们的视线,都跟随着他的头上下移动着。
“怎么样?”
“这......我们自然是没有必要拒绝啦......”
良久之后,阿尔文叹着气合拢了卷宗。
而他的这个动作,也触发了卷宗的自动毁灭机制。
无根无源的火焰瞬间蔓延,半秒不到的时间将卷宗烧成灰烬,吓了周遭所有人一跳。
“别怕,自动销毁而已。”
宁宇稍微安抚了一下有些躁动的人群,然后直勾勾地盯向了阿尔文有些变形的脸:“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我就是有些担心。”
阿尔文满脸担忧,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人。
全是二十岁上下的青年,最老的也是他,刚刚37。
“亡寒部落真的有这个能力吗?我们总共都才56人......”
“乌萨斯的集团军......那加起来总共得有20多万人吧?这种差距我们怎么才能弥补?”
“二十万???”
原本还算安静的环境,突然被嘈杂所充斥。
虽然亡寒部落的这群年轻人,都没有读过书,不识字,对数字不是太过敏感。
但20万......
他们部落所在的林地,最多的时候也才拥有8000多棵树。
“先安静!”
阿尔文大喝了一声,代理族长的威严,瞬间就让这伙年轻人安静了下来。
“宁宇,那个......皇帝的卷宗里提到过你......”
他的目光中带着期许与疑惑:“这样的差距,我们应该只有靠你才能渡过,对吗?”
“不会让你们出手的。”
宁宇笑着摆手:“我只需要你露个脸,当着那群贵族的面大声呼唤萨米的庇护。”
“萨米的庇护?”
“这就需要西蒙娜了。”
他看向了有些愣神的西蒙娜,收回了自己那已经刺穿了萨米土地表面的精神力。
亡寒部落这边确实好说话,帮助他们净化了一下邪魔的尸体,他们就已经把自己当作了同伴。
甚至都选择直接开始寻找应对的方法,而不是去不去追究,害得他们不得不如此,正处于他面前的罪魁祸首——
宁宇。
“您准备和父亲直接对话吗?”
“是。”
宁宇点了点头。
他刚刚已经感知了一下萨米的状态,不是很好。
或许是一直帮着萨米人民净化邪魔的缘故,祂的本体身上,已经遍是漆黑深邃的线条。
这让他不禁想起了,过去某次活动剧情中坎诺特所说的话:
“两年前,一位萨米的雪祀悲痛高呼——
“‘终末之日已然来临’。”
“哥伦比亚人甚至不相信萨米人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