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荷花看他无措的模样就知道这事他没证据,心里畅快极了,闹吧,闹吧,反正这日子她也不想过了。跟着王德发,她宁可选鳏夫。再说,不是还有宋风吗?没有男人不爱腥,方小宁个小贱人怀着孩子,肯定又丑又肥,咋能和她比?
和离,必须和离,这男人谁爱要谁要去!
王老爷子在里头听了个大概,还有他家老二,老三,不是他们不想出去帮忙,而是全傻眼了。他们受到的冲击力不比外面的人少。老爷子面色铁青,纸包不住火,守了十几年的秘密,终究还是没守住。
他们王家,始终还是过成了全村的笑话。
“爹,崔大牛说的是真的吗?”大哥怎么会是个不中用的?德发哪里来的?他,他有胡子的呀!
老爷子见隐瞒不住了,索性和盘托出。“有一年,你们大哥上山砍柴,摔倒,伤了命根子。那时候,德发两三岁。”
所以,德发是他亲生的。难怪后来他们就再没孩子了。哎哟,如此说来,大嫂当真守了十几年的寡。
我的天呐!
“爹,您为啥瞒着我们?”
“你让我咋说,现在闹成这样,你们说,老大以后咋办?”
两人点头,也是,换成他们,估计都抹脖子活不下去了。大哥,确实倒霉,也确实惨。
不对,两兄弟同时回神,卧槽,他们是分家的,这么一闹,咋分?
王德发躺在屋里,院子外的争吵太大声,他也听的真真的。原来,这就是老娘多年无所出的原因呀!那他呢,他为何至今没孩子呢?是他的问题还是崔荷花呢?
他当初跟崔荷花在一起,的确看见了落红。可是当时是晚上,天黑,他看的并不真切。还有成亲前后这段日子,她出去勾搭人了吗?她是干净的还是不干净的呢?
村长正忙着建房子的事,忙的焦头烂额。听到有人跟他说,王家打媳妇,头就更疼了。他们打架叫他干啥,人家的家事他管的着吗?
不过公公打儿媳妇,他们村,确实头一遭,还有王老大冤枉崔荷花和别人有染的事,这是能随便说的吗?王家人糊涂啊,被崔家抓住小辫子,还是这个节骨眼,他们能放过他们才有鬼了。
“村长,还有一件事,崔大牛说德发爹不能人道了。大牛叔偷看他撒尿看到的。”村长一个踉跄,这是啥虎狼之词?
告密的村民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说,“这事应该是真的,王大叔就是听到了这个,才动的手,怒到不行,却没否认。”
村长差点站不稳,宋风扶了他一把。这都是啥事,啥事呀?崔大牛有病吧?没事偷看人撒尿干嘛?这层窗户纸捅破了,还是在全村人面前捅破的,让王老大以后咋活?他还能不能出门了?
崔家,王家作孽呀!
宋风也是听的瞠目结舌,这都啥跟啥啊?同情的看了一眼村长,做个村长真不容易,啥破事都得管。
“你们继续谈,我去去就来。”
“您去忙,剩下的我和宋叔慢慢商量。”宋风起身想送送他,村长没让。
人走了,宋风和工头两两相望,双方皆是无语,这都啥事呀?
工头心里也暗叹,王家自从娶了崔荷花,真的就一路倒霉。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年轻人,还是这个运气好,捡了个大便宜。
“宋叔,我们继续。”
“嗳,好好好!这里的仓库……”
王家。
村长到的时候,王老大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崔大牛还在门口叫嚣谩骂,还有他不省心的媳妇,闺女一起骂。
还好,崔家族长是个脑子清醒的,没来活这摊烂泥水。
“崔大牛!你闭嘴!”
骂的正起劲的崔大牛,突然被人大声呵斥,吓的心都漏跳了半拍。正想骂回去,转头看见是村长。
“村长,您来了!”他立刻来个恶人先告状。“王家欺负人,您看看,王老大个龟孙把我家荷花打成这样,像话吗?还有,还有,他还污蔑荷花跟别人有染,这可是浸猪笼的死罪呀,这孙子太缺德,怪不得……”
“你闭嘴!”村长不能继续听他满嘴喷粪!