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也肩膀耸动,咬着嘴皮子努力憋笑。
叶珩脸色有些红,“娘,你别说了。”
“孩儿都这么大了……”
泉泠皱了皱眉,“有什么说不得的?”
“男子汉大屁股,敢作敢当!”
什么大屁股?
“咳。”
“我是说,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
叶珩当然不会做那些事,左右不过是泉泠给他编的。
“你光屁股的样子你娘我都见过,有什么说不得的?”
“莫不是你嫌弃为娘老了?话多了?”
泉泠的目的只有一个,让他丢脸,自然不会给他制止的机会。
等明日恐怕这些“事实”就会传遍京城了。
纵然能拿“年龄小”当挡箭牌,但“吃屎+掉粪坑”这种事也不是所有小孩都“有幸”经历过。
也能让人看看他的笑话。
这话一出,叶珩哪里敢反驳。
“说得,说得。”
“娘说的都对。”
叶珩只能闭着眼睛继续听老娘训导,然后下令让下人们管好自己的嘴巴。
不过泉泠是定然不会让他如愿的。
此时的太医也终于姗姗来迟,来人头发花白,眼神却看着精神抖擞。
“参见王妃。”
“起吧。”
这老头与宁念仪无关,泉泠并不准备为难他。
叶珩眉头一拧,怎么回事?
他望向主位的人,端庄大气、雍容华贵、黑发如云,没错啊?这就是自己母亲啊?
难不成是他眼睛出了什么问题?怎么人人都叫自己母亲为“王妃”?
他何曾娶过正妃?
突然,他神色一怔,脑袋里像是有两种想法在打架,一个说宁念仪是自己的“母亲”,另一个说宁念仪是自己的“正妃”。
越想脑袋越疼,渐渐的第二个想法消失不见。
他反应过来,“钟太医,赶紧给我母亲瞧一瞧吧。”
“母亲好不容易养病归家,这才回来几天,突然今日就浑身鲜血倒在地上。”
“快给母亲看看,她身体是否康健?”
钟太医神色怪异,但还是听令上前号脉,他神色凝重。
叶珩捏了一把冷汗,“我母亲她?”
泉泠这脉像……
十分康健,没有半分问题。
传言叶王妃在王府里过的不好,还被取心头血。
如今看来,身体健康,穿着也是华贵,传言做不得真啊。
钟太医开口道:“没事,王妃身体康健,只是稍微有些心神劳累,微臣给她开几副药调养调养就好。”
宁念仪身体康健,钟太医神色微妙,叶王爷倒是……看着不太好啊。
从刚才起就说“母亲”、“母亲”的,这院子里哪里有他母亲?
叶珩松了一口气。
钟太医他拱手朝叶珩行礼,“王爷,可否需要微臣给您也看看?”
叶珩神色莫名,他身体康健,哪里需要这些?
“本王不需要。”
“是。”
钟太医没再劝他,爱听不听,这王府的人又不归他管。
也不会多给他发些俸禄,工作之外的事,少操心。
“微臣告退。”
“母亲身体康健就好。”
泉泠也终于说够了,呷了一口下人们换上的热茶。
“今日就差不多了,你们两可以回去了。”
叶珩一脸懵逼,回去?回哪里去?
看叶珩一脸迷茫的样子,泉泠冷笑一声,又端起长辈架子。
“难不成你还打算让你老娘我住回原来那个破院子?”
宁念仪一直住在一个普通的院子里,说不上最破落,但也只比下人们住的地方好些。
叶珩立马反应过来,开始尽孝。
“那院子年久失修,娘就住在主院吧。”
沈娆的院子排第二,虽然泉泠也想借此机会恶心恶心她,但也不愿意就此委屈了自己。
只好“勉为其难”接过自己“好大儿”的孝敬了。
其实叶珩与他老娘的关系并不如他真实回忆中那么“母慈子孝”。
不过是道具加工,给记忆蒙上厚厚的一层滤镜,再“稍微”修改一下罢了。
“你知道就好。”
叶珩带着沈娆离开了。
泉泠也让下人搬来一把贵妃椅,躺在上面悠闲的吹风。
夜晚,沈娆与叶珩两人孤男寡女,正准备做些瑟瑟之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