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皇家只是想要将巫族人的巫蛊之术掌握在手中,没想到温太后这一去竟然听说巫族还有一禁地,里面奇宝无数。
这一消息带回京都不久后,被一同带回的还有昏迷的温太后。
只是温太后醒来后便不记得有关巫族人的任何事情,与之同行的人更是一个都没回来,所有人都猜测是被巫族人清剿了。
而且巫族人颇为狡猾,他们会在族地外面修建一个与外界相通的地方,方便打听消息的同时,也能更好的掩盖身份。
听说他们有可以操控人心的术法,这么好的术法,为什么偏偏落到这群井底之蛙手上呢?
这些年温家人找过不少地方,像海棠坞这样的地方也不是没有见过,但都是些驭兽师之类的。
若不是温太后醒来,全然忘记那个地方的名字与具体位置,他们也不用这么费尽心思地寻找。
想到这儿,温怀瑾抿了口茶,脸上笑容依旧。
可阿顺却莫名觉得心里发毛,他可清楚得很,主子这看似温和的模样下。
那手段可是狠辣得很呐,真要触了霉头,可就是有苦说不出。
听说是陛下让主子来替颜小姐操持婚事的,也不知这位小姐是何许人物,竟然能让陛下开尊口。
虽然主子没说要仔细探查海棠坞,但他们这群人每到一个地方势必要仔细观察的。
因此阿顺不敢怠慢,一有消息便来禀告温怀瑾了。
温怀瑾放下茶杯,声音温和得如春日微风般:“一定要查仔细了,尤其是看看附近有没有结界之类的东西,有必要的话,可以对这里的人出手试试。”
“若有任何关于巫族的线索,务必即刻回禀我。”他的话语依旧轻柔,仿佛只是在闲话家常。
“遵命,主子。”阿顺领命,瞬间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温怀瑾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
他是为数不多知道颜太守是前太子的事,所以陛下才会派他过来给颜忆昕操持婚事。
只是陛下还不知他与颜忆昕早已相识,否则也不会让他来吧。
不过他向来喜好看乐子,便在路上给那丫鬟编了这么个故事,若是新婚夜出现在新娘房里的人是自己……
温怀瑾不可避免地想着,那可就太有意思了,他看着手中的纸条,又笑出声来。
帝星澜近些日子不得闲,虽说婚事早前便已安排妥当,无需他再费心筹备,可诸多琐碎仍需留意。
何况这次来的人是温怀瑾,帝星澜总觉得他不怀好意,族里的人说他最近在调查海棠坞。
这次婚礼,他原本要将昕昕在新婚之夜便带回南坞,只是温怀瑾的到来让他不得不放弃这个打算。
若真是昕昕的普通亲戚还好说,他大可以与族人说好去南坞住上一天,届时给他们清除这部分记忆即可。
但温怀瑾身份特殊,帝星澜先前便听说皇族的人在四处寻找他们,因此温怀瑾是万万不能带进去的。
不过他是决意要将昕昕带去南坞的,南坞外围有诸多结界与幻境,以及生灵守护着。
如此一来,他便不用关着昕昕,让她对自己心生更多的怨恨,而且南坞里都是自己的人,不用担心有人伤害昕昕。
直至夜幕降临,帝星澜才稍得片刻,匆匆走向他们在北坞的家。
叮铃铃——
细微得几乎听不见的清脆声响起,他勾起嘴角,这代表着她离自己很近,他喜欢这样的标志。
房中,颜忆昕静静躺在床上,青丝铺散在枕间,如墨般浓稠。
帝星澜见她好似睡着了,便轻手轻脚走向净房,铜盆里的水触手温热,他撩起水,缓缓清洗着双手与面庞。
一阵滴答声过后,帝星澜收拾将自己收拾干净,才回到床边,缓缓躺下,被褥微微下陷。
颜忆昕好似被这动静惊扰,眼睑微颤,继而缓缓睁开双眼,眸中似蒙着一层水雾,在月光映照下,迷离而诱人。
帝星澜侧身将她揽入怀中,长腿自然与她相缠,动作熟稔而亲昵,“我吵醒你了?抱歉。”
颜忆昕伸出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在一起,她的身躯贴上他,柔软温热。
另一只手缓缓探向他的胸膛,“唔……你每晚回来都冷冰冰的,我给你烧了热水。”
帝星澜轻笑,凝视着仿若静谧仙子的她,“我看到了,昕昕好乖。”
尽管心中疑惑,但帝星澜不会挑破两人之间难得的和睦。
无论她是有所图还是单纯地想清楚的也好,他通通都接受。
颜忆昕仰起脸庞,白皙的肌肤在朦胧月色下,泛着淡淡地光晕,她轻唤:“星澜。”
便见帝星澜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的身形,温柔应道:“我在,昕昕。”
颜忆昕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星澜,我想与你更近些。”
帝星澜心领神会,嘴角噙着宠溺的笑,微微调整姿势躺平。
颜忆昕爬上他的身,捧起他的脸,俯身贴近,香唇印上他的薄唇,小舌轻轻探入。
她感受到身下的男人愣住,随后更加用力的箍住她的腰肢,在她口中肆意掠夺,像是要把她的灵魂都融入他的躯体。
周遭的空气仿佛被这炽热的爱意燃尽,颜忆昕乖顺地依偎在他怀中,小手悄然滑向他的腰际。
他的瞳孔一缩,身躯震住,她趁机直起身。
随后他才发现她竟是只着一件轻薄的寝衣,呼吸也为之一滞。
“昕昕?”
颜忆昕但笑不语,微微向后坐下。
温凉柔软,又带着丝丝羞怯湿润的女孩轻唤:“星澜。”
两人就差没负距离了,彼此的心跳与呼吸交融。
帝星澜情难自禁,发出低低的颤音,手掌顺势抚上她的背。
颜忆昕咬着下唇,心想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
“嗯……”不知过了多久,帝星澜发出一声压抑的喘息。
颜忆昕就这么靠在他心中处的位置,感受他心脏仿佛要冲破胸膛的跳动。
声若蚊蚋:“星澜,你看今夜我如此乖巧,能不能不要用锁链锁着我了?”
想了想,她又补充说:“至少我们成亲这几天,不要锁着我了嘛,你看我就一弱女子,哪里逃得出你的手掌心啊,我就是不想像个犯人一样被绑着嘛。”
帝星澜陡然一僵,手臂环住她赤裸的背,扯过锦被将她裹住,紧紧将她搂入自己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