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觉得墨柃很可怜。
墨柃容貌俊美,实力强大,却看上自己这个身份卑微、法力也十分弱小的女子。
她应该答应墨柃的追求,然后与他和和美美生活在一起。
寒烟觉得自己脑子不太正常了。
莫非是她境界跌落连带着脑子也受损了?
寒烟十分恐慌,她如今已经这步田地,脑子要是再坏掉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变的很少出门,参加宴会的次数越来越少。
她一个人待在自己的寝殿,很少众仙前露面了。
寒烟更加努力修炼,却无济于事。
她跌落的,好像不只是境界。
她沉默的想着。
最可怕的是,她竟然好像慢慢又喜欢上了墨柃。
上一次墨柃闯进她的屋子时,她虽然嘴上毫不留情,但心里竟然有些感动和欣喜。
墨柃他都是为了我好,他只是太爱我了。
这样的话语一直在她脑子里盘旋。
她猜想的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看清墨柃的真面目之后还能对他产生那样的心思。
她只觉得十分羞愧。
后来,墨柃一次又一次的靠近她,她从最开始的厌恶,到后来的欣喜,再到现在的依恋。
墨柃一靠近她,她就觉得心跳加速,好像只要在墨柃身边就可以不顾一切的感觉。
从前让她在乎的人或事,不值一提。
让她感到最奇怪的是,曾经和平的仙界也变了样子。
以前众仙们各司其职,其余时间默默修炼,或者三五成群喝酒宴饮,日子过的十分充实。
现在他们却变的像墨柃一样,今天我为了你杀人,明天你为了我送两界陪葬。
整个仙界充斥着一股爱情至上,不顾别人死活的氛围。
寒烟察觉到不对劲,她努力控制自己,可清醒的时间却越来越少。
她有时清醒,有时迷茫。
整个仙界乱成一团。
失去了他们的庇佑,人间也变的灾祸不断,百姓民不聊生,战乱不断、死伤无数。
她越来越离不开墨柃了,每当墨柃不在的时候,往日里性格温和的仙君们也对她冷言冷语,十分刻薄。
“你如今已经跌落到灵君去了,墨柃真君究竟看上你什么?”
“没了墨柃的你就是个仙尽可欺的废物!”
她经常一个不小心就会“偷”了别家仙君的法器宝物。
一个不小心就会“陷入”xx秘境,只能等着墨柃来救。
寒烟自己都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自己身上总是风波不断,不能平息。
她为什么会往外跑?她该好好待着潜心修炼才是。
为首的女子一身橙色裙装,黑发高高挽起,戴着珍珠宝石装饰,笑意盈盈望着墨柃。
“墨柃哥哥~遥初的法器不见了。”
她说着话,委屈的垂下眼睫。
“那可是你在我飞升仙界当日送给我的。”
“是遥初最喜欢的东西了。”
她咬了咬唇,像是做了个十分艰难的决定。
“我昨日在寒烟姐姐那里看见一把剑,跟墨柃哥哥你送我的十分相似……”
寒烟有种不好的预感。
自从自己脑子坏掉之后,她的预感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果然。
“当然,我不是说寒烟姐姐那把剑是墨柃哥哥你送我的那把,墨柃哥哥你对寒烟姐姐的好……整个仙界都知道。”
“我只是想看一看,毕竟那是墨柃哥哥你送给我唯一的东西,我一直十分珍惜……”
遥初泪盈于睫,看上去就要哭了。
寒烟满头问号。
你这不就是明晃晃的要搜身么?
仙界每个仙君都有自己的随身洞府,大家基本都会把东西放在里面。
但随身洞府这种存在,一直是十分私密的东西。
今日若是被遥初搜了洞府,显然这在整个仙界都从无此先例。
这是一份耻辱,无论是与不是她寒烟拿了遥初的东西。
“我绝不同意!”
寒烟面色冷沉。
“你有什么证据?想搜就搜我的洞府?”
遥初一惊,像是被寒烟吓到了。
“寒烟姐姐,那是墨柃哥哥送给我唯一的礼物……”
“呜呜呜……”
众仙君看她这样,都露出不忍的神色。
纷纷指责她,“不就是看一眼你的洞府?又不会少块肉!”
“你给我们看一看怎么了?”
“再说了,如果真不是你拿了遥初天君的法器,你为什么要躲躲藏藏不肯让她搜你的洞府?”
“就是!如果能证明不是你拿的,那我们给你道歉。”
众仙君咄咄逼人,她只能将求救的目光转向墨柃。
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
当初为了霸占她,愿意水淹整个临月国的人。
只要墨柃一句话,她就可以避免今日的尴尬与羞辱。
虽然寒烟此时心里并不愿意向这个恶心的男人求救,但她显然已经无路可退。
可墨柃对她求救般的目光视若无睹,只是面色冷静的对她说。
“既然遥初天君想看看,那你就给她看一下吧。”
寒烟???
你当初水淹临月国时可不是这样的?
你的强硬霸道呢?你的护短呢?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