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果真如此?”关羽有点不敢相信。
“二哥,我曾听说过典将军一段往事,足见其勇猛!”刘忠已然看出关羽的心思,知道自己这个素来傲气的二哥,对于自己如此重视典韦有点不爽。便想起来历史上关于典韦的一些小故事,决定讲给关羽听听。
“富春县有一县令名为李永,和典将军朋友结仇。典将军为朋友复仇,闯入李永家中杀李永及其妻子,然后步行离开。当时集市上数百人追赶,皆不敢靠近!”
“古之恶来,不过如此!”贾诩听完,忍不住赞叹道。
“古之恶来?好,文和先生此语恰当!”刘忠调侃道:“以后就称典将军为恶来吧!”
“恶来将军!”关羽知道刘忠不会胡说,对于典韦的勇猛和朋友之义也十分认可,主动调侃了典韦一句,表示自己接受认可了典韦。
刘忠这边给典韦介绍军中同僚、气氛一片祥和之时,董卓的相国府可以说是乌云密布,董卓正高坐在主位之上,对着麾下的文武大发脾气。
“华雄被阵斩,汜水关危在旦夕!我等该当如何啊?”
“义父勿忧!孩儿愿意去汜水关斩将杀敌!”吕布自恃武艺高强,不把天下群雄放在眼里。再加上自己在西凉军中根基浅薄,便想着借此机会扩张自己的势力,因此极力想要代替董卓出征。
“主公,十八路诸侯皆反,声势浩大!非主公亲征不能剿灭。”吕布不过一降将,如今已经位列众人之上,那些西凉老人又怎么会愿意吕布借此机会掌控军队?因此纷纷劝说董卓亲征。
“好!”自从废立之后,朝中的忠义之士或求自保,或者忍辱负重,都对董卓曲意逢迎。再加上一群阿谀奉承之辈常常围绕在董卓身边,导致董卓日益膨胀,有点迷失了自我。
见众将都夸自己天人之表、龙凤之姿,非亲征不能克强敌,便信以为真,有点怦然心动:“吾就率军亲征,擒拿反贼!”
“主公,不可啊!”众将的歌功颂德之声中,传出了李儒的声音。
“噢?为何不可啊?”董卓对于李儒的话,一向还是重视的。
“主公!京师如今风平浪静,皆因主公亲自坐镇。阴暗之处不知还有多少人包藏祸心!若是主公亲率大军出征,一旦京师有变……”李儒知道董卓不爱听不祥之言,说到此处戛然收声。
“文优多虑了!”董卓早已在京师的阿谀奉承声中迷失了,认为自己已经尽收京师人心,对于李儒的话十分不以为然:“京师之中,谁还敢与我作对?”
“主公,十八路反贼联盟,袁绍为盟主。京师之中袁隗为太傅,乃袁绍之叔!若是两人勾连,里应外合……”
董卓此时猛醒!对呀,袁隗身居高位,袁家树大根深。只是袁家近日里一向恭顺低调,自己竟然险些忘记了!
“多亏吾有文优,险些铸成大错!”
“主公,这又何难?袁氏包藏祸心,早该诛杀!主公仁慈,放过那袁绍、袁术,还对其封官加爵。两人不思主公恩义,反而是恩将仇报!如此狼心狗肺之人,留之何用?不如先除京师袁家,然后擒杀袁绍、袁术,以震慑天下!”董卓麾下大将董越恶狠狠的说道。
“袁氏无罪诛之,恐朝野震动!”李儒深知袁家在大汉的影响,倾向于留其性命严加看管,以稳定朝臣之心。
“文优先生如何要替那袁家说话?袁绍、袁术皆袁氏子弟,如今起兵造反,袁家如何无罪?”段煨也支持董越的言论,站出来反驳李儒。
西凉众将也纷纷表示赞同,总之就是一句话,反贼势大,非董卓亲征不能胜。若是担心袁氏里应外合,尽诛之可也。
“李傕、郭汜!”在众人的议论声中,董卓的脸上抹过一丝狠厉之色。
“在!”
“令你二人领军500围住袁府,不分老幼,尽皆诛杀!将原隗首级星夜送往袁绍大营,以为震慑!”
“喏!”
李傕、郭汜领命而去,董卓的军事会议继续进行。因为没了袁氏掣肘,董卓亲征已成定局。
董卓决定起兵20万,分两路进军。一路由李傕、郭汜领军,前往汜水关支援。令其总领汜水关守军、华雄败军,约十万余人,只许居关扼守,不准出关野战。只要守住汜水关不失,便是大功。
领一路由董卓亲领,携吕布、李儒、牛辅、张济、樊稠、徐荣等将,领兵十五万直奔虎牢关,和汜水关互成犄角之势,意欲直击联军中路,将联军拦腰截断,然后分而击之。
袁绍在关羽斩杀华雄之后,令各营将士休整数日。
各营休整之后士气高昂,纷纷请战,欲早日破敌入关直捣洛阳。
这一日,袁绍正在自己的盟主大帐召开军事会议,忽然有流星探马来报,寨前有袁氏老奴求见车骑将军。
“快召入帐内相见!”袁绍突然莫名的心悸,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一会,就见一人身披重孝,手中提着一个锦盒,跌跌撞撞的跑进中军大帐,一见袁绍就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车骑将军,袁家,袁家……”
“我袁家怎么了?”袁绍霍然站起,有些失态的跑到袁氏老仆面前,声音都有些颤抖:“我袁家怎么了?快说……”
“车骑将军……”那老仆还是说不出话来,只是将手中的锦盒举起,依然是嚎啕大哭!
袁术见袁绍双手颤抖,便也围了过来,接过老仆手中的锦盒。
“叔父!”袁术打开锦盒,一看竟然是叔父袁隗的首级,惊愕之下失手将锦盒跌落在地,凄惨的大叫一声。
“叔父!”袁隗的首级从锦盒中滚落出来,袁绍此时也惨叫了一声。
“盟主节哀!”
“本初节哀!”
“公路节哀!”
众诸侯见袁隗的人头,不管心中如何想,都纷纷来劝慰袁氏兄弟。
袁绍默立许久,才回过神来。令左右将原隗头颅收起厚葬,这才慢慢回到自己的盟主金椅坐下。
“吾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