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超知道给他写匿名信的人没什么好心,可想到当年死赖着要嫁给自己的那个女人,心里活动了。军婚他是不敢破坏的,不过去跟那女人要点钱花不过分吧,他儿子还叫了那人好几年爹呢!
于是倪超偷偷扒上了去盛市的火车,两天后找到了军区大院,在这里观察许芳是不是真的生活在这里。
大院的军嫂并不是每天都出去,可他赶得很巧,今天许芳刚拿了丈夫的津贴,出来买东西了。倪超悄悄跟上去,看她花钱买了好多东西,就相信匿名信上说的,这女人吃香的喝辣的,日子过得很舒服。
不知道两个人遇上是怎么谈的,许芳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把倪超带回了家。他们一起去把陆岩接回家,正遇上容思沫去接孩子。看到许芳被“狗皮膏药”粘上了,她得意的笑了。
“呦,许芳,你家也来亲戚了?可要好好招待呀!”容思沫揶揄地的口气说道。
倪超的眼睛色咪咪地粘过来,把容思沫恶心够呛,狠狠瞪了回去。倪超嬉皮笑脸地要说话,被许芳给拦下了。
“你管得着吗?”
听许芳这口气,两人有矛盾啊,倪超低下头不出声了,却用眼睛的余光打量容思沫,心道:这女人太漂亮了,跟她一比,许芳就是个又黑又丑的大土妞。
“行,我管不着。你们一家人赶紧回去叙叙旧吧!”容思沫也会阴阳怪气。
陆岩的样子,一看就跟这个人有着五六分的相似。陆岩这孩子长得挺好看的,倪超要不是眼神不正,也算个精神小伙儿,怪不得当年许芳想要嫁给他。
许芳心里没底气,也不想跟她吵架,就赶紧带着孩子上了三楼。进了屋孩子自己去房间里玩儿了。许芳开始做饭,倪超见到陆岩就确认他是自己的种,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认回来不可能,他现在也没能力养。跟以前的媳妇也没有孩子,这个孩子就是他的长期饭票啊。
“你明天就给我滚!要是我告你破坏军婚,你最少坐三年牢!”许芳恶狠狠地小声警告他。
“别那么狠啊,我不是落魄了吗?当年你也没少花我的,现在照顾点不应该的嘛?我也没打算破坏你的婚姻,每月给我二十块钱,我保证不出现在你面前。”
“你抢劫呀,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才挣多少钱?我没有那么多!”
“我打听过了,你男人是副连长,一个月有六十块津贴,还有不少票。出任务听说也有额外奖金,我跟你要二十不多。”
“那也没有,我男人一个月寄二十回家给我婆婆,剩下的我不得养孩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赌钱,多少钱够你输的?想要钱门都没有!”
许芳看见这个好几年都没见过的前男友,再看看自己的儿子,心里更没底了,但是让她把钱给倪超,她很不愿意。这人的性子很贪婪,不会要二十就满足。
“那行,我就到大门口去找儿子,就说有个女人为了过好日子,把我抛弃了,带着我的儿子嫁给别人……”
“你找死啊?谁说岩岩是你的儿子?他是陆子洲的儿子,你查他的生日去呀,岩岩可不是早产儿。”许芳强装着镇定,希望能把他唬过去。
“那有什么关系,他长得像我啊。我记得咱们分了没有半个月,你就跟那小子结婚了吧?”
“我也不想跟你扯皮,最多给你一百块钱,明天你赶紧走。要是让我男人看出什么来,没你的好果子吃!”
“贰佰。明天拿到钱我就走。”
“一百三,这还是我好不容易攒的,我男人一个月只给我三十块钱家用。”
“一百六,怎么也得给我出了路费和饭钱啊!”倪超想着,能挤多少挤多少,在城里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挣点,实在挣不着,跑过来蹭个饭也不至于活不下去。
“你说话算数?”
“算,怎么不算,我要不是走投无路了,才不会来找你呢!”
晚上陆子洲回来,许芳就介绍说倪超是她堂姑的儿子,是她远房表哥。到盛市来办事儿,明天就打算回去。
陆子洲对许芳和她家里人印象都不怎么好,也不记得她有没有这个亲戚,还是热心地招待了他,让许芳给他买点好吃的。
许芳一整晚都没有睡好,盘算着怎么才能让倪超不再打扰她。想来想去,就想到容思沫身上,看倪超瞅她那色眯眯的眼光,就知道他肯定对这女人有兴趣。
怎么把他俩牵连到一起呢?那女人有钱,要是让倪超给粘上,别说倪超不会再找她麻烦,就是她也能通过这个把柄,从她手里扣出不少好处来。
容思沫:你可想的真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给自己挖了多深的坑吧?
第二天送孩子去幼儿园,许芳故意等到容思沫抱着孩子下楼之后。她领着陆岩走在后面,倪超看见美女出门,也不自觉地跟了上去。
“那女的是谁呀?文工团的吧?长得挺漂亮啊。”倪超赶上去问许芳。
“不是,跟我一样的家属,还是农村种地的呢。不过她可真有钱,看见楼上那个透亮的玻璃房子没有?就是他们家自己盖的。”
“她男的级别高吧?”
“也是个连长,去年才提的。现在上军校了,他不在家。也不晓得她家钱哪里来的,那女人总跑出去不着家……”
许芳絮絮叨叨说了一路,引得倪超心里痒痒的。容思沫跟她们也就二三十米的距离,虽然他们说话很小声,但是她都能听得见。
容思沫心里好笑,跟空间里正在整理东西的诺诺交流:你看你总说我是个作精,比起后面那块人形巧克力,我可不是要正常多了?
诺诺:她那叫作死!这女人的心怎么那么坏呢?从看见你她就没事儿找事儿,明知道是铁板还非要往上踢,你俩前世有仇啊?
容思沫:有些人就是心理变态,看不得别人好。这是精神病的一种,这种人的脑子里装的都是屎,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去判断他们的行为。
诺诺:那就把她打成屎,省得她又起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