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佶收到女儿消息的时候,差点把他肺都给气炸了。
自己最心疼的女儿,居然跟梁山泊的山贼头子好上了。这还是赵福金没有说她已经失身的事情,要是被赵佶知道两人早就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可能更会气得七窍生烟。
即便是很生气,但想过来以后,也觉得好像没什么。毕竟赵福金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他气得无外乎是女儿没有把这小子带给自己看,就已经私定了终身。
如今能带回来见自己,已经算是不错了,他还能要求什么呢?
想他赵佶后宫佳丽三千,霍霍了如此多的女人,自己的女儿被人家霍霍,好像就是报应。
想明白这一切后,赵佶忽然就看开了,女儿带个喜欢的人回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要那小子别加入这些势力,影响平衡就行了。
赵佶不知道的事,整个朝廷哪还有什么平衡,早就是奸臣当道。
今日就是见女儿和驸马的时候,赵佶心情愉悦地起了个大早。原本以为女儿会先一步回来向自己请安,但却迟迟没有见到女儿的身影。
无奈之下,他只得穿戴整齐迈入大殿之中。
文武百官陆续步入大殿,他好奇了地问了旁边的太监一句:“可有见到茂德帝姬和驸马?”
小太监赶紧回道:“启禀陛下,还没看见殿下。不过,宫外驸马已经到了。”
赵佶皱起眉头,这才说道:“行,先让他进来吧。”
“宣驸马都尉武植觐见——”
武植整衣上前,大步跨入大殿,看着两旁的文武百官,毫无怯意。
有人对他充满敌意,有人充满好奇,与他有关交集的开封府尹腾子明倒是投来了一个微笑。
他恭敬地来到殿前行礼道:“臣武植,参见陛下。”
龙椅上,徽宗面色阴沉:“平身。朕且问你,梁山可是你一手经营?”
武植平缓道:“回陛下,梁山确是微臣……”
“大胆!你公然成立反贼势力,这是要与我大宋为敌?”赵佶决定先给他一个下马威,自己辛辛苦苦养育了十多年的白菜被猪拱了,怎么也要找回一点面子。
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很小看到这小子屁滚尿流的模样。
没想到武植却微微一笑:“陛下,冤枉呀!敢问陛下,梁山和独龙岗,之前是什么模样?”
赵佶顿时一愣,他哪里管得了这么多,一天都忙着吟诗赋对绘画,然后就是陪着美人儿玩游戏,即便是有大臣给他说过,他也记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大宋境内,如今有三大刁民要害朕——方腊、田虎和王庆。
其他的小反贼,他都懒得管,刁民实在是太多了。
见赵佶没有回答,武植继续说道:“陛下,梁山之前,被王伦霸占,占山为王,聚集了几百个山贼,打家劫舍。而独龙岗,也属于地方势力,虽然没有反对朝廷,但却并没有缴纳任何赋税。而小婿机缘巧合下,将这两个地方统一,大力发展民生,只等今年秋收后,就准备一并向朝廷缴纳一定的税收,所以,小婿这哪是与朝廷作对,而是为朝廷做了件大好事呀!”
赵佶一听,顿时心中一喜,这么看来,这女婿倒是为他分忧呀!文武百官也纷纷议论起来,武植如果真这样做,无疑这真是为朝廷分忧。
“你说的可是事实?”赵佶好奇问了一句。
“句句属实!”
就在此时,另一个官员站了出来,正是高俅的手下:
“大胆武植,你明明私藏矿石,意图谋反,被郓城县官府通缉,你少在这里混淆视听。”
武植又是一笑:“这位大人,你怎么知道我私藏矿石?是你亲眼所见?那矿石明明是在别人的彩礼里面发现的,怎么就凭对方的三言两语,变成了我私藏的?此事但凡有点脑子的,仔细一查,就能查出其中诸多漏洞!”
那人脸色一黑,这是被说自己没脑子了?
“而且,我与茂德帝姬殿下真心相爱,有什么理由反了岳父大人呢?”
“要理由是吧?这就是理由!陛下!”话音刚落,御史中丞陈瓘突然出列,高举笏板,“臣弹劾武植勾结西夏,意图谋反!此有密函为证!”
殿中哗然。
蔡京适时“劝解”:“陈大人,事关驸马清誉,不可妄言啊。”
陈瓘激动得胡须直颤:“蔡相明鉴!下官偶然截获西夏密使的信件,武植与西夏晋王李察哥暗中往来,密谋借梁山为跳板,图谋我大宋江山!”
说着呈上那封伪造的密信。
太监赶紧将信件拿上来,徽宗看完密信,脸色铁青:“大胆武植,你有何话说?”
武植余光扫过朝堂——关胜、呼延灼等将领面露惊疑;高俅嘴角噙着冷笑;蔡京则一脸痛心疾首。
他深吸一口气:“陛下明鉴,此信纯属伪造。臣愿与那所谓的‘西夏密使’当面对质!”
“狡辩!”高俅厉声喝道,“陛下,武植出身卑贱,靠蛊惑帝姬想得到驸马之位,不过是为了通敌卖国。如今证据确凿,请陛下即刻下旨,将此贼押赴刑部问审!”
徽宗犹豫间,蔡京又添一把火:“陛下,茂德帝姬至今未至,恐怕……已遭此人毒手啊!”
这话如同惊雷,震得徽宗猛地站起:“武植,茂德帝姬在哪?赶紧交出来!”
武植顿时笑了起来:“要问茂德帝姬在哪,恐怕还得问堂上的人才知道!”
徽宗顿时就怒了:“来人!将武植——”
“陛下且慢!”关胜突然出列,“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武驸马绝非谋逆之人!当日梁山之上,帝姬殿下亲口证实武植救驾之功……”
呼延灼也上前一步:“臣附议!若武植真有异心,当日战场上大可将臣等尽数诛杀,何必……”
“荒谬!”高俅打断道,“关胜、呼延灼,你二人征讨梁山不利,莫非早已与贼寇勾结?!”
朝堂顿时乱作一团。武植冷眼旁观,心知蔡京这是要一网打尽。他忽然注意到一名小太监在殿门外焦急张望——是时迁发展的暗桩!
趁着混乱,武植悄悄后退几步。
那小太监趁机塞来一张字条,上面只有潦草几个字:“帝姬困琼华苑”。
武植瞳孔骤缩。就在这时,徽宗拍案怒喝:“够了!武植暂押刑部候审,务必寻回朕之爱女,关胜、呼延灼革职查办!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