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这话,是在说当初曲婷嫁给沈鸣一事。
这两人本就有私情,若不是当初为了利益,沈鸣也不会娶了佳柔公主。
后来佳柔公主遇害去世之后,沈鸣便一直谋划着把曲婷接进国公府一事,这才有了后来醉酒的事情。
所以,老夫人如今提到这些,也是在提醒着曲婷,沈家为了她做了不少,沈鸣更是为了她得罪皇家,她曲婷以及曲家伸以援手都是应该的。
听罢,曲婷开口:“母亲,为了夫君这些都是应该的,能伺候您,也是咱们的缘分!”
曲婷这话说的,老夫人心中满意。
等曲婷离开之后,心想,还是曲氏得她心意。
毕竟,曲氏每一次跟老夫人说话都把自己的姿态放的极低,即便当初佳柔公主对老夫人态度也很好,但公主毕竟就是公主,还真能随意指使不成。
沈老夫人,骨子里就有些自以为是,喜欢拿腔摆谱的,这也是她更喜欢曲氏以及沈汀兰的原因。
此时,国公府的派出去的人正策马在官道上,朝着护国寺的方向飞奔。
皇宫,御书房内。
朝臣们都离开之后,只余下秦朗一人。
建元帝看向他,开口说道:“朗儿,这之后的事情,你怕是要再上些心了。”
“原以为只考题被泄露这一桩事情,如今,倒是又查出官员买卖春闱名额一事!”
“朕倒不知,这大晟的官场,何时这般的乌烟瘴气了。”
秦朗抱拳:“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彻查此事。”
“好,你办事朕放心。”
之后看向他:“人手方面,要是不够,就直接从京军调遣,若是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就直接跟朕提!”
“儿臣知道了,如今,倒真有一件事情!”
“你说。”
秦朗再次开口:“回父皇,这一次的事情,因着牵连官员众多,六部之中,朝臣之间关系错综复杂,所以,儿臣想跟你讨个旨意,让裴少傅同儿臣一同负责此事。”
秦朗这话,建元帝听完一阵沉思,之后开口:“裴家多年不参与朝堂纷争,裴少傅如今又深受众多学子的爱戴,单说这次春闱,有很多人对他都仰慕非凡,他来跟你一同负责,确是是个不错的提议。”
“正好,也让朕看一看裴家儿郎的能力。”
说到这里,建元帝顿了一下,之后开口:“就是要辛苦明华那丫头了,原本说好的让裴明礼协助她一同负责大朝会的事宜,如今,大朝会临近,倒是都由明华一个人来负责了。”
听到建元帝提到沈明华,秦朗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小表姐能力出众!”
建元帝点头:“确定让朕意外的不行,原本还担心她办不好,如今,倒是咱们小瞧明华了!”
“不过想一想,明华的身上,可是流着咱们皇室的血脉,自然是其他人无法比拟的。”
说着,还有些感慨:“说起来,当初让明华负责大朝会,主要是想借这个机会,让裴明礼有一个合适的入京借口。”
“如今,朕倒是有些庆幸当初的决定了!”
这话说完,建元帝大手一挥:“行了,那就先让裴明礼跟你一同负责科举案的事情吧,至于大朝会,还是先让谢世子暂时协同,等这件事情处理完之后,再让裴明礼一同吧。”
“至于明华那边,等她之后从护国寺回来朕跟她说!”
说到这里,建元帝轻笑一声:“说起来,也幸好你小表姐去护国寺为太皇太后诵经祈福去了,若不然,怕是会闹过来的。”
说着,还冷哼了一声:“沈鸣这个老匹夫,胆子越来越大,竟然连春闱都敢插手!”
对于建元帝的态度,秦朗开口:“父皇,说起来这些年,国公府靠着表姐的关系,过得相对舒心。”
建元帝点头:“要不是看在你表姐的面子上,沈鸣的能当上这个吏部侍郎?”
“行了,既然明华在护国寺,就不要打扰她。”
“儿臣遵旨!”秦朗这话说完,思索一下,开口问道:“父皇,小表姐怎么想起来去护国寺了!”
“朕也不知,她就派人过来知会了一声。”
正说着,外面李公公前来禀报:“陛下,大皇子跟冯将军求见!”
听了这话,秦朗面上没什么反应,倒是建元帝,直接冷哼一声:“他们还有脸来求见朕!”
“那钱蜀,平日跟冯家关系可近的很!”
建元帝这话说完,李公公继续开口:“陛下,大殿下说他是来请罪的!”
“请罪?他也知道自己有罪!”
嘲讽的说了两句,没有让人进来,而是看向秦朗:“你先退下吧,科举案的事情抓紧一些!”
“儿臣知道!”
李公公带着秦朗从侧门离开,避开了秦川二人。
拐角的时候,秦朗还是不可避免的扫视到了跪着的二人,眼神微动,之后跟着李公公离开......
前往护国寺的官道上,沈家派出去的人此刻正被五花大绑的洗劫一空。
他们也没想到,青天白日的管道上,竟然有人这般猖狂。
看着面前的黑衣蒙面人,其中一人开口:“你们是什么人?我们可是京中国公府的人,我们家大姑娘更是皇家的郡主,我奉劝各位,做事情之前,还是掂量一下!”
这话说完,迎接的就是一巴掌:“我们掂量掂量?真是大言不惭。”
搜索一番,眼见最重要的金钗被收走,那人大叫:“其他的都能给你们,唯独这个不行!”
可话刚说出口,就黑衣人用鞋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自己叼着自己的鞋,这画面,说不出的滑稽。
事情办完之后,黑衣人一闪离开,只留两人五花大绑的栽在地上。
见人离开,两人匍匐挣扎的相互靠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靠在一起。
可即便这般,想要把身上的麻绳解开也不容易。
力气不易使上来,手上的麻绳根本解不开。
眼尖锐看到一旁的石头,两人对视一眼,闪过一抹欣喜。
再一次相互推靠着朝石头扭去,好不容易,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