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老远,司卿卿就看见皇宫门口那道明黄色身影。
还不等马车走近,她就吩咐人停了下来,“停下停下!”
干净利落的跳下马车,飞跑了过去,“皇帝哥哥!皇帝哥哥!”
周围百姓很是惊讶,北齐皇帝陛下战豆豆竟然亲自来迎接这位小圣女,看来小圣女真的是很受宠爱!
“卿卿。”北齐皇帝生的眉清目秀,和司卿卿是自小就认识了,二人可以说是如同兄妹,两人上一次见面还是上次,此时再相见,可谓是有好多话要聊。
“走吧,先去朕为你准备的行宫。”
“好啊!”
进宫后,战豆豆挥挥手,一行人流水般下去了,只剩下她们两个。
“皇帝哥哥,辛苦你给我准备这些了!”
司卿卿一进去,就被这宫殿的设置惊艳了,完完全全就是按照她的喜好来布置的,皇帝哥哥果然了解她!
而且,皇帝哥哥还给她准备好了她最爱吃的食物,火锅!!!
“慢些吃,这里面还给你冻了些果汁,尝尝。”
战豆豆将冰块里的杯子拿了出来,若是外面的百姓们看到这样,必然会惊讶不已,倒是宫里的侍卫宫女见过不少,已经习以为常了。
“唔...好喝哎!”司卿卿舒服的谓叹一声。
“好喝就行,这是他们根据你的方法榨出来的。”战豆豆也拿出另外一杯喝了起来。
“对了,理理呢?她怎么样?”
司卿卿一惊,糟了,她忘记跟理理姐告别了!
战豆豆看她的表情,也大概知道了,无奈摇摇头。
“皇帝哥哥,这次理理姐回来,你会娶她吗?”司卿卿巧妙地转移话题。
战豆豆拿着酒杯的手一顿,面色晦暗,“大概......会吧。”
司卿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皇室中人总是身不由己的,皇帝哥哥大概也不想这样,可是责任在身,即使再不想也得应。
“卿卿,朕知道你这次回来的目的,庆国使团大抵还需十日到达,言冰云如今在沈重手下,不是那么好救走的。你知道的,便是你是小圣女,沈重也不会敬你三分,有事就告诉朕。”
战豆豆一番话也算是让司卿卿了解了如今北齐的形势,太后和皇帝争权,沈重依附于太后,师姐事实上却属中立,暗地里盘旋着北齐的势力。
如今小圣女面世,朝中形势必定改变,明里暗里有不少的人会有所动作,战豆豆在嘱咐她提防他们。
“皇帝哥哥,言冰云在哪?”
司卿卿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去见一面言冰云,趁沈重不在上京城。
“城南旧宅,朕陪你?”
“那怎么行,你是皇帝,若是陪我,你又要被那些大臣们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那你想如何去?”战豆豆想到每次上朝,那些大臣就当自己不存在一般言语激烈,一阵恶寒,她也不想经历这些,所以没有强求。
司卿卿能这么说,肯定就是有解决办法了,“皇帝哥哥不用担心,我先去看望一下太后。”
事情就这么定了,司卿卿饱餐一顿后就跟着丫鬟去了太后寝宫。
“参见太后。”司卿卿站在大殿中央,躬身行礼。
上方的太后一袭庄重的宫装,面无表情的挥手,让众人退了出去,“卿卿,快过来!”
“太后。”司卿卿刚走到她面前就被拉住了手。
“卿卿,辛苦你去祈福庙了,看这小脸都瘦削了,快来坐下。”
太后拉着她坐了下来,一改刚刚的严肃,此刻看着倒像是寻常人家母亲看孩子的样子。
司卿卿知道,太后是将她当做皇帝哥哥疼爱的,因为权势,亲人之间没法彼此关心,只能通过司卿卿这个媒介来传递。有时候她常常想,若是生在平常人家,太后定会是个温柔淑良的母亲,皇帝哥哥肯定也是个活泼开朗的孩子。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间溜走的,司卿卿自从坐下,太后的嘴就没停过,说的无非就是那些关心她的话,若不是有人禀报说到了用膳时间,司卿卿可能都没机会提自己来这儿的目的。
“太后,卿卿是想跟您讨个腰牌的,我想去见言冰云一面。”
司卿卿也没有隐瞒自己去见言冰云的事情,太后肯定会想到这一层的。
如今沈重权倾朝野,爪牙遍布,皇帝哥哥想扳倒他是困难的,为何将言冰云交给沈重,其实是皇帝哥哥早就计划好的,他想借言冰云一事,让沈重放权!
或许前朝人根本不知道,太后早就想将权利交给皇帝了,奈何朝中上下布局复杂,不是她想交付就交付的,而其中最为难缠的就属沈重一党,沈重一倒,权势自会倾向皇帝。
太后心里门清,痛快的给了腰牌。
“谢太后!”
司卿卿最终还是没拒绝了太后的晚膳邀请,直至用完晚膳。太阳就要落山,司卿卿才回到宫里。
然后换了身衣服,就又出去了。
言冰云毕竟是庆国的人,北齐本就战输了,然后又查出他是庆国人,别提北齐的人有多恨他了,又因为他是庆国的把柄,沈重肯定是重重重兵把守,连一只蚊子都别想进去,唯一能进去的就是那位执拗的沈小姐,妹控沈重的亲妹妹。
但是她是位深闺小姐,夜幕降临了,她也不可能去见他,司卿卿便是挑中这个时间才答应太后一起用晚膳的。
“站住,什么人!”
果然,司卿卿才堪堪靠近那座宅院,门口的守卫就将她拦了下来。
“你可知里面关押的是朝廷要犯,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说着,守卫横着长枪想要将司卿卿赶走。
“我奉太后之名,前来视察。”说着,将那枚令牌递了过去。
这些守卫都是沈重的人,对太后的令牌自然熟悉,虽然犹豫了一会,但还是将人放进去了,他们说白了只是个守卫,太后都下令了,他们岂敢不听。
司卿卿一路顺畅的进去房间,
室内无比昏暗,明明外面的太阳还未全部落下。
言冰云显然刚换了身衣裳,此时坐在房间中央唯一一个椅子上,闭眼假寐,手腕脚腕都戴着粗铁链,身上看起来还算清爽,只是,暗里的伤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说来也奇怪,这么狼狈,但他看起来依旧不比那些美男逊色,司卿卿承认是她花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