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思被段临突如其来的赞美弄得脸颊微红,羞涩地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自在的神情。
她轻轻捏了捏礼服的裙摆,心跳微微加快,不敢直视段临温柔的目光。
一旁的店员也忍不住赞叹道:“小姐,这件衣服配上您的气质,简直完美!请这边来,我们为您盘起秀发。”
白思思轻轻点头,随着店员走进了化妆间,安静地任由对方为她整理发型。
而段临则在外边耐心等候,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期待。
与此同时,段氏集团旗下的五星级酒店已经灯火辉煌,宾客们陆续入场。
前来参加段文寅生日宴会的,皆是达官显贵、各界精英,气氛显得格外隆重。
陆澜与温言也一同抵达了宴会现场。
陆澜身穿一袭深灰色西装礼服,乌黑的头发全部梳到脑后,眉眼冷峻,深邃的黑瞳宛若夜幕,让人心生敬畏。
温言则穿了一身火红的长裙,裙摆轻扬,张扬而自信,仿佛一位当代的女伯爵,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无可挑剔的优雅与傲气。
两人并肩走入宴会厅,如金童玉女般的组合,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宾客们纷纷上前寒暄,满脸恭敬地打招呼:“陆总,您也来了。”“温小姐,真是美丽动人。”甚至有人发自肺腑地感叹:“陆总与温小姐,真是一对璧人啊!”
面对这些恭维,陆澜只是冷淡回应,神色如冰,仿佛对这些礼节毫不在意。
温言则微笑应对,目光扫过全场,心中充满了自信与骄傲。她享受着这些赞美,仿佛自己已经是陆澜身边唯一的女主人。
然而,就在这时,周子书从人群中走了过来,带着玩笑的语气,目光在陆澜与温言之间徘徊:“啊?思思不在啊?我还以为陆澜你会找思思当舞伴呢。早知道你不带她,我就该抢先一步请她了。”
听到“白思思”这个名字,陆澜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心中的怒意猛然涌上。
他想起白思思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段临,心底某个地方被狠狠刺痛,眼中掠过一抹阴沉。
他不带感情地说道:“她不用你费心。”
温言站在一旁,听到陆澜提起白思思,心中泛起了一阵嫉妒。
她心里早已暗暗不快,明明她才是今天与陆澜并肩而立的那一个,可这个女人的名字却总是出现在陆澜的世界里,挥之不去,让她心生厌烦。
周子书看气氛微妙,环顾四周,试图缓和局面,随口道:“对了,怎么宴会快开始了,还没看到段家公子?”
段文寅的生日宴,作为段家的唯一继承人,段临竟还未现身,这确实有些不合常理。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宾客们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宴会厅的大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段文寅看了看手表,眉头微皱,转头问身旁的助手:“少爷一早出去干什么了?”
助手立即回道:“少爷是出去接他的舞伴了。”
段文寅听后,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心中宽慰了几分。他心想着,自家儿子这么紧张地亲自去接人,看来这姑娘确实不同寻常。
段临这么多年,长得一表人才,却从没带过一个女朋友回家,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实在操碎了心,天天看着那只查理猫,真是让他无奈。
现在看来,倒是他多虑了。
就在宴会正式开始前的那一刻,宴会厅的大门缓缓打开,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门口。
只见段临身穿一身黑色燕尾服,浑身上下整洁利落,气质高雅,宛如王子般走入人群的视线。
他的手挽着一位身穿鹅黄色礼服的女子。
女子的秀发被高高盘起,额前垂下两缕如龙须般的发丝,妆容清淡却不失高贵。
她礼服上的细碎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仿若星河点缀,整个人显得灵动而美丽。
两人携手缓缓步入宴会厅,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众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对组合,眼中满是惊艳与羡慕,低声议论纷纷。
“这不就是段家公子吗?果然一表人才啊!”
“他身边的那位女士是谁?看着好像他的女朋友啊,真是仙气飘飘!”
“那不是之前跟他传出绯闻的女生吗?好像是陆总的秘书。”
“可不是吗?不过这么看,两人站在一起真是太般配了!”
宾客们的目光纷纷追随着段临与白思思,两人的出现,无疑成为了整个宴会的焦点。
段临带着白思思走到段文寅面前,面带恭敬地说道:“父亲,这是我的朋友,白思思。”
白思思微微一笑,举止优雅又大方,轻声道:“段先生您好,祝您生日快乐。”
段文寅打量着眼前这位容貌清丽、举止得体的女孩,心情顿时明朗了几分,笑容温和地摆了摆手:“别这么见外,叫我段伯父就行!”
白思思感受到段文寅的亲切,紧绷的心情逐渐缓和,她从包里取出精心准备的礼物,双手递上:“段伯父,这是我为您准备的生日礼物,希望您喜欢。”
段文寅接过礼物,打开一看,是一款造工精美的墨砚,神情中不由得透出一丝惊喜。
墨砚沉稳厚重,工艺精致,一看就知道挑选得用心周到。
他对书法尤为热爱,收到这样贴心的礼物,心里顿时多了几分好感。
“这礼物很合我心意,思思你真是有心了!”段文寅笑得格外开怀,语气也愈发亲切。
看着父亲对白思思的欣赏与喜爱,段临的眼中不自觉闪过一抹满足的神情,他心想,这次带白思思过来果然是个明智的选择。
环顾了一下四周,段临随即问道:“父亲,母亲怎么还没到呢?”
段文寅语气温和地笑道:“你母亲今天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可能会稍微晚一点,让我们先不用等她。”
说起妻子,段文寅的神情不自觉变得柔和,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温暖。
此时,陆澜从白思思踏入宴会的那一刻起,目光便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尽管他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副冷淡的神情,但深邃的眼神里,却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执着。
今晚的白思思,与平日截然不同。
鹅黄色的礼服让她的肤色愈加白皙透亮,淡雅的妆容为她的柔和五官添上了一丝妩媚与韵味,整个人仿佛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光辉,令人移不开眼。
然而,陆澜看着她的一切,心中却没有半点欣赏的余地。
他清楚地知道,她今天如此精心打扮的原因不是自己,而是为了段临。
这样的认知如同巨石压在他的胸口,令他呼吸不畅,心底隐隐泛起一股无法压抑的怒意。
她对自己向来是冷淡的,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波澜,可此刻,为了另一个男人,她却如此耀眼、如此动人。
陆澜心底的郁结不断加深,紧握的酒杯几乎要被他捏碎。
他冷冷地盯着白思思,目光如刀锋般凌厉,心中那股压抑的情绪宛若被火焰点燃,灼烧得他几近失控。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可能会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将她从段临身边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